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不记得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钟灵觉得白狼这话是话里有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慢悠悠的，白狼说道，“如果你们真的觉得喊小胖别扭的话，那么我允许你们在私下喊我的名字。不过在学校里，你们还是喊我小胖吧。”
“喂，你不要扯到别的地方。”钟灵不满道，“我是问你，如何知道又有一个人要消失了，她去哪了。”
“去哪了，谁知道呢。”白狼笑道，“钟灵，你不是一个除妖师吗，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我是除妖师，可是我只是个半吊子的除妖师。”钟灵嘀咕道，“有些事情，我怎么知道。”
“是吗？”白狼诧异，“可是，我以为，你已经感觉出来了。难道没有吗？”
“感觉出来了。”低声的，钟灵说道，“刚刚——”
忽然间，钟灵想到了什么，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难道，那不是错觉吗？
“想起来了吗？”漫不经心的，白狼说道，“那不是贴纸，是真的，人的残骸，也不是残骸，大概就是一丝残念。因为他不相信自己已经离开了，固执地留在这个世界上，就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正常的人是看不见他的。”
“那他，为什么会在车子上。”
“这就要去问车主了呀。喂，你去哪？”
看着钟灵朝着车子奔去，白狼说道：“这样好吗？你不是不希望她置身于危险之中的吗？”
唐钰抬首朝着钟灵的方向看了一眼，缓缓说道：“无碍，他还没有起杀心。”
“你也知道啊？”白狼挑眉，“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戳穿？”
唐钰皱眉，沉默不语。
“怎么，你怀疑那些魔气，是魔界的人吗？”
唐钰久久的没有说话。半晌，说道：“魔是可以吃人的。”
“所以呢？”
“一旦上瘾，后果很严重。如果你发现你的子民做了错事，你会怎么办？”
“这还真的不好回答，首先要证明是不是真的是他们做错了事，或者说是不是事出有因。不过就私心而言，比起人类，我更愿意护着我的子民。”
“是吗？”唐钰凝视着前方，脸上的神情有些严峻，“如果真的是我错了。但是，如果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拍了拍唐钰的肩膀，白狼说道：“好了，你也不要瞎想什么。或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糟糕。”
唐钰脸上流露出苦涩的神情：“所以，我不想让她参与进来。”
“唐钰，有一点我不明白，你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和她签订的契约？你知不知道，魔一旦和人类签订契约，尤其是主动的契约，意味着要守护她一辈子。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唐钰摇了摇头，“只是单纯地对她感兴趣，仅此而已。你不要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还是你的确如此。”白狼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我只是希望，你记得和白鸾的约定。”
“约定？”唐钰诧异，“什么约定？”
“你忘了？”白狼沉下脸色，“白鸾五岁那年，你说过，只要她活下去，哪怕踏不出妖狼界，你也会接她去魔界，将来做你的魔妃。”
“你是说这个。”唐钰扯了扯唇，“这样不是很好吗？她从出生，就注定了要把自己的一生献给守护你们妖狼，那一次她奄奄一息，我不那样说，她能支撑下去吗？你不要瞪我，我现在，依旧希望她活下去。”
“但是你却和一个人类签订了契约。”
“这两个并没有冲突。”唐钰慢声说道，“何况，她的确可以帮助我。最为回报，我让她一生平安，有什么不对吗？”
“话虽如此。”白狼总是觉得在哪儿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白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需要担心。倒是——”
唐钰看向钟灵前去的方向，止住了话语。钟灵的身影消失了，更糟糕的是，在这个世界里，怎么都闻不到钟灵的气息，好像她凭空消失了一般。
白狼也是发现了，流露出诧异的神色：“她，不见了。”
之前停在路边的车子，车门打开，一个男人站在那，对着他们笑着。
唐钰认出来了，这个是那个叫做鸟袅的老师。
鸟袅打开车门，从里面抱出了钟灵，挑衅地看着唐钰。
“站住！”
唐钰追了上去，面前却是刮起一阵大风，迷乱了他的眼睛。
待风散去，唐钰发现前方，连车带人一同消失了。
唐钰手紧紧地握住。
“看来，他的目标是她。”白狼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这样不是挺好。这一切看来都是他所为，你就不要管了。她死了，契约自动解除。你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死？”唐钰看向白狼，“我记得，妖狼族并非嗜血。”
“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她是你的契约人，就觉得不高兴。唐钰，我们不应该花费时间在人类身上。”
“白狼，虽然你是我的朋友，但是我并不希望，你干涉我。”
看着天空，唐钰皱眉。完全感觉不到钟灵的气息，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遇到了危险。
刚刚鸟袅故意散发出魔气，的确是和圣莉雅学校里的气息一样。只是，在那个学校里，还有着一丝微弱的别的气息。
到底，钟灵被带到了何处。
……
钟灵醒来时，听到了悦耳的小提琴声。揉了揉眼睛，钟灵看见鸟袅站在窗户边，拉着小提琴。
“老师？”
听见声音，鸟袅放下了手中的小提琴，走了过来：“你醒了？”
“嗯。”钟灵看向鸟袅身后，忽然露出了惊慌之色，“老师，你后面？”
“我后面？”鸟袅看向身后，“怎么了？”
是幻觉吗？刚刚钟灵分明看见浑身是血的秦老师站在鸟袅身后。
“大概，是错觉吧。”
“在我的车子旁发现了晕倒的你，还真是让人担心。”
车子。钟灵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事：“老师，你的车子是不是一辆白色的小轿车，车牌号是xxxxx？”
“是啊，你怎么知道？”鸟袅满脸的诧异。
“那刚刚，不是幻觉。”钟灵有些急了，“老师，那辆车子不能开。对了，秦老师呢？”
“秦老师？”鸟袅一脸的茫然，“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