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身魔障,一生相随
邢筝疑惑变得更多,心魔,或许已经不那么牵动人心,电视剧里不就常说什么走火入魔嘛,只因心中执念太深,忘记了本该有的平衡,终究伤人伤己,就算安文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不同吧。明明已经不再有血液流出,白衣上的血斑本已停止扩增,以为已经止住血了,可是模糊眼前,看着安文背影,白衣血斑划下一道延长的线,那是流血映出的条斑,这才是令人费解的是,安文也没有做剧烈运动,为何会出现现在这样的事,看着窗边安文的背影,邢筝很想问问安文,却感觉浑身疲惫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安文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身虽让邢筝有些惊讶,但是如今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做出任何的反应。
“啊!”安文扶住邢筝却碰到了邢筝的伤口,让人感觉猛然疼痛,顿时两人四目相对,邢筝觉得有些尴尬,脸上突然有些发烫,因为她感觉安文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柔情,安文觉得邢筝好美,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安文回过神来,脸上露出那千年不变的微笑,邢筝也觉得一下子从山峰跌入谷底,安文变了一下,错开了邢筝手臂上的伤口,没有扶着邢筝走到床边,而是走向另外的地方,不一会儿,答案揭晓,那是洗手间。“你先冲个澡吧!”说完之后就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等邢筝反应过来时,安文早已不见了踪影。
果然还是不解风情,自己明明才受了伤,竟然让自己冲澡,走过去开门,却是无法打开,这究竟是要搞些什么?不过就这样吧,疼就疼吧,反正又无法出去,可是打开水龙头后,觉得有些不一样,明明没有人用过洗澡间洗澡,却是一出水就是温水,右手臂上那白布条在眼中却又突然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想起安文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样子,是那么温柔,他的秘密看来又多了一些,明明就是弄伤自己要吸血,却又事后给自己包扎,究竟是怎样的事?洗澡雨淋在身上,手臂伤口处没有感觉一丝疼痛,本来昏昏欲睡的自己也开始变得清醒,仿佛刚才没有经历生死一样。
美人出浴,安文却是没有太多感觉,因为他看不见她,他还是面对着窗户,邢筝最多能看见他的侧面,还是一样的白衣,却已不是原来的白衣,邢筝看见的侧肩是安文的右肩,那片圆扇血渍已经不见,安文好像换了衣服,另外邢筝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安文周围有黑色的东西在飘动,犹如电影电视剧中那些恶鬼之灵一样,那些说起来是特技,可是自己眼见究竟为何物。
“好受一些吗?”安文的声音本身问候,在如此情况之下,邢筝却觉得无比阴沉,明明白天还觉得是清静之地,却不想此时如此阴森!“很害怕吗?”也是好久没有回应,邢筝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人世间都是这样的,不过很多人都看不见罢了,你不过一时看见世界的真实而已。”听了安文的话有些释怀,一直好奇安文的事,如今有机会知道,自己还害怕个什么劲啊。
“心中一切皆为魔,因为无论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情感,过分之后都会朝着相反的方向走,正所谓过犹不及,世间本无魔,唯心而已,人心于世间分辨善恶,成道成魔,划分出来的东西实际上都是魔,只是人们说的和接受的被贴上了标签而已,这是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我大概了解了一些,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
“如果我的容貌变了样子,你会怎么做?”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呀!”
“你还是先回去穿好你的衣服,那样或许会自然一些,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
邢筝回头换了衣服出来后,没有再看见刚才那些黑气,安文慢慢向右转,却是吓了邢筝一跳,安文的眼睛周围发黑,嘴唇也发黑发紫,电影电视里面那些入魔或是中毒基本上都是安文如今这个样子,配上安文那一头长发更是吓人。“噗呵,我还是我,你却不一定是你,至少看见我的那一刻,你不一定是你。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是我,我想我也会这样!”安文说着走到床边躺了上去,当然留了位置给邢筝,安文没有说一句话,邢筝却好像听到了安文的声音,走了过去躺在安文的身边。
“你确定我们要继续交往下去吗?”安文右手握住了邢筝的左手,突然问邢筝。
“我觉得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不管是梦还是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你再看我的样子。”安文转动了头,看向邢筝。
“这又是怎么回事?”安文那些中毒或是入魔的样子已经完全不见了。
“我的伤本来可以自己好的,不过是多花些时间多承受一点疼痛罢了,渴望快些好转,意味着渴望鲜血,不想伤害别人,所以我找了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有些特别的东西,你刚才也看见了,贪婪,仇恨,嫉妒,怨念,我和他们订立了契约,这是怨气聚集的地方,一般人在这里很容易入魔的,爱于此地很微弱,善于此地亦为恶,所以你的钥匙一定要记得带在身上,你知道约束他们很费力的。不过要怎样还是你自己来选择,究竟人和鬼之间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毕竟那些传说从来都只有一个结局。”
“你感觉怎么样?”邢筝抓紧了安文的手,让人有些突然。
“不管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结局都是由你自己来承受的,无论爱也好,恨也罢,过了头,便都是魔,每个人心中都有魔,一生之中如影随形,逃不开,也避不了,究竟走向何方,亦无人知晓。”安文于此,停了下来,好久没有一点动静,邢筝虽有问题,却总不知如何开口,只好静静躺在床上,好久以后,安文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想来已经睡着了,邢筝也早就闭上了眼,意识越来越模糊,屋内的灯不知何时也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