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之梦见故人
“你是云初裳?”
“是我!”
刘恬殷如今满脑子的不可思议,刚刚那个宁良娣,明明是自己的前女友宋可可。而眼前的云初裳自己一心的心上人,王淮音!
这说话的语气,这动作,这一言一语,还有这一模一样得脸。难道,前世的刘恬殷,同自己一样,喜欢这个人。
“殿下醒来之后感觉怎么样?”
云初裳跪坐在桌子旁,随手翻了翻桌上的竹简与书卷,发现自己叫错了。但回头一看,刘恬殷还傻站在那里,没有回答自己。
“呃陛下?”
这和云初裳,和王淮音这么像,还可以命令自己手下的人。不知她是什么身份,和自己又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太子妃?还是别的什么妃子,但是自己的妃子好像都在长乐宫,不让出来的,那她是干什么的?
不过,本以为永远都见不到心上人了,现在竟然有个活的在自己面前,好像还和自己关系很好的样子。高兴,真的是太高兴了!不管她是谁,自己是皇上,如今追求她,她也是无法拒绝的。不过想了这么久,她刚刚好像叫我了。
“什么?”
回过神来,才发现云初裳站在自己面前,好似已经等自己回过神许久了。
听到刘恬殷终于搭理自己了,云初裳才放下心来,不然以为是皇上傻掉了呢。
“我说,陛下醒来后可否有什么不适?”
如果有,她可不会放过上官敬的,这是对皇上的照顾不周,揍一顿都不够。
“不适?没有没有!”
云初裳低头一笑,召来一人。
“陛下,我此次远去敦煌,其实是去为陛下引得一人。此人名叫上官敬,是我的同门师弟,他才是名副其实的长孙策的高徒!”
刘恬殷看了一眼上官敬,醒来后见过的那个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便又将目光移向云初裳。
“上官精通玄黄之术,陛下若有需要,可随时召见。”
“那你呢?”
“我?”
云初裳愣了一下,他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感觉陛下怪怪的,难道是错觉?还是担心我会离开?
“陛下放心,云儿还会和从前一样,只是朝堂之上,我不便参与,所以安排上官前来。”
须臾,云初裳看了一眼上官敬,又回头说道:“让他装作小太监就行了!”
想了又想,又道:“算了,扮作小宫女吧,不用说话!”
云初裳自顾自的说道,完全没有注意身后人的一点无奈。
“陛下若无事,云儿便告退了!”
云初裳说罢便要离开,突然眼前的人一把握住她的双手。
“你去哪?”
“当然是回家了!”
“你家在哪儿?”
云初裳微微一笑,许是他大病初愈,心神还未平复。
“你如今即将登基,我无名无分自然不可再住在宫里了,我在江城街有座宅子,我与上官都会住在那里。”
讲完,云初裳拿掉刘恬殷的手,微微福了身,便带着上官敬离开了。
刘恬殷望着云初裳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心想,还能在这里遇到她,真好。
黄昏将至,出了宫的云初裳又是独自一人走在东市,她将上官敬留在了宫里。
最近,不知是怎么,这是从未有过的这种感觉。从来内心平静的她,心神竟会如此不安。这几天的事,她是真的不想掺合了。
那日,竟会被那个人算计,希望以后不会再遇到了。
她的初心,已被抛在脑后,遗失的干干净净。
云府,一座没什么特点的宅子,坐落在江城街东北方向,坐南朝北。说大不大,说小,却也是算不上。如果非要找出什么亮点,那就是这座宅子有井无池。
也算不上什么亮点,云初裳待身边的人不差,住的都是上房。她身边亲近的人,除了老全大叔,还有一个小姑娘。
老全大叔是从前云府的人,算是云初裳的亲人了,在云初裳很小的时候,老全就一直在她们家做事。直到家族破灭,也不愿背叛,所以云初裳对他极为信任。
而那个小姑娘,其实算是她的护卫。
每一次云初裳好像一个人的时候,她都在暗处跟随保护着。真实身份不为人知。
她累了,想要休息,于是回了府之后,不让任何人打扰,晚饭也没有用,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嗅到了一丝生气,睁开眼睛,却看到了自己极其不想见到的人。
只见黎笉和半躺在自己身前,谁知道他看了自己多久,云初裳干脆一把将他退下了床。
黎笉和便顺势滚了下去,云初裳趁这时,起了身,拽了一件外衣披到身上,毕竟自己只穿了一件。
黎笉和似是要讹人,故作委屈说道:“你这是要谋害亲夫吗?”
“你来干什么?”
黎笉和起身靠近云初裳,一手环住她的肩,一手提起她的下巴。
“娘子莫非是要赖账不成?”
云初裳并未抗拒,这个人,她不之如何对待,但赖账这种事,她有何做不得。她云初裳又不是君子,但此人的目的还不得而知,所以。
“可以以身相许,但心,是控制不住的。”
“哈哈哈哈哈哈”
黎笉和大笑了几声,遂将云初裳打横抱起,任她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眼睛。却还是在把她放在床上之后,整个锒覆了上来。
“你”
云初裳刚想要说些什么,黎笉和便想强行堵住她的嘴。未等黎笉和将唇盖上来,云初裳便迅速把头转向另一方。
“你莫不是怕我不对你负责?”
“黎公子,我云初裳此生是为陛下而活,从未想过要去做一个良家妇女。对你也是没有丝毫情谊,你又何苦为难与我?”
黎笉和听言,拽起云初裳,与她面对面坐下。
“既然如此,那我们再赌一局如何?”
“赌?”
“就赌你云初裳究竟会不会对我这平凡的富家公子哥动心!”
“你要以何为堵住?”
“输便是输,不过堵上一颗心而已!如何?”
“你这平凡的富家公子哥倒是有才,好,那我们便再赌上一局无期赌约!”
“击掌为誓!”
云初裳迎上黎笉和抬起的手掌,击掌为誓,这样也好,省去了些麻烦,不用担心黎笉和会死缠烂打的来娶她。
击了掌过后,云初裳忽然感觉头晕目眩,很是不适,胃里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窜上来。
于是便在黎笉和面前展现出一副碰了他就恶心的想吐的状态,之前好像也有过,但不及今天的感觉,许是因为从睡前至今未曾进食所致。
须臾,云初裳顿时感觉面前一片灰暗,还有许多星星点,一头便想栽下去,被黎笉和双手扶住。
黎笉和将云初裳揽入怀中,向着门外大喊:“来人呀!”
片刻便有人闻声闯入,老全进门见此场景,便赶紧去请了看病的先生回来。
听老全说,小姐自两日前回来,滴米未进,滴水未沾,昏睡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