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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过去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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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纺织棉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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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们走了之后,张永昌兄弟带着张永奇、魏山丫又悄悄去后山去捡桐籽去了,在张永奇的一再提醒之下,张永明还还特地带了铜丝套子去套兔子。

  上次过年吃的兔子肉,张永奇一直回味无穷,一直想着啥时再吃到,没想到又要到后山去,看来这回又有兔子肉吃了,反正张永奇有着强烈的预感。

  今天还是大晴天,林子里的雪化了不少,以前埋在雪地里的桐籽大部分都露了出来,涨价兄弟他们上午捡了三趟,下午又捡了三趟,一天下来收获不小。虽然很累,但是非常那个值得。

  但是,不信的是兔子只套中一个,张永昌倒没觉得什么,只是张永奇却觉得有点遗憾。没啥,只是觉得人多兔子少了,吃肉吃的不爽快。

  老爸和五伯去办事的地方其实并不远,最主要的事情基本都集中在府城西街上。府城离西张村倒是不远,但是翻山越岭,再加上下雪天路滑。要是天气好还可以赶回来吃中午饭,即使路滑下午也该回来了。可是直到天快黑了,老爸他们才回家。

  老爸他们事情虽然最后都办成了,但是中间的过程却是很不顺利。

  因为本地过年有个风俗,年分为大年和小年,大年指初一到初五,小年指腊月二十四到三十晚。所有的商家大年三十下午开始关门过大年

  民间向来就有

  “初一初二峨眉月,初三初四好拜节”的说法。

  因此,在正月初一至正月初四之间,商家是不主动开门营业,农户也不会下地干活。

  初四夜里或者初五清早,各家各户的主妇都会在家炉灶里掏灶灰送到路口,这有个说法叫“送穷灰”,意指把穷气送走。

  初五叫“破五”。百姓会到祖先的的墓前祭拜;这一天人们放鞭炮“赶五穷”,用吃喝的形式“打穷气”、“填穷坑”;这天被商家定为财神生日,这天开门营业会财源广进。

  今天李万祥他们去买棉花、扦子、笋壳,可蒂诺到时s开店的人家就是不卖给他们,理由都是还没送穷气接财神呢,不能做生意。

  到最后两个人用了另一个办法才弄来了东西,那就是用“讨”的说法。过年人家都讲究个吉利,我自己当做叫花子到你家来讨东西,那说明你家富有;你给我东西,证明你的仁慈。最后李万祥从他们家“讨”到了这些东西,约定初五那天再付钱给他们。

  张永昌听了事情的经过,又好气又好笑:

  “我说这些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送穷气接财神不就是想发财么?我们买他东西,不就是送钱给他么?送钱给他他还不要,我看他们一辈子都别想把穷气送走!”

  憋了一肚子气的老爸、五伯深以为然,都点头称是。

  棉花和纺纱车都已准备妥当,张家人的传统是向来是家人说干就干。

  老爸他们现在买回来的是皮棉,而皮棉是不能直接纺纱的。

  农民从地里收获的是带棉籽的籽棉,籽棉经过轧花之后,去掉了棉籽就是皮棉;

  而皮棉还需要通过弹花阶段,使棉花纤维松软,并去掉里面的杂质,再用手工搓成棉条;最后,纺纱者利用手摇纺车才能把棉花条纺成棉纱。在这些阶段里,只有因为弹棉花去杂质有少量斤两损耗。

  张安根据老爸他们带回来的皮棉售价、棉纱收购价格并结合弹棉花的损耗率,预算了一下这次纺棉花的利润。

  他拿出纸笔,开始计算。

  张安首先用这批皮棉重量减去估计的损耗,算出能纺成的棉纱重量,

  再用棉纱重量乘以售价,得出了销售总金额;

  其次,用这次买皮棉所花费的金额,加上弹棉花的工钱以及所用损耗的金额,就得出了加工总成本。

  (因为一辆手摇纺车制作成本低廉,可长期使用且不易损坏,张安就没有把它的损耗计算在成本里)。

  最后把销售总金额减去加工总成本,就可以得出了总利润;

  再用总利润除以买来皮棉的重量,就可以得出每斤皮棉纺成棉纱的利润。

  最后计算出来的结果是让老妈许玉珍她们很惊喜。将皮棉打成棉絮,再纺成棉纱,平均每斤皮棉能赚二十二个铜圆!

  民国那个时候,二十二个铜圆价值多少?

  根据民国的经济资料以及张恨水、鲁迅、叶圣陶等文人文章记载,1927-1937年“黄金十年”期间金融比较稳定,一块大洋等于十角,一角钱等于二十三个铜圆,也就是一个大洋等于二百三十铜圆。

  那当时物价又是多少呢?

  三十年代在北平,一个铜圆可买一根油条,两个铜圆可买一个芝麻酱烧饼,三十个铜圆可买一斤五花肉!

  这个结果让母亲许玉珍和五婶刘二花高兴地不得了。

  老娘们虽然干不动地里的重体力活,但是纺纱织布都是在屋里干,一不需要出大力气,二不需要日晒雨淋,特别重要的是第三点,纺纱只需要在夜晚和阴雨等农闲时间进行,家务和农活还能照做不误。

  这样既轻巧又能赚钱的活,谁不愿干谁才是傻子呢!李家人说干就干,吃过晚饭连夜就开始忙碌起来。

  棉花先需要弹好,这是纺纱的第一步。村里的三伯就会弹棉花的手艺,他家里大木弓、木槌、铲头、木磨盘都是现成的。五伯和老爸把纺车都搬到叔叔的空房子里,再用门板搭起一个台子,喊来三伯带着工具弹棉花。

  第一批棉絮很快弹好了,三个等候已久的女人将被弹好的棉絮搓成了棉条,然后用手从棉条上捻出一条细细的纱线,再把纱线缠绕在纺车的锭子上。纺纱时女人用一边右手轻轻摇动纺车绳轮,一边用左手轻捏着棉条续棉。随着纺车“嗡嗡”转动的声音,一条条洁白的棉纱从棉条里抽出来了。纱线越拉越长,女人的左手越牵越远,最后右手将绳轮反过来一转,锭子反转,那根棉纱乖乖的绕到了纱锭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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