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工作
“请问你是？”
刚醒过来的声音还很是沙哑。
端木狠狠的眨了几下眼睛，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发现门外戴面具的人一直不说话的盯着她看，才又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吗？”
端木掀开被子下床，发现自己的鞋子已经被脱掉了，整齐的摆放在地毯上，她的铅腿裤睡的有些发皱，头发有些凌乱，帽子已经不见了。
男人一句话都没有回答她。
可是他的目光却让人难以忽视。
端木渐渐想起之前的事情，“飞机！它怎么样了？大家人呢？”端木慌乱的问。
男人这才开口说话，“别担心，他们都回去了，无人死亡。”
端木拍拍心口，“那就好。请问你是？”
她又问了一遍，原因无他，只是觉得他的声音令她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好久不见。”
端木见男人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动作自然的摘下那块儿金属面具，露出她无比熟悉的脸。
他的脸好像也定格在当初，还是那样帅气俊朗，温润如玉，只有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好像万丈深渊，让人一看就要陷进去。他的长相和他的眼神是个矛盾的综合体。
“上官无道？！”
没有什么比突然见到老朋友更惊讶，尤其是她曾经也听过关于上管家的传言，新闻上也大肆报道过，上官少爷离家出走，数年不归的消息。
“是我。”社长的喉结动了动，手指在空中划了几下，他按捺住激动的内心，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你还活着。”他笃定的说。
端木敛去震惊的表情，她紧了紧外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支支吾吾只是说了一句，“是啊，我也没想到。”
空气一瞬间陷入一种静寂到极致，比尴尬更可怕的气氛当中，没有经历过的绝对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
“什么时候的事？”社长在她的面前站定。
“啊？”
“什么时候，你还活着。”
“呃，很久以前了，大概二十年前吧”端木想了想，“我是木系异能者，这一点同学们都知道，可我还有一个异能，涅槃。”
端木说。
后一个异能本来是她的秘密，可是现在觉得也没有必要瞒着大家了，因为她觉得过去那么久，能记得她的人很少很少，并不存在什么危害。
以前她不说，是因为涅槃这个异能比木系异能还珍贵，有一句古话说：怀璧其罪。她一个孤儿，身上却有这两种非常厉害的异能，一定会遭受更多人的妒忌，本来她在学院的生活就不怎么样，总是会有女生给她下小绊子，当初她选择死去，也是为了解脱，反正在学院里能学到的东西也学的差不多了。
只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些……
“所以你是故意的？你设计自己假死，然后抛弃了我们所有人，一个人隐藏身份生活在帝国？”
社长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任谁突然发现自己的暗恋对象在耍所有人包括他耍的团团转，尤其他还为此全世界奔波后，也不能开心的起来。
可是他无奈的是，自己竟然生不起气，看到她再大的气再多的心酸都不见了。
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青春时代。
“抛弃？这个词……用的不太准确吧。”端木不觉得自己抛弃了谁，因为她不觉得有人在乎她。
说起这个，她的表情就冷淡了很多，怪不得觞总是一副淡薄的样子，当端木冷下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觞看来是和她学的。
社长知道她是想到当初那件不愉快的事情。
他平息了一下心情，“为什么不找我，这些年，我是说，你遇到麻烦的话。毕竟……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朋友”两个子不足以表达他的感情。可是这个理由最正当。
端木笑了笑，“没有什么麻烦，我自己都可以解决。”
冷静疏离。
在社长看来该死的刺眼。
他很想大吼，不要这样和我说话！
“是吗？你可以解决的话，为什么还要去拍卖场上班？”
“你知道？”端木惊讶。
社长这才有了一丝得意，在端木面前他好像一下子鲜活了不少，“那里可是我的地盘，你跑到我的地盘工作，还用假名，否则我早就找到你了。”
“你……找我做什么？”
端木看了看门，她一直没有怎么看他的脸，只在他褪下面具的那一刻看了两眼，之后就不看了。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空气里出现一丝叫暧昧的东西。社长停顿了一会儿，深深的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说。
端木后退一步，按住桌子，“上官同学，你还是那么爱开我的玩笑，对了，你为什么要离开上管家？”
端木转移话题。
她不知道她会后悔的。
“因为你不在了。我以为你不在了。”社长眯了眯眼睛，之后又放松了下来，看见一因他的靠近就不自在，面上那幅冷静的面具也不那么刺眼后，他就满意多了，他和她并排站着。
“因为我？”端木指了指自己，满脸这怎么可能，她不会是幻听了吧的表情。
社长没有再解释的打算。
“你为什么要去维也纳？”
“啊？”话题转的太快，“之前投了简历，应聘一份工作，植物园管理员。”
“在国内不行吗？”
社长一步步朝她走过来，端木后退后退，直到退到一个木架上，她眼睁睁看着他越来越近，近的她都能数的清他的睫毛有几根，她甚至以为他要亲她了，闭上眼扭头推他的胸膛，而他只是顺手去够架子上的一瓶红酒。
“国内也有很好的工作。为什么非要去维也纳。”
社长装作看不出她的抵抗，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有吗？我没有找到，但是在维也纳找到了一份薪水很不错的地方。”
“那就很好办，如果国内有这种工作机会，你愿意留下吗？”
“什么地方？”
社长莞尔一笑，“上官家的蒂芙尼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