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水系凝元珠
有人说,暴风雨中的风平浪静更值得警醒。
有人指的是校长。
左辉对校长的许多话都很赞同,他是校长带大的,又吸收过无数次教训才成长成这个样子。
他坐在后山的某块石头上。
眺望着悬崖对面的一颗迎客松。
云荼刚刚离开没多久。
他还记得自己把云荼叫到这里谈话。
他们的对话还在历历在目。
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左辉都记得清清楚楚。
“云荼……你,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共渊……”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了?”
云荼的表情冷淡。
“你和白芷暧昧不清,我一直看在眼里,我不喜欢花心的男孩儿,共渊就很钟情,从来不和其他女孩子牵扯不清。我还记得般若在这里吻过你,那边山上有她的住处不是吗?你们曾经在那里约会。”
“不是那样的,你怎么会这样认为?般若的事是意外,我不知道她会那样做,而又恰好被你看到了,我,我可以解释。”
“不用向我解释。不管是真是假,都和我没关系,我现在挺喜欢共渊的,他比较合我的胃口,他虽然没你帅,可也不差,最重要的是我们两家门当户对,而你,只不过是个孤儿而已。”
左辉的心又抽痛了一下。
云荼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在他的脑海里萦绕不停。
“……而你,只不过是个孤儿而已。”
左辉苦笑,是啊,他不过是一个孤儿,一个孤儿有什么资格喜欢云荼这样的大小姐呢。
呵呵。
孤儿两个字像是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就这样坐到了月亮出来。
银辉播撒在整个后山,树林里的那条蛇也好奇的钻了过来看他。
左辉像是一个望妻石。
云荼的音容笑貌无比清晰的映在他的脑海,失去了才知道会有多痛。
滴滴滴。
手腕上的通讯器响了,左辉慢慢收回发呆的视线,看了一眼,是白芷。
本来打算接听,可是想起了白天云荼的话,手一滑,就挂断了。
本来他怀疑云荼身上有问题,可是她表现的又没有任何异常,她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她就是云荼,只是不喜欢他了,不,或者是一直都不喜欢他而已,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左辉是个一旦相通一件事就很坚定果断的人。
他知道自己这段还没有来得及发展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除了伤感和难过,他不可能继续颓废下去。
滴滴滴。
通讯器又响,左辉本以为是白芷,要关了通讯器,可是余光一扫,发现竟然是京都。
好久不联系的京少。
其实算算离他们从血榕山回来不到半个月,可是左辉却感觉过去了很久似的。
左辉不解,这个时间是晚上九点钟,他打给自己干嘛?
声音好像催命一样,见他没接又响。
左辉只好接听。
“喂——”
他的一声喂字还没落下,就听见对方喘息的声音。
“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接我电话了,救我——嘟。”
京少只说完了这句话电话就挂断了。
左辉站起来。
事情不太对头。
他又拨打过去,对方一直无人接听。
他没了心情伤春悲秋。
京少对左辉来说虽然没有慕寒般若重要,可也把他当成了朋友。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侠义心肠的人。
云荼一样接到了京少的电话,不过她已经不再是她,并没有接听,不光是京少,觞也打来了。
那个时候她正和共渊谈论木系凝元珠的事情,这是最重要的事情,不能被打扰。
共渊已经答应她,回家说服爸爸把家族的凝元珠送给波恩家做订婚礼物,
与此同时,反稀社别墅内,社长正在端详那幅画像。
分别接到了云荼和西施两个人的电话,云荼说共渊已经同意回家和爸爸说要和她订婚的消息,西施说云盏也有这个准备。
社长只是平静的点点头。
“凝元珠没有拿到之前,一切都要小心警惕,如果功亏一篑打草惊蛇,你们就以命谢罪吧。”
“社长。”
门外小雅敲门。
社长掐断了电话。
披上外套开门。
“什么事?”
小雅犹豫了一下才说,”是拍卖场的来人了,说和您联系不上,所以才亲自上门,还有就是,他们淘到了好东西,想要亲自献给您。”
社长兴趣寥寥,并不觉得他们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不过见还是要见的。
“请他们去外面坐着吧,我这就过去。”
外面说的是那个带巨大遮阳伞的向着游泳池的一个小空间。
小雅见社长答应,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怕社长理会都不理会拍卖场的人,毕竟社长很久之前说过,不要来这里打扰他,以免泄露了反稀社的地址。
“大人。”刀疤脸见到社长出来,忙起身,社长换了一个面具。
“坐吧。”社长语气平淡的说,嘴角含笑。
他先是随意而儒雅的喝了一杯茶,还请刀疤脸品尝,是花茶,养生的。
社长的年龄和共渊和云盏他们是一层 的,可是单单看身材下巴眼睛,看不出年纪,只让人觉得年轻,非常年轻。
刀疤脸喝茶如饮水,没有半分优雅,他咕噜噜喝完,一抹嘴。
“大人,真的有好东西。”
“哦?”
社长语气带着好奇,其实仔细观看会发现他的眼神丝毫没有波动。
刀疤脸直接拿出了一个漆木盒子。
“就是这个,听说您一直在找一种珠子,只是四年前才找到一个紫色的,我查了记录发现是一种雷系凝元珠,是异能者的东西,我就找到了这一枚。”刀疤脸边说边打开盒子,“这是水系凝元珠。透明的。”
社长的眼睛早就盯着那颗珠子了。
本来稀疏平常的眼神一下子凝住了。
他伸出手指立刻接过来,用异能感知了一下,发现里面确实蕴含着无穷尽的水系异能,这是真的水系凝元珠没错。
“你从哪儿得来的?”
他苦苦找了那么多年,也就才攒了三颗而已。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儿子捡来玩的,恰好被我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