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强迫
第二百六十一章强迫
失魂人道:“不错,渊源极深!”
韩尚志知道猜对了,但失魂人究竟和自己一家有什么关系呢?便问:“可否请前辈一
切说明?”
“目前还不能!”
不出所料,又是这种说法!韩尚志困惑地看了失魂人一眼,坚决道:“今日之事,晚
辈实在难以应命!”
失魂人紧迫道:“你执意毁约?”
韩尚志咬牙道:“前辈,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大荒神尼道:“一派掌门,当言而有信,认赌服输,履行约定!”
韩尚志忽然抗声道:“这赌约理当是平手。”
大荒神尼道:“少施主一派掌门,难道想抵赖?”
韩尚志不由怒气横生,沉声道:“晚辈若非不愿伤人,第三招没有正面出手,不然结
果如何,前辈自当心里明白得很!所以这赌约理应算作平手!”本来他一念之仁丧失了取
胜机会,但并不是非常在意输赢,便大方认输。但做梦也没想到对方会要求自己做这样的
事,实逼处此,也只能据理力争,不再承认失败了,事实上原本他就不能算输。
大荒神尼不由老脸一红,身为一代武林前辈,却被一个后生晚辈相让,自是非常尴尬
,沉声道:“不管怎样,胜败事实俱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韩尚志一咬牙,沉声道:“方才晚辈第三招并未攻向前辈,实则只攻了两招,理当还
有一击的机会。前辈一代高人,晚辈想也不愿占这个便宜吧?既然要晚辈履行赌约,那理
当公平公正,让晚辈再攻第三招,倘若晚辈再败,便无话可说!”他虽然不愿伤人,但情
势所迫,倘若再攻第三招,他决不能手下留情,对方死伤也顾不得了。他虽然存心仁厚,
但并非过于盲目善良。
他不能对不起对自己义比天高,情比海深的东方慧,更不能让自己的终身大事是在如
此荒唐的情形之下被人强行安排,他生性倔强,不愿被人牵着鼻子走,尤其这种婚姻大事
,本是神圣的,倘若被迫如此荒唐的定下来,无疑是一种亵渎。他绝不愿意被这样安排一
个他不愿接受的人生,他坚持我的人生我做主!
虽说失魂人对他恩重如山,但韩尚志性格倔强,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恩归恩,但报
恩不能用这种方式,哪怕以命相报亦毫不犹豫。但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简直比死
还难受。
大荒神尼老脸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是一代百岁开外的武林前辈,和昔年武林四
绝同一时期的硕果仅存的前辈高人,自然不能和一个年轻的武林后劲不承认事实真相。若
是再比一次,韩尚志定然不会再手下留情,那她定然有败无胜,恐怕还得身受重伤,而且
输了老脸也没地方搁,她是决不能同意再比的。
她自知论真实实力,她要比眼前的这位百年一遇的武林奇葩要逊一筹,如此年纪轻轻
便有如此不可思议的至高神功,放眼近几百年的武林史,恐怕也只有两人。一个是二百年
前让整个江湖谈之色变的风云人物——血影门第三代掌门活阎罗陈霖;另一个便是武林中
至今留传、脍炙人口的百年前一代传奇名侠——断剑奇侠朱昶。
失魂人肃声道:“孩子,我忠告你,敝开赌约不谈,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令尊在九
泉之下,将不得瞑目,这并非危言耸听,日后你将噬膜莫及,你自己考量吧!”
大荒神尼袍袖一拂道:“敝庵向不留阁,至于赌约,践与不践在于你这掌门人了!”
说完,转身进庵而去。
韩尚志望着大荒神尼修然而没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尤其那一句“掌门
人”更觉刺耳。
武林人一言九鼎,承诺重逾生命,他以一派之长,岂能食言而肥?但婚姻并非儿戏,
这样的结果双方将痛苦终生。最重要的还是,他不愿自己的人生由别人来安排,被别人牵
着鼻子走。虽然失魂人对他恩义深重,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底线,绝不允许别人触及。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对不起东方慧,不管她现在是生是死,不管他与她只是是否因为
仇恨的阻隔,永无在一起的可能。但这份情决不能亵渎。
他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绝不履行这种荒唐的赌约。况且他话已经说明,大荒神尼并
没有接他第三招,这所谓胜败,实则有虚无实。
失魂人又道:“孩子,你不忍心看一个少女的芳华由你而毁吧?”
韩尚志苦笑道:“在下也不愿这样,我想吴姑娘只是一时迷失,日后等她想明白了,
一定会遇到一个真正值得她爱的人。”
失魂人道:“你不了解吴姑娘,她是认定了你就很难改变的。”
韩尚志无奈道:“那恕在下无权过问,在下也管不了别人的事。”
“你真如此无动于衷?”
韩尚志咬牙道:“在下有自己的原则,也不愿受人算计!”
失魂人道:“你认为我在算计你?”
韩尚志道:“虽然在下欠前辈恩情,但在下宁可以命偿还。但在下的人生要自己作主
,坚决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他十分懊悔在比斗之时,为什么不以洞金指神功击败对方,他不忍见对方死伤.反而
害了自己。大丈夫一言九鼎,是他自己说的,但这是—项预谋,而且他并非真败!守信重
诺虽重,但情义更重,他绝不愿做对不起东方慧的事。
失魂人道:“孩子,不要这么倔强,我这么做是为你好,以后你会明白的。”
韩尚志道:“前辈请把话说明!”
失魂人道:“都说了,时机成熟会告诉你。”然后毫不放松地紧迫着道:“孩子,为
人子者,以孝为先。目前,你单只报仇并不算对令先尊有了完全的交代,你明白了吧?”
韩尚志咬牙道:“前辈说得不错,晚辈当前急务是报血海深仇,血仇未报,一切未卜
,岂可……”
“那又另当别论!”失魂人并不许他转移话题。
韩尚志心里恨得痒痒的,但他无法发作,失魂人对他的恩惠可说天高地厚。
失魂人曾断言东方慧不会死,但又力阻自己与东方慧结合,为什么?
她像是冤魂附体般的一直不曾放松过自己,这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样神秘?她到底是谁?
她说与自己家门有极深渊源,到底是什么渊源?
韩尚志被这些问题困惑得头皮发炸,不禁脱口道:“前辈为什么如此对待晚辈?”
“为你好!”
“为了晚辈好?”
“不错!”
“何不明告一切。”
“时机未至!”
韩尚志深深地喘了一口大气,道:“今天的事,前辈非要强迫晚辈答应?”
失魂人盯着他道:“你认为呢?”
韩尚志心头甚为恼怒,犟劲又上来,断然道:“此事不必再谈,绝无可能!”
失魂人用手一抚韩尚志的肩头道:“孩子,单凭吴姑娘那一份痴情,你就该答应下来
……”
这分明是强人所难,若非因为对方对自己恩义深重,换做旁人,他早就走人了。
韩尚志强压心中不悦,不服道:“前辈这么说有些是否强人所难了?假如有男人对吴
姑娘痴情,是否不管吴姑娘是否爱那个男人,都因为不能辜负那男人的痴情,得嫁给他?
”
失魂人道:“我知道你是爱她的,只是为了东方慧,你不敢爱她,对吗?情爱专一是
美德,但你与东方慧永远无法结合,你固执的结果,将是一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