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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言泪,我们都在忍着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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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突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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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背对着我站着。可能是听到声音,她才缓缓的转身…

  竟然是她,我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一时愣在原地。

  她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笑容。“悦悦。”她叫了我一声。

  我没有回答,从诧异中回过神。打量着她,她穿着颜色鲜艳的连身夏裙,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头发挽了一个很像贵夫人的发饰。我看了她很久,才冷淡的开口:你来干什么?”

  她看着我,眼眶里闪烁着光。很久之后才说:“悦悦,我知道你不会原谅妈妈了,但是…”

  “但是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什么妈妈。我没有妈妈。”我打断了她的话,冷冷的说。然后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砰的一声,我重重的关上了门。把她隔在了外面。眼泪也瞬间掉了下来…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门口不时传来的声音。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我不知道我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我揉揉有些睁不开的眼睛,起身朝卫生间走去。看着镜子里没有血色的脸还有红肿的眼睛,我勉强的扯开一个笑容。我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突然觉得全身无力。才想起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不过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我再次回到了床上,钻进了被窝…我觉得好累,从来没有的累。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已经有了另一个家庭的那个男人,还有院长和他的奇怪交易…

  妹妹也不见了,我找不到了…

  现在,那个女人竟然也来了…

  他们是来乞求她的原谅吗?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见鬼的血浓于水,见鬼的骨肉相连。她有吗?他们给过吗?

  三天,我没有去学校。

  三天,也没有出门。

  三天,我就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看着窗外发呆…

  三天,总是时不时有人在敲门,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

  三天,我什么都不想理,就当我不在好了。我就坐着发呆,看着刺眼的光开始慢慢褪色、变得柔和美丽然后黯淡、然后深邃、然后冰冷、再然后是苍白、是朦胧接着是再一次绽放,带着辉煌的光划破天际。美得那么圣洁…

  那么不真实…

  我就看着,然后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只是想笑…

  笑到流眼泪,一滴,一滴就像山谷峭壁上的一个泉眼,不停的冒着水泡,不停的掉…

  可我依然还是带着笑。

  晚上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是那张苍白苍白的脸,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初见我时眸里闪过一抹诧异。然后走到我面前,把我拖出家门。砰,大门在我身后重重的关上。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拖着我…

  我没有反抗,任由着她带着我走出巷口…

  “吃饭。”她把餐桌上的东西推向我,语气带着不容拒绝。

  我看着她,是岸。

  她还是那么的冷淡,但是我却笑了。拿起筷子开始吃…而她始终看着我,一言不发。也不吃,就看着我风卷残云的模样,狼吞虎咽的吃相。

  其实我不饿的,一点也不饿…

  第四天,我双叉的坐在校务处的皮革椅上。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很灿烂。我悠哉悠哉的晃动一条腿,看着眼前带着封建古董气息校友。他的脸紧绷着,看着我。

  “呵呵,校长大叔。我要退学。”我把一张退学申请表放在办公桌上推给他。依旧脸上带着笑意。

  他没动,也没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的看着我。

  看到我觉得无趣,然后我径自起身,朝门口走去。在出门的时候,我故意回头说:“校长,拜拜!”他看着我依旧什么都没说。

  我走出校门,然后转身看着眼前的建筑物。

  可能,再也不会来了吧!

  我站着看了好久,然后才转身朝对面走去。

  岸,她一个人站在对面的十字路口。距离太远,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是在看我,站着不动就这么看着我…

  我朝她走去,故意很亲密的挽住她的手,笑着说:“从今天开始,我自由了。”

  “嗯。”她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抽回手。

  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是我这么做了。我可以让自己不后悔。当够了别人的玩偶也要自己活一次。

  或许生活就是一直在同我开玩笑,

  两天之后,我的家里来了一位陌生人。

  那是一个男人,西装革履干净利落。

  一进门就直奔主题,带着宣判的意味。

  “请问你是尹悦舒小姐吗”

  “嗯,是的。你是?”

  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说:“我是叶文小姐的委托律师,按照她的遵嘱。你是她遗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这是文件请你签一下字”说着,他又拿出了一支钢笔递给我。

  “什么遗产继承人?”我楞楞的看着他,僵在原地。

  “她人呢?她怎么了?”

  “她……你还不知道!”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带着诧异。然后又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苍白的本子。

  “叶文小姐于昨晚00:25分在市中医院抢救无效死亡,这是医院的死亡通知书。”他说完把本子递给我。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伸手接过那个本子。本子上几个深邃的黑字让我禁不住微微颤抖。她怎么会……

  我发现我根本没有打开的勇气,脑袋在一瞬间变得和那个本子一样苍白。那个男人还在继续说着,我却什么都听不到。最后我在遗产书上面按了一个指印。,那个男人才走了,说过两天还会过来一趟。

  我看着他的背影久久的一动不动。手里紧紧的捏着那个本子。

  两天后,那个律师又来了。把我带到了一个办公楼。开始办理各种手续,我只是跟着他,脑袋里还是一片茫然。直到我看到那个男人……

  那个我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应该是那个女人她的合法丈夫。

  他就坐在一个长木椅子上,发呆,。在我看着他时,他像是有所察觉的抬头看了过来。第一次我觉得很不自在,他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也是因为她吗?

  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的遗产,她怎么要留给我?不甘心吗?

  与我的错愕不同,那个男人在看到我之后没有任何诧异的表情而是礼貌的对我笑了笑,点点头。这让我再一次觉得古怪和不自在。

  而他也只是这样,并没有要过来的动作。这是走在我前面的律师男人扭头看到我还在原地不动,便问:“怎么不走?”他似乎没有发现那个男人,或许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人也说不定。我看他一眼说:“没什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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