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路飞一伙VS詹氏兄弟
詹固踢飞胡说卜之后,跨过胡说卜,三两步抢出了门,走了几步就看到十几个手下的尸体,灯光下只见每一个身上都钉着十到十数枚石子般大小的黑色铁蒺藜。
“这……这是怎么回事?”詹固不明白,当他来到大厅上时,只见他带来的一百多个马贼横尸就地,他们有的身中数枚铁蒺藜,有的在心口、咽喉上插着一把袖剑……
大厅上的尸体虽然并非全部,但照这情况看来,其他随詹固来将军府“迎亲”的人,估计也凶多吉少了。察觉事情有变,詹固没时间惊讶,快步抢到天井,拿出联络用的烟火,就着灯烛点着了引信,“砰”地一声,一个五彩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开来。
詹固刚刚放完烟火,突然听得脑后风生。“筱筱筱”,三把袖剑自詹固侧后方飞了出来,要不是詹固反应及时,下一刻将军府里又要多一具尸体了。
“什么人,不要装神弄鬼,快点出来!”詹固在躲过飞刀偷袭之后,回过身来,只见大厅门口站着一个妙龄少女。
“我的弟兄,可都是被你杀的?”詹固咬牙切齿地问。
“你猜呢……”那少女笑意盈盈地说。
“我们没得罪过你吧?为什么要来与我们为难?”詹固恨恨地问。
“不如你先告诉我,”那少女不答反问,“甄孝仁那半张藏宝图,在你们手里吧?”
一听到“甄孝仁那半张藏宝图”这九个字,詹固什么都明白了。当下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挥动拳头,扑向那少女。
那少女便是那美。在与詹固说话时,她已暗暗扣了两把袖剑,看到詹固陡然发难,那美一甩手便掷出两把袖剑,分别打向詹固面门及胸腹。不想詹固身子一闪,两把袖剑自其身边飞了过去——原来詹固在看到大厅之上,那许多死于袖剑的尸体后,早猜到来袭的敌人中,至少有一个擅使袖剑;刚才那美还冲他发了三把袖剑,所以动手之前,詹固便知道那美的手段了,待见她手臂挥动,詹固便知她要发袖剑,因此及时躲了开去……那美见袖剑打空,詹固已冲到面前,拳击如闪电一般,那美赶紧抽身退开,但还是迟了一步,胸口结结实实地吃了他一拳。那美忍着钻心的痛,连退十余步。詹固一击既中,更不肯放她逃跑,大步流星地追了上来。那美双手连挥,一口气朝詹固掷出了十把袖剑。詹固脚下一旋,再次避开了那美的飞刀,闪身抢上前来,挥手一掌,拦腰劈向那美。幸好那美反应得快,脚下一蹬,斜斜飞了出去,这才没让詹固劈中。
“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敢妄想染指宝藏?简直是自寻死路!”詹固冷哼一声,再次纵身扑向那美。
那美连掷了十余把袖剑,居然无一命中,心头一震,要知道那美此行只带了一百把袖剑,之前对付马贼就用了七十多把,刚才又向詹固掷了二十把袖剑,此时她手中仅剩两把袖剑——那美原以为十七把袖剑就足够收拾詹固了,谁知詹固竟有如此本事,避开了那美掷出的袖剑,如果这最后两剑仍不能击中甚至杀死詹固的话,那可就危险了——所以那美不能再掷飞刀了,而是拼了命地跑。詹固看到那美不掷飞刀,转而逃跑,知道她黔驴技穷了。不过詹固并不急于下手杀她,心里暗自寻思:“反正我已放了讯息,看到之后,我爹就会知道我这边出了事,很快便会带着两百多弟兄杀过来,到时看你还能往哪跑!”于是,詹固便和那美在戈将军家的后院里,玩起了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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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固只知他们将军府这一头出了意外,却不知道,那美和胡说卜还有两个同伴,他们一早便定好了作战计划——兵分两路,那美和胡说卜负责将军府;而路飞和卓龙则对付詹高及其手下那两百多马贼……
“沙漠贼王”巴奇深藏于沙漠之中,以劫掠往来丝绸之路的客商为生,抢劫得许多金银财宝,为了方便销赃,巴奇在附近几个大城市都开设了正规商店,专门为巴奇出售他劫掠得来的商品……而在武威城里,也有这么一家巴奇名下的商店,那就是今天白天,胡说卜和路飞看到詹固进出的那一家,全城最大的首饰店。白天路飞见到詹固时,一眼看出他有问题,在与胡说卜分开后,便想直闯那家首饰店,不想还没进门,就被卓龙截了下来。一问才知道,原来前些时候,詹高带着一部分马贼混入城中,正潜伏在店内……
这天入夜后,首饰店早早地便关门打烊了,詹高将陆续混入武威城的两百多马贼,集合在店内天井。打起火把,拿起刀斧,正准备出门纵火打劫。这个时候,内堂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首饰店的正门那两扇厚重的大门板,硬生生地从门框里飞了出来,落在了天井里。借着詹高一时大惊失色,望向正门,只见一个又矮又瘦、长着一头乱发的少年,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什么人!”詹高怒喝一声。
“我叫路飞!”那少年大步走入天井,冷冷的目光在天井众人脸上一扫而过,忽然大大咧咧地问,“你们哪一个叫詹高?”
“这个小子是什么来头,从没听说过附近有这样一号人物呀!”詹高看那少年毫不起眼的样子,心底暗自琢磨。詹高虽不知这路飞是何许人,什么来历,但看他如此嚣张跋扈地破门而入,也知道是来者不善。詹高向身边的弟兄们使了个眼色,旁边十来个马贼当时便举起了砍刀,大吼一声,抢到路飞跟前,挥刀便砍。
“就那么点人,你未免太小瞧我家兄弟了!”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詹高猛然回头,只见一名手提双刀的男子,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虽然那男子没有自报家门,但看到他手中那对鲜红如血的大刀,詹高立时便明白了——这人是“江南第一猎人王”谢伏波的传人!这个时候,忽然又听得一阵“哎哟喂呀”的惨叫声——那十来个扬刀要砍路飞的马贼,非但没有伤到对方分毫,反而被对方打得倒地不起……
看到路飞大展拳脚,卓龙也不甘示弱,舞起双刀,犹如旋风一般,闯入马贼阵中,一阵横冲直撞,见人便砍。众马贼虽然挥刀奋起反抗,无奈卓龙刀法严密,动作敏捷,没等这边马贼的大刀砍下来,卓龙已经转身扑向那一边,那一边马贼刚提起刀,卓龙双刀已经砍到,甚至来不及喊叫,鲜血已自伤口飞溅出来……
“大狗!”
“来啦,来啦!”
詹高突然高叫一声,首饰店里跟着传出一声洪亮的回应。紧跟着,便看见一条大汉扛着一杆大关刀,屁颠屁颠地自店里赶了出来。“叫俺有啥事?詹大哥!莫不是改了主意了,要俺去打先锋吧?”那名壮汉似乎还没有搞清楚出了什么事,傻乎乎地问詹高说。
“大狗,”詹高指着卓龙对那名唤“大狗”的壮汉说,“你先去对付那个使双刀的,我来收拾那个毛头小鬼——等我这头料理完了,就会去帮你的!”说着,詹高也拔出腰间佩刀,冲着路飞扑了上去。
“明白,詹大哥!”大狗扯着嗓门答应一声,当下从肩上卸下大关刀,双手拿刀,先舞了一轮。那杆大关刀杆子长刀子大,看着就很重,但那大狗耍起大刀来轻如无物,直舞得呼呼风响,在其身旁的马贼同伴,闪避不及,全成了大狗的刀下亡魂——那些没被卓龙砍死,却死在同伴手下的马贼,如果他们还能开口,一定会破口大骂:“这只该死的疯狗,就知道不分敌我地乱砍一气,难怪詹大哥尽让你做留守、断后的活!”
大刀舞够了,大狗一个箭步冲上前,抡起了大刀,望着卓龙,劈头盖脸地一刀砍了下去。卓龙不慌不忙,脚下马步扎得稳当,提起血狱刀,迎着直劈下来矽大关刀,往上一举。只听“铮”地一声,迸出几颗火星……
“好家伙,居然架得住我大狗的大刀!”大狗冷笑一声。
“看来,你小子倒也有几分傻力气!”卓龙也冷笑了一声。
月光之下,只见那二人挺立在当地——大狗满以为,自己一刀就能将卓龙从中间劈成两辨,想不到他一只手一把刀,就将自己的大关刀顶了开去,连带自己也退了几步;卓龙虽然将大狗顶开了,但时间一长,也觉手臂发麻,虎口剧痛,显然这个大狗也非泛泛之辈……
趁大狗拖住卓龙之机,詹高也抢到路飞身前,抡起手中的大砍刀,就朝对方头上砍去。当时路飞正被两名马贼一左一右地缠着,看到詹高举刀杀过来,路飞纵身而起,左右脚同时分向左右一踹,将那两马贼踹开。路飞双脚尚未落地,詹高已冲到跟前,趁着路飞身子凌空无从着力,砍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落,眼看便要将路飞从头到尾一分为二,突然两只穿着草鞋的大脚丫子,分从左右同时夹住了那把大砍刀。别小瞧这两只脚丫子,它们的力量大得足以将犹如迅雷一般砍下来的大砍刀夹得紧紧的,让它动弹不得——而那一对脚丫子的主人,正是差点被詹高一刀砍成两半的路飞。
“看不出来,你倒也有那么点本事啊!”詹高冷哼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