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存在
“好久都没有案子。”顾欣抱着一堆快递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开始拆包，“队长，这里有你的快递。”
“我的？”程梓航接过盒子疑惑，“给你们买的礼物这么快就到了？怎么这么小？”
“队长你真好，给我们买的什么啊？”莫子衿迫不及待地从程梓航手里拿过盒子，“好轻啊，队长你不会是逗我们呢吧？”
“当然是巧克力啊，”程梓航也有些疑惑，“给你们买了一斤，吃多了胖了你们考核可就要不及格了。”
“怎么只有一张纸？”莫子衿有些惊讶地拿出盒子里的东西，“还有三个土豆，谁这么无聊。”
“白衣？”郑林的脑子比其他人灵光，“能做出这种事的也只有她了。”
“纸上面有什么？”程梓航依旧淡定。
“一串数字。”莫子衿念了出来，“7843943943953648539494394。”
“这么长？”急性子的刘德志扶额，“会不会是恶作剧。”
“如果这个快递是白衣发的那一定不会是恶作剧，一定是一种暗示。”顾欣对白衣有些莫名的执着。
“是订单号。”精通电脑的连向五指飞舞不停在电脑上敲击着字符，“这串订单号特别熟悉，我刚才回忆一下是林晨的最后一个订单。”
“钢笔？”专案组成员都有些脊背发凉——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影响着整个案情的发展。
这个林晨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死意味着什么？
“最后一个钢笔叫重兢之珠，而这个宝珠可能真正存在。”连向指着屏幕上一个古墓壁纸说道，“这个就是重兢之珠，也叫夜明珠。传说是绿腾市老宅的镇宅之宝。”
专案组众人听到这里皆是一惊——老宅那是让多少人听了为之害怕的地方，林晨，刘洋两名死者无论是谁都和老宅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怎么又出现了一个让人们摸不到头脑的夜明珠，这一切究竟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本就是事情起因经过结果的必然？
“说一下传说的全部内容，挑重点吧。”程梓航吩咐。
“这个夜明珠是历代皇帝为之痴迷的东西，八国联军侵华时失踪，军阀时代，绿腾市被军阀战火烧光，这个老宅就是这个时候才出现的。后来一位军阀住进去，因为闹鬼无奈搬出来。很多人认为这个夜明珠就在老宅中。”
“你们说，林晨去老宅是不是因为这个夜明珠？”顾欣提出自己的疑惑，“我们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林晨会深夜来到老宅，现在，有了这个传说是不是就解释清了？”
“考古学家都不知道的事，为什么林晨这么肯定？”郑林开口反对，“最重要的一点，白衣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呢？”
“如果告诉林晨的人就是白衣本人呢？”莫子衿突然开口提出了最诡异却不得不让人信服的观点，让专案组的成员一片惊讶。
“看看订单状态。”程梓航提醒。
“好，已经发货了。”连向手指敲击着键盘，“就是我们这里。”
就在大家神情为之紧张的时候，程梓航的电话响了起来。
“嗯，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处理。”程梓航从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起，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
“连向，赶紧看下同城论坛，第三个受害者出现了。”
同城论坛，是绿腾市比较大型的全民娱乐论坛之一，很多绿腾市市民都喜欢在上面发一些视频和帖子来自娱自乐。
“直播杀人？”知道后果的顾欣不由得有些惊讶，甚至后怕，“这……简直丧心病狂。到时候，所有人都是凶手，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可以称之为无罪。”
“必须阻止！”刘德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脖子上的伤口很新鲜嘛，只割除了表皮，没有伤到肌肉，刀法很准，应该是学医的。”刘璐分析着，“血流速度不大，不是致命伤，说明凶手不想杀死他。”
“不对，他腹部肯定有东西，应该是炸弹。”莫子衿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下面有投票器，应该是到某个票数，这个炸弹就会爆炸。”
“后面都是照片啊，”刘璐仔细看着，“紫河车，婴儿汤，这么变态的东西，难道这个人是贩卖婴儿尸体和胎盘的？”
“连向，确定位置。”成一行字有条不紊。
“无法确定，信号是在申城出来的。”连向摇头。
“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视频里一个冰冷的声音想起，“找到他，对你们来说太难了。而且，他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的是你。”程梓航冷静地反驳，“为了你一个人的欲望，你想要所有人做你的刽子手？”
“你们不也这样杀过我？”声音依旧波澜不惊，“为什么在我死的时候你们没有愧疚过，没有人为我申冤过，甚至，没有人记得我？”
“你是谁？”
“一个消失的人。”
声音彻底消失了，画面也消失在专案组众人的眼前，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让人无法猜到真相的谜团，只是时间紧迫，又怎么能全部破解。
“快递到了。”一直少有言语的刘德志捧着一个快递回来，“怪沉的。这白衣在搞什么。”
“哇，皮肤组织，新鲜的。”刘璐接过瓶子说道，“一点儿血丝都没有，刀法够准。这纹理，简直就普通脱落的一样，佩服佩服！简直就是艺术品！”
“提取dna，查查这个人到底是谁。”程梓航吩咐之后转身走进了会议室。
专案组的成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下一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曙光，还是很深的黑暗。
《圣经》中曾经说过：“耶和华必然等候，要施恩给你们；必然兴起，好怜悯你们。因为耶和华是公平的神；凡等候他的都是有福的！但那等候耶和华的必从新得力。他们必如鹰展翅上腾；他们奔跑却不困倦，行走却不疲乏。”
有时候，所谓生死，仅仅只是存在的意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