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山洞
左辉开始慌了,穆里好歹是跟他一起合作了好几年的同伴,搭档,虽不是亲兄弟但生胜似亲兄弟,穆里没有回应,左辉想都没想就跑了出去。
“诶!左辉!”
老校长本想叫住他,但是一想到不见的是穆里,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干脆带着所有人都跟上去吧。
“穆里!穆里!”
左辉急切地寻找着,老校长带人在后面跟着,急得像个疯子。幸运的是,很快穆里便被找到了。
看见躺倒在地的穆里,左辉下意识的心就凉了半截,颤颤巍巍地走过去,看着他睁着的眼睛。
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绝望。
绝望。
“穆里……啊——”
左辉伸手去捧穆里的脸庞,忽然放声大哭起来,老校长带人站在一边,不打扰他们。
“呜呜呜呜……”
左辉匐在穆里胸膛上低声哭个不停,老校长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是左辉在那之后第一次情绪失控,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偏偏就停不下来了,这可不行,大伙可都等着他呢。
于是悄悄走过去,讲授打在他的肩膀上:“好了,左辉,节哀顺变……”
话还没说完,只见左辉还真就不哭了,连绵不断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就像热闹非凡的宴会厅忽然停电,一下子冷场了,极为突兀。
老校长一直不知道左辉这么好劝!
“我艹!你他妈的没死啊!”左辉忽然抬起头来,破涕为笑。
地上的穆里扯了扯嘴角,对他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嘴唇嗡动了几下,但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左辉懂他的意思,估计是喊久了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了。
“有没有治疗的?”左辉回头阳光地看向众人,很快一个瘦瘦的男人上前来主动为穆里治疗了。
左辉总算松了口气,趁这个时间把还处于幻境之中的人一个个都给弄出来了。
后来,穆里告诉左辉,这是他第一次见他哭,为了他。要不是生理限制,他当时一定也哭的稀里哗啦了。
老校长不知何时走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盯着一些东西看。
“看什么呢?”在附近找人的任务交给了其他人,左辉走过去拍了拍老校长的肩,小声问到。
“你不会自己看啊?”
左辉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自己看就自己看!
“这是……山洞?”左辉透过杂草丛生的遮挡物,这面墙看起来有一个山洞。不对,不是一个,不止一个。
“这是啥啊?”
“我咋知道?”
左辉:“……”
学院禁地,别说是左辉,就是老校长也从来没有进来过。这是第一次。
“现在怎么办?”
看着眼前的n个山洞口,左辉真是觉得头大。
“当然是进去了。”老校长毫不犹豫的答到,眼神还在观察着,并未正视左辉一眼。
“当然?”都不带一点商量的?
“嗯,”老校长当然知道左辉在意问什么,“你可以看看你的罗盘。”
左辉赶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微型小罗盘一看——果然失灵了。
“好吧。”这的确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我觉得……我们好像掉入了一个连环陷阱当中。”犹豫了半晌,左辉还是决定吧自己的想法告诉老校长。
老校长还是没有正眼看他:“我也觉得。”
但是有有什么办法,进都已经进来了,就算知道是连环圈套,但是你都已经钻到一半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你愿意,别人不一定愿意啊。
左辉和老校长都明白,既然来了,就必须一路走下去,走到底。
“辉哥!”穆里接受过治疗后便跑了过来,不得不说半月学院的人高一能非常厉害,说治就治,没两分钟就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校长。”穆里又礼貌的向老校长问好,老校长听了笑道:“你啊,先跟‘辉哥‘问好才想起我这个校长的是吧?”
“呃……哪有!”穆里尴尬的笑笑,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好像是先跟左辉打的招呼,再理会的老校长。
“咋滴?你嫉妒?”左辉紧紧护着穆里。
老校长摆摆手,他是说不过他们两个联合起来了:“行行行!我嫉妒我嫉妒!”
“诶?”穆里注意到了左辉手中的罗盘:“这玩意儿怎么了?”
一直转过来转过去的,就跟抽风似的,还指个啥方向啊?
“坏了。”左辉言简意赅,“你看这里,这些藤藤蔓蔓的后面,是什么?”
穆里又眯着眼睛仔细瞅了瞅:“这是山洞?这地方怎么会有山洞?唔…… 我觉得是陷阱。”
穆里其实不傻,只是有左辉在的时候他习惯不用脑子。所以只三句话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对,但是你再看这个罗盘。”左辉提醒着穆里。
“嗯?……我靠!”穆里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尼玛,这罗盘都坏了,他们又都是第一次进入学院禁地,谁也不认识路,还不是只有瞎转悠?
“那看来,我们必须得闯一闯这山洞了。”
幕后者把他们想方设法集中在这里的意思,就是要他们进入这个山洞吧,敌暗我明,要是他们在离开的话,幕后者肯定还会想办法给他们制造麻烦的,既然大家好不容易都聚在一起了,还不如团结一心,共同进退。
“大家过来一下!”
老校长组织那边休息的人集中过来:“我知道同伴的死亡让你们很伤心,但是现在不是悲切的时候,不管那个人对你而言有多么重要,现在都请先暂时放下,活着的人,我们大家,还需要你一起冲破艰难险阻!”
这话是专门说给一个人听的,那是学院的一个女老师,她的女儿是已经从学院毕业了的天才,当初在半月学院是众星拱月一般的存在。
说是天才,却也因为心性不够成熟,陨落在这次幻境当中。
那位女老师本来就比较感性动物,老校长最怕的就是她出什么问题。
环顾一周,发现大家虽然脸上或多或少都还有些泪痕,但是总体的情绪还是控制住了,于是利落的点点头,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