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说人坏话一定要啊确认人已经走了
庄翰一脸疑惑地看着布鲁几人,脑子里一时间有些没转过来。
昨天不是还说要提防他们,准备今天来问个明白的么?怎突然就变成了学生了,而且看他们这个样子似乎是一致通过了,所以只有自己还蒙在鼓里?
庄翰有些茫然,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那小木屋里睡了两天,正好把昨天给空了过去。
他快步小跑并到了队伍里,喀戎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和我身边这个老骗子不同,我没那么多废话可以说,既然你们想学,我就会尽心尽力的教你们,不过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的训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说完他努努嘴,涅斯托尔从他身后的小树林里抱出了一捆木头。
木头不粗,一根只有胳膊粗细,每根大约有一米来长,看起来像是棵半大的小树,数了数正好七棵。
“这就是你们今天的任务,每人扛着一根铁木绕湖十周,如果今天完不成,和剩下的一起明天再加十周,直到你们完成为止。”
庄翰回头看了看那座湖。
湖很大,大约有三四个足球场大小,再扛上根木头,哪怕是根小木头也不是什么轻省活。
光是跑十圈庄翰都感觉自己会累趴在地上,而且他还经过了石牌的强化,更别提别人了。
再加上一根木头,一上来就这么大的运动量会不会有些太过了?
消耗的体力可不是说坐一会就能恢复的,哪怕是感觉恢复了,但身体里所流失的能量却是实实在在,普通人在感知上很难察觉到这点,喀戎上来就让他们进行这么高强度的训练让几人都有点感觉吃不消。
正在想着,突然脚下一震,涅斯托尔将那七根木头扔到地上,咚的一声砸出一个五公分深的小坑。
庄翰看了看地上的小坑,又回头看了看硕大的湖泊,深吸一口气。
“教练!请问如果中途晕死了怎么办!”
喀戎低头逗弄着停在他手上的小鸟,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
“放心,有我在死不了,喝完药就能接着跑,而且下次叫我老师。”
庄翰无言,默默地放下了手,只是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他人的脸色也都不大好,尤其是查德,看样子都快哭了。
七人上前各自拿起一根扛到肩上。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直到真正扛起,他们才知道这项任务有多么的不可能。
这一根木头少说也得有百斤重,走起来都费劲更别说跑了。
咬着牙扛着木头,七人默默走向湖边。
走在路上,庄翰想了想决定趁现在还有力气说话先问个明白的好。
他稍稍快走两步,来到布鲁身边,问道:“大家伙,怎么我一起来,突然就变成他的学生了?你已经问过了他们了?怎么说的?”
布鲁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脚下,躲开一滩滩鸟粪。
“昨天,涅斯托尔找到我和我谈了许多,从他的话语间我能感到真诚,我觉得我们可以相信他们。”
庄翰回头看了眼正在湖边擦拭盔甲的涅斯托尔,同意了他的看法,那个高个子侍卫一直都挺友善的,如果说那三人谁最能让庄翰信服,那应该就是他了。
“所以他们想让我们做什么?只是单纯的好心帮助我们么?”
“不,他们希望我们可以成长起来,帮助他们共同抵抗将要来临的灾难,我想这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毕竟我们也生活在这里,如果那真的将要发生,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不也是必须的事情么。”
想了想,确实在理,不过这件事似乎有点困难啊。
“话说,大个子,你难道不想回去了吗?如果我们在这之前找到了回去的办法怎么办?”
布鲁脚下没停,反而加快了速度,变成了小跑。
他跑在前面,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伤感:“我们回不去了。”
庄翰脚下一顿,停在了原地,跟在他身后的查德正好撞在扛着的木棍上,仰头躺在地上鼻血横流。
“嘿!还没开始跑就已经倒下了吗!这可不行!涅斯托尔?涅斯托尔!去给那个傻小子上点药,让他接着跑!这点苦都吃不了就别想继承我的本事了!”
涅斯托尔默默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盔甲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做的小瓶走到查德身边。
将瓶口打开,从里面挖出一点漆黑的药膏抹在他的鼻梁上,疼得查德连连吸气。
然后收好小瓶,将查德扶起,把木棍放到他肩上,示意他已经可以走了。
查德摸了摸鼻子,果然已经好了。
心里恨恨地骂了这药膏一句,有些幽怨的看了眼庄翰,背着木棍朝前跑去。
这时庄翰也回过神来,小跑着跟了上去。
虽然他也知道回去的可能不太高,但布鲁如此确定的一句话让他有点措不及防。
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有点隐情。
庄翰有心想追上布鲁问个明白,但这木棍着实够沉,布鲁又在队伍的最前面,趁他刚才愣神的这会功夫已经差出了好远。
回头看了眼身后,也许慢慢走着等他绕一圈过来?
不过考虑到这湖的面积以及他们的速度,庄翰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就算等到了估计到时候也都累的说不出话来了。
七人就这样绕着湖水一路小跑,仅仅过了半圈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一个个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就连最为强壮的布鲁和庄翰也没好到哪去。
相比之下,布鲁还算可以,只是汗水浸湿了衣衫,至少还有力气继续前进。
庄翰就不同了,他的身体是石牌通过赋予力量改造而成,并不是自己练成的。
由于缺乏合理的运动习惯,他比布鲁要累的多。
和其他人一样,他现在只感觉肺里火辣辣的像要烧着了一样,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抗议,甚至有种已经四分五裂的感觉。
虽然他成功地从最好跑到了队伍的第二名,但最终结果并没什么不同,同样是和大部队一起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空。
反倒是查德,这个家伙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倒在地上躺了一会就继续背着木头小跑起来。
庄翰严重怀疑涅斯托尔弄来的药膏里被那个老骗子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就这样跑跑停停,七人从早上一直跑到了晚上,加一起也不过十圈,其中布鲁一人贡献了近两圈。
躺在地上连气都快没劲喘了。
想到明天不但要把今天的补上还要再加十圈之后,庄翰从未感到过人生如此无望。
这时喀戎抱着右手抱着一个小桶,左手拖着一个托盘走到了众人面前。
他将小桶放下掀开盖子,里面传来了诱人的香味。
“这是你们今天的饭,不过可别吃太多,最多不能超过三碗,不然会出人命的。”
说罢放下托盘回到了林间。
七人挣扎起身,走到托盘前拿起一个木碗,拿起桶中的木勺,盛了一碗。
有点稀,但是考虑到他们刚刚经过这么大量的运动之后吃点稀的也没什么,直接拿着碗就开始吃了起来。
一口下肚就感到一股热流顺着肚子流向全身,精神立马好了许多。
庄翰正要吃第二口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抱怨。
查德抱着碗一脸的愤慨:“这三个家伙真是欺负人,跑了一天就让我们喝汤,汤里连口肉都没有,让不让人活了!”
咻——!
从远处飞来一个木勺,正好打中查德的鼻梁,上午接好的鼻子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