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远走他乡
斜靠在椅背上,墨水心看着逐渐靠近的地面,回想着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的学院。
额…完全没印象。
只记得漆黑的宿舍里,自己靠在床边,手习惯性的轻抚着胸口的红心胎记。
这块前世没有的胎记,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直到四岁那年不小心磕到了胸口,鲜血沁满了红心胎记,她才知道,原来是前世靳绛冶送她的那块血玉化作了胎记留在了她的身上,也是它带她重生的。
犹记得那天,她捂着胸口哭的歇斯底里,把家人都吓坏了,还以为她是心脏受了什么创伤,疼的受不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哭…
之后,每一次想起靳绛冶,墨水心都会抚上这块胎记,像是抚着靳绛冶一样。久而久之,轻抚胸口成了她习惯性的动作。
那晚,她靠着床边坐了一夜,一点点的回想着她和靳绛冶之间的一切,一遍遍的感受着那撕心裂肺的痛,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直到东方肚白。
消沉了两天,她去了w国驻c国大使馆,递交了去w国学习深造的签证申请。
好吧,她承认她是个逃兵。
她要逃离那个充满了靳绛冶回忆的国度,在那里的每一口呼吸好像都混着靳绛冶的味道,侵蚀着她即将分崩离析的三魂六魄。
等待的日子,总是过得那么漫长。
那些日子里,老师们轮番的来照顾突然颓废的自己,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安慰劝说,她都不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签证下来。
那这日子,她的老师们,很担心她的吧?
而自己没有一声交代的,就跑来了这里,也让他们很生气吧!
想着昨日的分离,眼泪顺着墨水心的鼻梁滑落。
十月的j城下起了绵绵细雨,喧闹的机场,人来人往的大厅,耳畔是母亲哽咽的叮嘱。
她那年过四十,依然美丽优雅的,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失态过的母亲,顾不上擦落脸上的泪水,只是一直断断续续的说着各种叮咛的话语。
人到中年依然帅气的父亲,眼含泪水的扶着母亲的肩膀,担忧的看着她,重复着母亲的话。
姐姐拉着她的手,只是紧紧的攥着,默默的流着眼泪,没有说话。
最后和家人们挥别时,她狠狠的看了一眼祖国的天,祖国的云,和她爱了16年的爱人的家的方向,然后,毅然决然的进了登机口。
靳绛冶,再见不知何夕,亦或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