第一百九十章 潜伏穗城期 参观文化展
已经在广州“潜伏”了多少天了?就连自己伸出全部指头来,都数不清楚了。只知道,每天都在安排着或会友、或参观、或市调、或……仅仅是为了不白白干坐着等待,回程的日期到来。
有多无聊?
随机安排节目吧!似乎全天下人都忙得不得了,而唯独自己是一个游魂野鬼一般,在大广州里瞎逛。
对于“闲人”来讲,想要和朋友们聚会,得见缝插针:
第一次尝试乘坐地铁五号线,到处在修门脸的路况严重地限制了我原计划“大踏步”前进的步伐,原本预计的10分钟路程,被拖到了17分钟才赶到。在朋友们仅有的午休时间、上下班前的这一个小时内,冲进熟人堆里体会热情的饭局,被大家像以前那样疼爱地戏谑调侃,然后,然后呢?
“闲人”在城市上找“闲人”的同类人群,以求个心安。
当我看到brt车站入口处,看到站着看似同样无聊着的五、六个穿着淡黄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不知为什么他们围成一圈,那衣色制服摆成的造型,特别象街上售卖的一种水果:就是南方小贩们发明的,把哈密瓜瓣儿插在竹签上,也围成一圈,是切开了的瓜的模样,这几位,就特别像那五、六瓣哈密瓜,也有点不同就是,小贩卖的哈密瓜瓣儿基本是一样高,而这几位,就在入口那儿高高低低的围着圈杵着,看上去特别搞笑。
当然,“闲人”也有片刻在电话中重新浸入到“工作模式”中的时候:正在无聊到找无聊人士的时候,接连由单位不同的同事分别打来两个同样内容:类似“对口供”的交待电话,需要我来为了明天移动厂验,万一要救急应对,该如何如何的一套说辞,怎样一番正确粉饰,我当然爽快地答应了———只是感叹一点:叹!这难道就是我们的生存手段之一?
大街上,散布派发各类广告宣传彩页单张的年轻人永远不缺,稍一迟疑,手上便不知不觉的多出了几张设计印刷精美的广告纸。
“九艺展”。
既然看到了到处都有“九艺展”的宣传,琢磨着,要不然,替“太阳神”考虑着,就帮他去看看展会,拿些资料吧?毕竟他在这个行业里做,有可能需要一些最新的资讯。
所谓“文化”,到底是什么?书画、戏剧、音乐、诗辞、影视?就是人们在满足了基本的吃饱、穿暖、住好的需求之后,给自己的精神世界寻找寄托和快乐的那些个东东吧?图的,就是一个“乐”字呗!
身边也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文化”人,“太阳神”算是文娱圈的,能不能归到这里面呢?不是很确信,但找个理由吧,要不然,何以显得什么是“真的无聊”呢?
打了移动的12580问清了去白云会展中心的走法,结果电话一挂,那有附加值的广告短信就发过来了,说我可以“免什么购置税买一辆奔驰c200k”。
“奔驰?”“我?”
太看得起我了哈!现在,“奔奔”可能还行。
在去往会场的地铁上,还回味着中午那场旧友们的聚会里,那个对我来说,特别特别、无可替代的人———陶欢。
和陶欢重逢,还能做到相见甚欢,总算是打破了众人所说的“做不成夫妻,也做不成朋友”的死律。至少,我们互相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的,都是那真诚地希望对方更好。
他说他去学习了一个什么开智的课,才认识到自己之前的一些年轻不谙世事,没有处理好一些关系,比如和我。
但现在,事过境迁太久远,大家都能重新坐到一个桌子上,认真地互相问候,敬酒饮茶,可见,世间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有的,只是当年的不解风情和一头一脸的真诚懵懂、无知。
还记得让我最为尴尬的一个场景,就是作为前任一的他和前任二的“最亮的星星”,在陶欢的好友办公室里,他们相见了,当然,一知二,而二不知一,所以,他特地调皮地一再进到我们坐的那个办公室里,无事找事地接水,借以仔细观察,到底这位后任,和他相比,如何。
当时是由于,我和“星星”一起办的翻译公司,决定注销了;而负责给我们的公司做财务代理的会计,与陶欢好友,也是我的客户的蛋散(他们给他起的外号)的会计,是同一个人,当天约到的见面地点,就是蛋散的办公室,在太平洋电脑城,大家交通都比较方便一些。
还记得当时陶欢那种充满了调皮和对比心的搞笑表情,我和“星星”并排正襟危坐在一个双人黑色沙发上,前面的茶几上,正是蛋散的心爱茶台,那个貔貅的茶宠,被我们的茶水淋了一遍又一遍,也是相当尴尬地等着会计的到来。
那几分钟里,陶欢欢乐地跑进跑出两趟,看到了他的“不怀好意”,当然,“星星”是完全不会知道,这位来频繁到饮水机前接水偷窥他的,是我的“前任一”的身份。
“滚一边玩儿去!”
当陶欢再进第三趟时,我直接冲他小吼一句,他笑呵呵地的话退出了。
而“星星”因为不相信会计会准时来,并且不会导致我们的翻译公司不能正常注销,正满脸孤疑,一脸沉重,身体紧张地进入待战模式,硬绷绷地坐在沙发上,搞到我也跟着紧张得不行。
从陶欢的眼神里,他应该是有些自嘲了,因为“星星”的外型,比他高大、健硕,整个人,充满了异域风格,我称之为“帅酷”,再加上硕士研究生的学历教育背景,让他在外面随便站坐,都满身透着一丝学者的严谨气质。
真有意思,就象当初,刚住进棠下小区的时候,借跑步认识了潮州帅哥蔡义后,有那么一小段桃花遍地开,好奇心让两人走得刚有点暧昧,他就突然撤退了;而后当我牵起陶欢的手,带他去到蔡义他们租住的小窝里喝茶的时候,蔡义赞叹了一句:“好帅啊!”
当年的陶欢,只有22岁,正值颜值的最高峰,眉目间和梁朝伟有几分相像,而从高中住校时期,梁朝伟就因为主演《绝代双娇》中的小鱼儿,成功地收罗了我们宿舍的9成“少女心”,视之为偶像。陶欢和那时的梁朝伟的相像,也确实是令我心动了。
至于之后发生的一堆事,中午相见时间太短,根本没来得及去回忆。
我和他说了和“星星”的一些事,他说,我还困在那些个事上,就比如说给“星星”的礼物,后被坚拒,这事我一直没放下,很没面子,所以心里就会很难受。现在放下了,就开心了。
还没有回味完和陶欢的重逢,目的地:白云山会展中心到了。
会展中心的建筑造型《红馆》,很有气势。
艺术感很强的造型,一边边似要掉下来的层层叠叠的片砖贴壁的造型,灵感肯定来自于那种层层剥皮的树,或者是鱼鳞啊什么的。四号馆的深蓝色玻璃,却和这大片的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气势逼人,如同山体滑坡前的最后一秒的不安全感,让在下面的每一个人,都初一见,被吓得大气不敢出。
为了证实每一片反重力的贴着的装饰砖面,是不是都被贴得很结实,还专门去摸了其中一块儿的,看样子,混凝土还贴合的不错。希望每一片都有这么好的质量啊!否则,万一哪一片松动了,随时都会掉下来。
在还没有正式进入场馆前,就有一个背着双肩包,红着鼻头的瘦削且梳着艺术发型的老头子就过来问我是不是有票,说他带进去可以20元,而我自己买,就要30元。
有这等便宜,当然要等了。
结果,他整出一个小牌子,一戴就可以摇摇摆摆进去正展厅了。而里面交完20元后,给他打下手的小伙子就可以把这个牌子拿出去,再循环带人进来了———果然是生财有道。
“你方唱罢我登场”,以搞热闹为生的戏剧行业,把所有的舞台都搭在一起,结果就一个字:闹!
不是什么都能拿到一起来展的,尤其是象以单体艺术就是要保持独立性的这种成品戏剧,就更不能用这种放一堆,跟白菜似的买。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也要生存啊!
传统的东西,和现代的东西一结合,就会变得很时尚,我最感兴趣的是那一个个超宽超大的触摸屏,摸上去很好玩儿。搭车搭得不伦不类的一个房产专用销售软件,就在这中间不清不楚地尴尬摆放着了。
广东的红线女是最隆重的一个展位,扎扎实实地在卖一些书传、dvd之类的。
绿衣的志愿者规规矩矩地站着,让人感觉到这里还是有一些上档次的。只是,观众人数实在少得可怜。
最后吸引我的,就是那些一楼大厅供人免费试弹的钢琴。
天赋啊!不能不惊讶于自己一上去,就能把带着低音伴奏63636363的51111711722221232《小天鹅》的第一段曲调给响亮地弹出来了———我有学过吗?记忆里好象没有过啊!
嗯,我想要拥有一架钢琴,真真正正的占地2平方米的那种,象今天这种的就行!
人生理想,就这样,又增加了新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