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意外的痛
紫金大学礼堂里灯光灿灿，观众席上早已挤满新生。礼堂外面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双手背在身后，来回不停地走到着，她在等待着她的白马王子。距离晚会还有半个小时，谢雨霖与艾妮约好在礼堂见。谢雨霖背着吉他兴高采烈地往礼堂方向走去，电话铃声响了。
“喂，晓明什么事？”
“雨霖田杰出事了！”
“啊！别急，你们在哪？”
“系活动室。”谢雨霖飞快向系活动室方向跑去，冲进见田杰躺倒在地上大声哭喊着。陈凯、王晓明、欧阳雪雁、陈清菡、丁佳琦、刘梦梵围着田杰在身边转个不停。
“怎么办？”王晓明焦急地问道。
“快打120啊！”
“已经打过了。”
“快！快把他扶起来。”谢雨霖背起田杰向门外匆匆走去，陈凯、王晓明在后面扶着。走出宿舍楼，急救车刚好赶到。三人协力把田杰扶进车然后坐到田杰身边。
“坚持！有哥们在别害怕，田杰挺住！”
急救车驶出视线，几个女孩子的神经还在紧绷着。
“欧阳现在怎么办？”
“田杰交给雨淋吧，他一定会把田杰好好的带回来。”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催促田杰练舞的。”陈清菡叫嚣着放声大哭起来，她后悔自己此刻没能够陪在田杰身边。
“田杰不会有事的。”欧阳雪雁把陈清菡拥入怀中，安慰着她。
“晚会他们是无法参加了，六个人的舞蹈只有靠你们三个人去完成了。”
“欧阳你放心，我们三也能够表演的。”丁佳琦满怀信心地说道。
“姐妹们加油！”四个女孩手拉手相互大气。
急救车驶入医院，医护人员立即将田杰推进急救室，三人在外面等着。
“给，擦擦吧。”王晓明将两张纸巾递给谢雨霖和陈凯。
“田杰，他不会……”陈凯担心道。
“他一定会没事的，以后我们还要一起打球呢。”王晓明镇定道。
“不用担心，田杰一定没事的，我们以后还要组团打游戏呢。”
学校礼堂里灯光灿灿，震撼的音乐，挥动的荧光棒……距晚会上演还有15分钟。艾妮在礼堂外来回走动着，口中不停地唠叨着：死雨霖，我限你一分钟出现在我的面前。电话铃响了，是谢雨霖。
“雨霖你到了没？”艾妮撒娇道。
“对不起，我不能为你伴奏了。”
“什么，areyoujokg？”
“真的，我很抱歉。”
“哼！这么重要的事放我鸽子！”
“喂，你听我说。”艾妮早已挂断了电话。谢雨霖握起拳头狠狠地向身旁的墙壁上击去。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王晓明说道：“你赶回去吧，艾妮需要你。”
“对，这里有我们两能够照应的，你回去吧。”
“那劳驾啦，我走了。”说完转身向外跑去，穿过街道走到对面的站台下等候公交车。10分钟过去了车还没有来。车快来呀，谢雨霖一遍一遍地默念道。出租车呢？不行！谢雨霖撒腿向学校方向跑去。
学校礼堂里精彩的节目一个接一个，高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欧阳雪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极力把自己擅长的孔雀舞展现给观众。她空灵的舞姿活灵活现地展现出一只孔雀舞动的样子。观众席上网球王子林一木被欧阳雪雁深深吸引了，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欧阳雪雁拿下，无论用何种方式。
晚会结束了，与会人员接二连三散去。谢雨霖没有按时到达，艾妮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观众席一角哭泣着。
“谁欺负我的们小公主？”欧阳雪雁走到艾妮身边。
“我的事不用你管。”
“管你，我是看你太可怜了，雨霖不会来了。”
“滚！”艾妮叫嚣着。
“丑小鸭再怎么蹦哒还是丑小鸭。”欧阳雪雁冷冷地撂下一句话走出礼堂。
欧阳雪雁走出礼堂，一个人走在校园里。她很孤独，此刻她应该和姐妹们一起庆祝晚会。今晚她憧憬着为懂她的人舞，可是今晚的突发事件打破了她的美好希望，失落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无奈。她不甘心，她问上苍为什么刻意跟自己过不去。为了能够让谢雨霖看到她最好的舞蹈，每一个舞姿都注入了她的心血，特意挑选的晚礼服。一切付出到头来都冒泡了，想想真觉得可笑。欧阳雪雁踩着灯光下斑驳的树影，她感觉自己的脚丫子在触摸一些具有生命脉动的符号，它们是时间的产物，吮吸着黑夜的力量。今晚的舞蹈，在她心里只为一个人舞，她希望那个人此刻正与她分享喜悦，可是今晚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我可以陪你走走吗？”欧阳雪雁抬起头见林一木呆呆地看着自己。
“这不是网球王子吗？”
“你叫我木木就就好了。”
“我们没有熟到那一步吧。”
“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我会努力的。”
“你还是好好努力练习球吧，我不知道你这个网球王子晒干了还有几斤几两。”
“什么意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欧阳雪雁说完，冷笑一声走了。
道路上车水马龙，两旁的树木在路灯的抚摸下投下斑驳的影子。谢雨霖踩着树影向前跑着。千百个树影像魔鬼一般拉扯着他的步伐，双腿越来越沉重。此刻，他真希望自己是一只小鸟，快速飞到艾妮的身边，用喙把她所受的委屈和彼此间的误会啄食掉。
当谢雨霖气喘吁吁走进礼堂放眼看去，礼堂里的灯亮着，奇怪，人呢？他有意识抬手看一下表已经快十一半点了，原来晚会已经结束了。他用拳头狠狠地向身旁的座椅上敲下去顿觉浑身无力，摇摇欲坠瘫坐到座位上。此时他心里忐忑不安，艾妮会怪我吗？若是这样，她会听我解释吗？如果不，结局又会怎样？想着想着，泪水早已在睫毛间闪动。他用手擦擦双眼，准备离开这个空白地方。无意间他发现前排坐着个一个女孩，是谁？谢雨霖带着疑问向前排走进去。走到礼堂中央，隐约听到阵阵啜泣声，越往前啜泣声越大。每一声啜泣都像一把斧头敲打着他的心。走近看，那不是艾妮吗？谢雨霖既惊喜又心痛，同时又自责。
“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一句话把谢雨霖拽到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可是痛苦的回声依然在礼堂里回荡。是呀，世界上最深厚的痛不是妻离子散，而是你站在所爱的人面前，她却说不认识你。
“不！艾妮别这样，你听我解释。”谢雨霖哀求道。
“你已经出局了，go！我不想再见到你！”此刻语言是中伤，是陌生，是……谢雨霖走上舞台占到中央调整好琴弦，一边弹一边唱道：
两颗心系一梦
随着风摇动
你的眼像一把无形的刀刺得我好痛
我不懂
上帝要这般捉弄……
两只手系一爱
今后无需灌溉
收获的结局是一片空白
心无奈
可惜上帝不会此般感慨……
唱完走下舞台来到艾妮身旁，将吉他放到座椅上。
“收好你的吉他，我走了。”谢雨霖说完跨着沉重的脚步向门外走去。
“等等。”艾妮站起来跑到谢雨霖身边，紧紧地抱住他放声哭起来，哭声弄得谢雨霖不知所措。他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艾妮的肩安慰道：“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留下。”
或许泪水真的可以洗净心中的委屈与哀怨。渐渐地艾妮停止哭泣，可身子不停地哆嗦。
“好了，让你哭泣是我的错。”艾妮松开紧抱的双手。谢雨霖走过去背起吉他回到艾妮身边，牵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走了十几步艾妮停下脚步。
“怎么了，不舒服码？”
“刚才哭碎了心，气断了肠，伤透了脑，你说舒服吗？所以你要背我。”
“好吧，我的小公主。”说着用手捏捏艾妮的小鼻子。
“出发。”
“你可真沉。”
“你在说我揍你。”
“你舍得吗？”
“舍得，用心，用语言，用……”
“用什么？”
“大脑被你气了短路，等想起再告诉你。”两人争论着来到宿舍楼前。
“到了，小点儿。”
“哪里？”
“宿舍啊！”
“我不要回宿舍。”
“好吧，那么就躺下睡吧，这样可以舒服点。”
“是吗？那你要守护我。”
“下次吧，乖，快点上去，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去处理。”
“很重要……”话还没有说完，谢雨霖用手堵住艾妮的口不让她再说。
“好啦。”艾妮撅着嘴说道。看着艾妮进入走廊，谢雨霖立即拿出手机拨通王晓明十分关切地问道：“田杰怎么样？”
“已无大碍，明天就可以回学校了。”王晓明睡意朦胧地说道。
“那我明天来……”嘟…王晓明挂断了电话。靠！臭小子敢撂我电话，明天整死你。
谢雨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宿舍，没有开灯摸到床边坐下。透过黑夜他看见田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这种表情不知是源于大病痊愈后的惊喜还是伤口处残留的微痛。他身旁的王晓明、陈凯早已睡得不知所以然。看着看着，那画面消失在眼前。啊，无眠的夜啊！真的要强迫自己走向梦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