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炸腐衣豆排
齐绣容醒的时候,已近午时。魏蓁趴在床边看着她偷笑。
“什么时候了,蓁蓁?我感觉睡了好长的一个觉。”揉着眼睛,齐绣容迷迷糊糊的说到。
“小懒猪,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魏蓁无意把昨天发生的一切告诉她,只笑着把床帘拉开。
阳光灿烂地洒了进来,热情和齐绣容说午安。
“现在什么时候了!”看着这么盛的阳光,齐绣容意识到现在肯定已经不早了。
“已经午时啦。”魏蓁刮了刮自己的鼻子笑齐绣容,“小懒猪,羞不羞?”
不敢置信自己居然睡到了现在,齐绣容坐在床上怔怔发呆。
“好了,梳洗梳洗,快吃饭吧。”魏蓁把食盒里的碗碟放到桌上,招呼着齐绣容。
“可能你昨天太累了,别放在心上,我也才起不久。”
魏蓁这么说,齐绣容方才觉得可以理解了些。
她平日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难得出来玩儿,累也正常。
齐绣容本就不是爱钻牛角尖的性子,便也撂开手去,不再想这件事情。
“好饿啊,蓁蓁,有什么好吃的?”
梳洗好的齐绣容坐在桌前,闻着香味,食指大动。
“你尝尝这块炸腐衣豆排,我觉得很好吃。”捡了一块放在对面的碗里,魏蓁笑地眼睛弯弯。
“嗯!好好吃!”刚咬了一口,齐绣容睁大眼睛,用力夸赞。
“我竟不知道,素菜还能做出这样的味道来!”用手半遮住嘴,她悄声对着魏蓁说:“吃起来,好像猪肉做的……”
“有人觉得最好的素膳,就是要把果蔬做成肉的味儿;也有人觉得,最好的素膳反而是应该极尽突出蔬菜的原味才对。”
魏蓁一边说,一边也给自己捡了一块腐衣豆排放进碗里。
“那蓁蓁是怎么想的呢?”齐绣容很好奇。
“我啊,我觉得好吃就行了。”
咬了一口豆腐排进嘴里,魏蓁满足地喟叹道:“为什么非要去在意这些事情呢?”
“只要不沾荤腥,而能把素膳做的很好吃,这就够了呀。”
“我现在想开了,有的时候不能一味地去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只要对你的那颗心是真的,只要你对他的那颗心是真的。”
这就够了……
魏蓁后面的话,声音极小,齐绣容努力附耳倾听,却仍是模模糊糊。
只听到什么细枝末节,什么真心的。
“蓁蓁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她疑惑地发问道。
魏蓁的脸暗暗一红,手上又捡了一块炸腐衣豆排给齐绣容,“我说这个真心好吃,你就不要在意什么素膳的细枝末节了。”
“赶快吃吧!”
由于齐绣容太晚,她们又必须在黄昏前赶回金陵。
所以齐绣容只好怏怏不乐地打消了自己去看碑林和冶春泉的念头。
饭毕,两人就准备坐滑竿下山了。
“蓁蓁,你的脚怎么了?”
刚刚从床边到桌前,不过是短短一段路,齐绣容还没有发觉。
现下走的长了,才注意到魏蓁的一只脚好像肿了起来。
“不碍事的,早上起床的时候迷迷蒙蒙,被门槛绊了一下。”
齐绣容斜着眼睛,表示对魏蓁这种拙劣的借口并不接受。
“齐小姐,是真的,当时唬了我一跳。”一旁搀扶的兰叶突然笑着插话到,又侧头说魏蓁,“姑娘也是,都及笄的人了,还这么莽莽撞撞的。”
多了一个人这么说,还是一贯给人以温婉老实形象的兰叶。
齐绣容虽然半信半疑,却也不再问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
重新坐上马车的时候,世间已经不早。齐绣容有些担心,她第一次这样出来外面。若是迟了,她娘不知道会有多着急。
万一下次再不给她出来,那可就惨了。
就在她满肚子担心的时候,马车却还突然停了下来。
魏蓁和齐绣容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绿萝在此时撩开了车帘,她对着齐绣容笑了笑:“齐小姐,车队前面有个骑着马的人,说是您的表哥,想要随着车队一起,等下送您回去。”
“表哥?”齐绣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忍不住看向魏蓁,“难道是阿询表哥吗?”
她把头伸出车外,看见远处一个人骑在马上,对她微笑。
“阿询表哥!”齐绣容一边对着人挥帕子,一边高声喊到。
镇国公府的侍卫见果真是齐家小姐的表哥,便也不再阻拦。
陆询骑着马,不一时就到了魏蓁和齐绣容所在的这辆马车跟前。
“阿询表哥,你……”齐绣容刚想问陆询他为什么在这儿,又想起了那封要自己转交给魏蓁的信,后面的问句就没再出口。
也许,阿询表哥是过来找蓁蓁的。
瞄了表情难辨的魏蓁一眼,齐绣容暗暗决定。
这件事,她还是不要多问,免得大家都尴尬。
陆询倒是笑地如往常一般,“我上栖霞书院见山长,好像远远地看见你和乐安县主在一起。”
“所以等你下了山,陪你一起回家。”
骑马和做滑竿,并不是一条山路。陆询这么说,齐绣容也就信以为真。
陆询对着她说完,又看了看帘子后面,坐在马车角落里的魏蓁,浅笑着打了个招呼。
“乐安县主,昨天晚上多谢你照顾绣容表妹了。”
自从听到绿萝说,陆询要跟她们一起走。
魏蓁就一直在想他这么做的原因。
昨天晚上的杀手,不管是理智还是直觉,都告诉魏蓁,那些人不是陆询派来的。
可是陆询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却不得而知。
唯一能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以后自己会乖乖地听沈慎的话。
再也不和陆询单独接触了。
骑着马跟在镇国公府车队的后头,陆询不时望着前面那辆马车,暗暗握紧了缰绳。
可恶!
沈慎不是在辽东吗?为什么会突然跑回来!
呵,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就能这样做?
可惜,按照宣文帝那个性子,是再也不可能责怪这个宝贝弟弟的。
他若是搜集证据,上密折说沈慎擅离战场,不负主将之责,多半会被沈忱反过来斥责。
可惜啊,沈忱不是个多疑的性子。不然就凭这一点,自己就可以把沈慎置之死地。
没有把齐伯均扳倒之前,宣文帝对他的看重,就是自己最大的筹码。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忍。微信搜索公众号:w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