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云荼下面的共渊
“轰！”
台上发出一声倒地的闷响声。
是副校长一个趔趄。
他在足够光滑，宛如被打磨的大理石地面上，栽倒了。
拜身边这个男生所赐。
左辉懒得说什么，直接叫：“第二人，上班五泉。”
坐在第二个位置的高高壮壮的男生上台，他疑惑的和苍白着一张脸还低着头的男生对视一眼，看到他的窘迫，十分不解。
可是他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对着那空空如也的所谓的“书”，除了数字，他什么也看不到。
“我看到了……数字4”男生有些失望，还是不太理解副校长让他们看什么。
左辉伸手示意让他下去，再喊下一个人的名字，“上班商脊。”
一个高高瘦瘦的像是竹竿一样的男生走出来，他惴惴不安，揪着自己的袖子，好像在赶赴刑场，一看他的表情和姿态，就知道他是个内向患有社交障碍的人，这么多人的关注让他很不好受，明明什么都没做，还是像是愧疚一样羞红着脸。
“我什么也没看到……”顿了顿他说，“连一个数字也没有。”他脸红的快出血了，手指紧张的把整本书都翻了一遍，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字符或数字哪怕是一撇一捺。
左辉挑了挑眉，和副校长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下一个，上班——”
“等等！”底下有学生不满了。
左辉住声，发现是中班区域的班长。
“你想说什么？”副校长不悦的开口。
那女班长丝毫不畏惧，而是义正言辞的说，“这不公平。你们一直让上班的人上去，而我们中班，还有他们中下班，根本不明白状况，只能眼巴巴的在这里等着，万一那本书被上班的人读出来，分数就被抢走了，几率全部都压在他们班级，我们不服气，所以我代表所有中班学生，提出重新换次序，轮流上台！”她大声的说，声音回荡在整个大礼堂，像是环绕立体声。
而下班完全被她忽略了，连提都不提。
“这……”副校长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他看向左辉，天知道他才是副校长，为什么要去寻求一个少年的帮助？但是他就是这样做了。
左辉没所谓的送耸耸肩膀，习惯性的扬起阳光的笑容，十分可亲，他说，“可以，这位同学说的不错，那我就从现在开始，一个上班，一个中班，一个中下班，一个下班，之后一次轮流，作为顺序按照刚刚不变，大家还有没有意见？”
“没有！”中班和中下班已经下班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十分响亮。
这让上班的一些人十分不悦。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有用他们习以为常的冷哼来表示。
“那么接下来，换中班学生，万志鹏。”
中班代表莫名的趾高气昂，好像刚刚他们班的班长，为他们争了一口气，最重要的是，那口气是从上班抢来的，所有人都莫名的自豪亢奋。这个时候，他们迫切的想要更近一步让人刮目相看，最好能读出那个让几个上班同学都看不懂的玩意儿来。
可是该死！读书读书，不是得先有东西才能读出来吗？这空白一片，让他读什么？
出师未捷身先死，白衣服男生灰溜溜下来。
左辉继续念道：“中下班，光明。”
“我读出……一个数字3。”
左辉点点下巴，做思索状。
“下班，天马。”
天马就是那个人鱼，和左辉下过战书的变异异能人鱼，他上台后挑衅的看向左辉，不过左辉并没有兴趣和他进行眼神战斗。
“……我什么都没看到。”天马说。
左辉连眼睛都不抬一下了。
他可以预感到，这一次，恐怕是找不到了。
“上班，云荼。”
大礼堂的座位，实际上是按照各自课堂上座位安排的，所以左辉之所以不可能叫出四个班同学的名字不出错，是因为副校长直接给他找来一本花名册，他是对着花名册来点名的。
“云荼不在，她请假了。还没回来呢。”橙色学长说，还瞪了左辉一眼。
左辉无辜的耸了耸鼻子，并不介意他的态度，只是在想，云荼去哪儿了，他们明明是一起回来的。
“那，云荼下面的，共渊。”
“噗——”
“噗噗——”
“噗哈！哈哈！”
大礼堂顿时此起彼伏传来哄笑声。
声音大到震耳欲聋了，本来紧张焦灼的气氛，一下子被点燃了一样，像炮仗炸个不停。
他们……笑什么呢？他说错了什么话吗？左辉挑了挑眉，疑惑的看向副校长。
结果副校长比他看起来还纯良，一脸懵逼。
用眼神告诉他，我也想知道。
但是他面色一冷，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安静！笑什么笑！再笑扣分！”
只见副校长话音一落，“唰”地一下，大礼堂顿时安静极了，此时就算地上掉一根针，也能听到。
果然，扣分什么的，百世不爽啊。副校长朝左辉露出得意的表情。
“噗——”
“噗哈哈！”
“哦哈哈哈哈”
一个同学憋不住，两个紧跟着，三个符合，四个凑热闹，五个解放了，六个七个，最后连成一片，笑的比刚才还大声。
这就是群体心理啊，一个人害怕，晚睡大家一起做，就一点儿不害怕了，就算他扣分，所有人都扣，不还是一个水平吗？想通这一点，大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了。
“安静！安静！上班共渊同学，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来！”副校长尽全力维持秩序，其实心里很是无奈，他也拿这群熊孩子没办法，打算回头找……如果校长醒来的话。
共渊红着一张脸，上台了。
“你脸红什么？”左辉问。
共渊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说呢？还不是因为你！让我被人看笑话。”
“我？”左辉无辜的指了指自己，还是不清楚。
“你叫我一个大男人在下面？你在侮辱我！”共渊忍不住说。
左辉一怔，随即无语极了，笑了笑，也觉得耳朵有些热，假装若无其事的闪了闪，说“你看到了什么？”
“看个毛线！”共渊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