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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塔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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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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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依旧一天天无聊地过着,在现实世界里,我似乎根本不敢和王玥打上一声招呼,只能借着周末的时间,和她聊天谈笑。

  我很害怕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毕竟虚拟与现实终究是不同的,况且我和她又是那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境遇。如果我一直这样不能在现实里面对她,那么又如何走出下一步呢。

  虽然和王玥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但与我周边的同学们却是混得比较熟识了。

  我的同桌沈泽,先前已经介绍过了。周边另外几个,分别是前桌的费玲悦,张瑶,后桌的李芸曦,刘子涵。

  费玲悦,是个蛮可爱的妹子,留着长发,戴着眼镜,喜欢动不动就杵着下巴声明自己很可爱,很美貌动人的事实。

  我感觉沈泽似乎对费玲悦有意思,因为我总看到沈泽这小子喜欢去拉拉费玲悦的头发,又去捣捣费玲悦的后背,还不时的去说些话题和费玲悦套近乎。

  我刚开始一直以为沈泽只是出于逗小姑娘的兴头,想做些流氓事迹来玩笑,所以每当看到沈泽接连几次去拉费玲悦头发时,我会“咳咳”几声,以示态度,告诉他“你小子别太过分了哈,差不多得了”。沈泽这时总会转过头来笑笑,一脸正色地说道:“干什么呢,没看见我正在忙!哪凉快哪待着去!”

  我想着沈泽怕是有要追费玲悦的念头,但这种直接动手的方式是不是也太显得流氓了些。说来费玲悦的性格是属于那种特温顺,特容易相处的小女孩性质,沈泽有什么话要说就一直这么直接拉拉她头发,她竟一直没有生气,有时还会和沈泽一起谈笑起来。

  我感觉费玲悦是太过单纯了,所以有意要看看沈泽的态度,便是会说些类似“张加佳在宿舍公开宣扬他觉得费玲悦长的特别漂亮”的话语,言外之意便是张加佳对费玲悦有意思。我保证绝对没有成心要挑拨离间,但除了采用这个方法和推张加佳上台之外,似乎找不到别的办法,至于张加佳,唉,好兄弟嘛,该拿来挡刀时还是得拉来挡刀。

  不出所料,当我说出这话时,沈泽是一百个不爽,各种红黑脸都出来了,我感觉会有种要找张加佳决斗的发展趋势。所以到了这时,我是坚决不敢再提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话题了,生怕搞出什么大事,即使沈泽一直追问个不停,各种威逼利诱上刑架之类的。

  费玲悦的不介意态度也给了我一个信号,我感觉以后这份狗粮,是吃定了,毕竟从这两人的身上,怎么看怎么有戏。但沈泽的做法也是让我突地萌生一个念头,要不,我也像他这么试试?不行不行,我都不知道王玥究竟是单身状态还是脱单状态,或者是心里住了那么一个人的状态。我急忙打住这个疯狂的念头。

  张瑶,是我高一同班同学,性格还是蛮容易相处的,座位被安排在我周边,我也觉得是有些奇妙的。刘子涵的话,对她的印象就是文静型的女生,不爱吵也不爱闹,但喜欢和沈泽一样,在课堂上铤而走险玩玩手机。

  最后一个就是李芸曦了,只能说,我和她就是纯粹的斗嘴冤家。我们经常会在谈论某一话题时突地大开互怼战争。究其原因,我只能很无耻的说,我喜欢开玩笑,嘴巴有些欠,而李芸曦很经得起开玩笑,久而久之,就造成了我们这种情况。

  不过李芸曦也会经常被沈泽嘲笑。她和沈泽初中是一个班的,而且还就在滇楚一中的初中部上的学,两人的初中地理老师,还巧妙地在高中又再次教他们地理,也就是我们一班的地理老师。说来世界还是挺小的。

  沈泽拿来嘲笑的,是给李芸曦的一个外号,叫“烟王”。原谅我实在无法将“烟王”这个称号联系到李芸曦身上,毕竟不管怎么看,怎么不像。但沈泽似乎是对此很感冒,一言不合就大惊:“不愧是烟王啊,李芸曦!”

  时间是高二上学期第三周,我们这个小圈子是差不多混熟了。当然了,和我交谈最多的,还是沈泽。不仅是因为同桌的缘故,还因为我们高一有个共同的物理老师,就是先前提到的冬冬老师。

  课间休息时,我和沈泽很是喜欢谈些关于冬冬老师的事。对于学生时代的我们来说,我不解的东西实在太多,其中一点就是对于各种老师的态度。对于冬冬老师,我是不大喜欢他的,虽然没有对李主任那样的不喜,但对他确实不大有好感。不过我现在仔细思考又奇怪的发现,对于那些我不大喜欢的老师,比如李主任和冬冬老师,我现在每次谈论到老师这个话题时,都会出现他们的影子,而那些感觉不喜也不讨厌的老师,却是很少会想起他们,久而久之,甚至会消失在我的记忆中也说不定。

  那些自认的好老师会很好的留在我们的记忆里,那些自认的坏老师竟也会莫名其妙就在我们脑海中挥之不去,唯独那些不好也不坏的老师,他们不知不觉就淡化在我们的脑海里。这是个我们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却又是我们万分不想接受的事实,我们真的不喜欢的那个老师,他真的很难从记忆中抹去。

  冬冬老师在我和沈泽的话题中,我很难找出当初那种讨厌感,我有的感觉,不能说是不感冒,只能说是当作闲暇时说来笑笑,开心一下的那样子。

  “哦,这个不叫戳,叫什么,叫duo(相当于戳,扎的意思,滇楚方言,为了表述真切,已注音,读第二声,照拼写即可,拼音用法上是错误的)是吧。”

  “么,你怎么又没做作业?”

  “说嘛,你怎么了嘛?”

  “我告儿(没有诉字)你,你还不是我见过的最刺儿头的学生!”

  “你又敢不交作业,你这个,也太嚣张了嘛!”

  “你可以不交作业,很好,课代表,你给我记着,他的作业,你以后都不用收了。”

  这是我经过整理的较为能反映冬冬老师语言特点的几句语录。冬冬老师是第一年来学校教书,高一来到十班时,他刚说了几句话,便是引来全班发笑。因为他的普通话,实在太有特点,z,zh,s,sh这些声母拼写的,都多多少少有些分不清,说话时还自带“儿话音”,两种语言特色叠加下,不让人笑都不行了。

  冬冬老师为此经常辩解:“我普通话真的过了,不信哪天我把证书带来。”我们总是笑笑,东东老师也总是从没真的把证书带来过,毕竟这是无意义的赌注。

  沈泽和我说的关于冬冬老师的事大致也就和我知道的差不多。我们深以为然的,是东东老师每次说了“你可以不交作业”后,等到下次如果那个学生真的没交作业的话,他又会说“么,你怎么又没交作业?”这时候那个试图反驳的学生是悲催的,因为一句“交作业难道不是你身为学生应该做的吗”就可以把他嘴巴堵死了,如果再往下说,肯定避免不了争吵。

  我和沈泽谈到冬冬老师时,总会一起绘声绘色的模仿一番,尽管我可以很好地仿出东东老师的声音,但却是找不到曾经那种真实的感觉,果然,一切都是过去了。

  我不知道为何我会不喜欢东东老师,真的找不出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就像很多时候东东老师会感慨为何不能把学生教好一样。我们都莫名地陷入了一种师生怪圈中,我可以很负责地说,冬冬老师确实是讨厌,但让我仔细数数他讨厌在哪里,确实不能数出太多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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