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人鱼
“刚刚果然是你做的怪。”盯着“小雅”，钟灵说道，“你要怎样，才能离开这个身体。”
“离开这个身体？”“小雅”有些伤心地看着钟灵，“你怎么这么说，你想让我完全的消失吗？钟灵，你的心还真是黑。”
“小雅”的身体，说出来的话却是粗狂的男声。
钟灵眉头紧皱，想到了什么，钟灵看向唐钰。他依旧双目紧闭，看上去极为平静。
“喂。”钟灵走至唐钰身边，晃了晃他，“你怎么了？”
“他和你一样，现在在梦境里。只有他自己才能走出来。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可以出来。”
钟灵看着唐钰，听着身后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她自知不是馍的对手，只是她若是离开，唐钰不知道会面临什么。
再一次的，钟灵晃了晃唐钰，有些焦急道：“喂喂喂，你倒是醒一醒啊。”
忽然间，天空阴沉下了，一片乌云飘来，很快，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
钟灵抬手挡在头上，却依旧挡不住那噼里啪啦的雨水，身上，很快湿漉漉的。
“和我结成同盟，把他交给我。”
听见身后那势在必得的声音，钟灵长舒一口气。站起身子，面对着馍。
雨水并没有让钟灵觉得害怕，反而像一双温柔的手一般，抚顺着她。
耳边，隐约似乎可以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跟着我，念。”
“天之降雨，赐予力量，水珠集结，出击。”
在钟灵附近的雨水忽然间停止在那，慢慢地，雨水集结成一个冰柱，直直地冲向馍。
馍没有料到会忽然被袭击，匆忙间后退了几步，勉强躲过袭击。
“你。”馍看着钟灵的眼神里满是惊讶，似乎全然没有想到钟灵竟然会这般。
忽然间，地上的积水腾起，瞬间化成一个冰块，将馍冻结在里面。
钟灵感觉有些疲惫，身上的力气似乎耗费尽了一般。
在唐钰身边蹲下，钟灵有些冰冷的手放置在唐钰的肩上：“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为什么我能出来，你反而不行。我可是告诉你，你再不出来，我可抵挡不住。”
唐钰依旧是没有反应。
钟灵咬紧了唇，盯着一脸平静的唐钰。
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钟灵起身，看着那冰柱。上面已经可以看到一丝丝裂痕。
钟灵从怀里拿出几张符纸，举置眼前：“去。”
符纸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速地冲向馍，紧紧地贴在了冰柱上，之前的裂痕在慢慢的复原。
“蹭现在，你可以自己离开。”
耳边，又响起了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
“不可以。”低声的，钟灵说道。
“他是魔，魔与魔之间的争斗，你不应该管。”
钟灵的目光落在唐钰身上，他是魔，她知道。但是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她实在是做不到。
“你都不过馍，你想因为一个不认识的魔，丢掉自己的性命吗？”
“我不想。”钟灵垂下眼眸，“但是，毕竟他帮过我，也救过我。”
“如果你遇到危险，危及性命，就会触动最后一道保护，这样也无所谓吗？”
钟灵愣住了，久久的不语。
离开，保住这条命？
使劲的，钟灵摇了摇头。逃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吗？如果她现在逃了，馍就会放过她？不会的。
“唐钰，你不是魔界的王子吗？我一个人类都能挣脱出，你却不行？你算什么王子，我看你就是一个假冒的。”钟灵有些气急败坏。
钟灵想去夺被唐钰握在手中的刀，却发现那把刀丝纹不动。
用力的，钟灵握住了刀身，一不留心，钟灵的手滑落到了刀身上，一阵疼痛感，血液流在了刀上。
钟灵吃痛，和之前一样，伤口很快自愈了。
“就算能自行恢复，那也有意外啊。”钟灵盯着唐钰，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倒是醒醒啊。”
忽然间，钟灵感到了身后传来的危险。想都没有想的，钟灵上前将唐钰护在怀里。
后背传来一阵刺痛，钟灵感到有什么东西扎进到了她的后背。
那东西挑起了她的身子，将她高高举置空中，猛的又抛到了地上。
钟灵感到五章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身子仿佛被车碾过粉身碎骨一般，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间，又有一道如利刃一般的触手刺进到了她的右胸膛。
痛疼，蔓延着，钟灵连喊叫的力气都几乎失去。
血液，顺着伤口流淌，慢慢地和地上的积水融合。
钟灵感到有人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倒要看看，这个身体，自愈的能力究竟有多强。”
雨水落在了钟灵的身上，但凡雨水覆盖的地方，伤口在慢慢的痊愈。
“如果多一些，会怎样。”
钟灵可以感到伤口的痊愈，只是现在她全身没有力气，动一下都是奢望。
“如果，刺穿心脏，一切是不是都结束了？”
没有意料之内的疼痛。钟灵听见有人说：“你要是杀了她，我会很麻烦。一个和魔签订契约的人却因为魔而死，这太没有面子。”
是唐钰的声音，钟灵悬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眼皮有些沉重，有些昏昏欲睡。
耳边，响起了兵刃相接的打斗声，声音渐渐远去，似乎是唐钰将馍引到了远方。
雨水落在伤口上，钟灵没有感到疼痛，反而觉得有些舒适。
远处的声音，钟灵已经不想去听。
忽然间，钟灵的身体被人抱起。
什么时候唐钰也这样温柔了。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在脑海里，下一刻，便被钟灵推翻。
“扑通”一声，钟灵的身体落在了水中。
睁开了眼睛，钟灵发现自己被扔在了学校里的喷泉池里，
“唐钰，你做什么。”
“呦，可以说话了。”
听着唐钰讥讽的声音，钟灵发现自己的力气是在慢慢恢复。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身子和水有着默契。我说你的前世是不是人鱼。怎么水对你的治愈这么大。你放心，这儿我展开了结界，别人看不到你。”
钟灵也是发觉了，在水里，她身上的疼痛在慢慢消失。
“我真的是人鱼？”有些迷茫的，钟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