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2000+
“哥…”
看着这样的梅胜楠,梅胜雪心里有些难受。
如果不是她非要闹着他陪着自己来找墨水心玩儿,她的哥哥也不会遇到水心。
没遇到,就不会对她一见钟情,一往情深。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被现实打击的萎靡不振。
还有她自己,如果她没有在旁边顺水推舟,煽风点火,或许哥哥也不会沦陷得这么快吧!
“哥,对不起。都怪我。”
像小时候一样,每次惹祸了,都会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怀里,乖乖的认错。
梅胜楠眨了眨空洞的双眼,视线慢慢的开始聚焦。
抬手轻抚梅胜雪的小脑袋,叹了口气。
“怎么能怪你呢?怪就怪我和她缘分太浅,总是晚了一步。”
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
“总是?”
梅胜雪捕捉到关键的字眼,不明白梅胜楠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水心吗?
梅胜楠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自己也觉得很玄幻呢!
“我也不是很明白,就是一种感觉。感觉我和水心上辈子就认识,上辈子我就喜欢她,就爱她。
但是当我知道她已经有了未婚夫时,脑海里出现的话就是:我又晚了一步。”
梅胜雪坐直了身子,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后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双眼放光。
“哥,你说你上一辈就认识水心了?”
梅胜楠点了点头,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这样。
“见到她的第一眼是这种感觉。”
“你上辈子也喜欢她?”
“很爱她。”他确定那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爱。
“那你去追她呀!你和水莫寒公平竞争。撬了他的墙角,把水心抢过来做我的嫂子。”
梅胜雪激动了。天啊!她还愁该怎么鼓励她哥哥继续撬墙角呢!
“可是…他是…他们…我…”梅胜楠想说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他怎么可以那么做呢?
梅胜雪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瞬间就领悟了他支支吾吾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只要没结婚,你就还有机会啊!再说了,就算是结婚了,也可以离啊!”
梅胜楠被她离经叛道的话吓到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去破坏墨水心的家庭啊!
梅胜雪不理他的一脸惊吓,自顾自的继续说:“…你和水心这是两世的情缘啊!他水莫寒比得了吗?
虽然看起来他比你大了几岁,但是他对水心的感情就算从出生开始算,也没有你两辈子的多啊!
更别说他也不可能一出生就爱上了墨水心啊!
老哥,你再想想,水莫寒那个面瘫脸,他懂什么是情趣吗?他知道什么是体贴吗?他知道什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但是你知道啊!”
看着梅胜楠一脸的蒙圈,梅胜雪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
“你不知道我知道,我会教你的。
把她交给别人,你放心吗?”
梅胜楠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既然你不放心,那就抢过来。”
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梅胜楠还是觉得很有道理的点了点头。
梅胜雪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
能给水莫寒添堵,她万分的高兴。
……
墨水心穿着浴袍出来,房间里没有了水莫寒的踪迹。一股邪火从心底冒出,噌的窜到了心头。
生气也要有个度吧!掉头走人那是女人干的事,他水莫寒居然一句话都没有的就从她这里离开了。这是要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墨水心倒了一杯水,仰头灌了下去,试图浇灭节节攀升的怒火。却发现她根本就压不住。
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就是了,两个人不管是争吵还是讲道理,总是有一个沟通的途径。
现在他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她和空气沟通吗?就这样负气的走了,可想过她的感受?
这样的不讲道理,这样的无理取闹,这样的任性小气,这样的不负责任,简直就是…
墨水心放下水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靳绛冶从来没有把她一个人扔下过。没有经验可以借鉴,她根本不知道除了本能的生气之外,还需要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低头认错吗?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地方。
舞蹈是她的专业,是她的事业。和男演员有一些肢体接触,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他们的这些接触,都是在专业范围内的,她并没有在舞蹈之外和他们搂搂抱抱。
他这样大的反应,这样的排斥,让她觉得她没有受到尊重。
难道在他看来,她就应该和他以外的所有的异性都保持距离,不能有任何的接触,放弃一切的守着他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就真的要好好的考虑考虑,两个人有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她以为他很清楚,她从来都不是需要圈养的金丝雀。
委屈浮上心头,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
她以为他懂她的,她以为他会支持她的,她以为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是一样的。
现在看来,两个人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合拍。
墨水心擦掉眼泪,心里既委屈又气愤。
水莫寒,你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来。她墨水心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吧嗒…”
墨水心闻声看向门边,那个她以为已经走了的男人,一手端着碗,一手推着门,一脸阴晴不定的走了过来。
墨水心看着看着,眼前一片模糊,嘴角不自觉的就扬了起来。
他没走…
眼泪掉的更凶,心里的委屈更甚,怒火却烟消云散。
水莫寒本来是要离开的。只要一想到她又要被别的男人摸腰摸腿,他心里的怒火就抑制不住的焚烧他的五脏六腑。
他怕再待下去,会克制不住的和她发生不愉快的争吵,也怕自己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举动。
但是一想到他走了之后墨水心伤心失望的表情,想到她可能会因此而落泪,哪怕是出于保护她的心,也忍不住的颤栗了起来。
唉!这辈子算是栽在她手里了。他又能怎样呢?
放下手里的碗,疾步走到她身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用力将她揉进胸膛。
感觉到胸口的温湿,像是滚烫的烙铁印在那里,连皮带肉的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