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别样柔软
心口猛地一沉,粉尘也终于散尽,安念伊看到了夜黎辰那张近乎邪佞的脸。
“你怎么进来的?”
安家守卫森严,没有请柬的人根本进不来!
“没有我进不去的地方,包括你的身体。”
他步步逼近,眼中再无笑意。
安念伊:“……你别乱来!今天池家人多,你走不出去的!”
他乔装了。穿的还是那套黑色暗红纹的棒球服和黑色运动长裤,戴着棒球帽和黑框眼镜。
这说明他不是以总统的身份来的,也不想被人认出来。
“你打算叫人来?”夜黎辰摘掉棒球帽和眼镜丢到一边,单手扣起她没有穿鞋袜的一只嫩足,放在大掌中轻轻摩挲,“叫他们来看看也好。不知道他们看过之后,会说你一丝不苟,还是一丝不挂?”
她昨天说过的话,他原封不动地丢还给她!
安念伊气得抬脚去踹他,“滚!”
夜黎辰低头,看着她白嫩的大腿,俯身,狠狠一口咬在她的大腿上。
“痛!”
疼痛之中安念伊全身颤抖,已经有细密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
他的眼神……
冷凝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暧昧的味道,让她觉得无比羞耻!
这比剥了她的衣服还要让她难受!
“你放开我!”
夜黎辰放过她的小脚趾,唇却贴上她纤浓有度的小腿。
刚刚出头的青色胡茬如小刺一样,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摩挲,带出一缕缕红痕,他寸寸往上,攻城略地——
安念伊手被反绑,上身不得不高高拱起,以一个怪异而屈辱的弧度在迎合他。
“旗袍?比昨晚的圣诞服还有意思。”他道。
安念伊羞耻得想一把捏死他!
“放松些,你脚趾都快绷掉了,”夜黎辰轻轻地挠了挠她的脚心。
安念伊一麻,一软。
他拿出手机,快速地拍了几张照片。
画面中她衣衫半褪,双腿大张,脸颊因为羞愤而绯红。
夜黎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出专辑?我就什么时候也给你出一份。”
安念伊:“……”
脚还在他的掌心里,全身动弹不了,这个男人就如同一头冰冷的雄狮,牢牢地禁锢住她。
不断地宣告着他的威严和领土,不容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顺者生,逆着亡。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会死在他手里,可是他却在不断地侵犯她的一切——
在侵犯的同时,他也欣赏着自己的挣扎,和绝望。
他的手还在慢慢摩挲,“快到晚宴时间了吧?如果你不出去,安家的人来找你,看到你这样子,他们会怎么想?”
寒意从尾椎骨窜上来,安念伊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手腕生疼,身体也疼。
她又急又怒,眼圈倏地就红了。
心中的羞愤爆发出来,涌入眼圈,变成眼泪!
挣扎不开,眼泪却汹涌而出,先是小小的一滴,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汹涌——
吧嗒一声,夜黎辰的手臂上微微一凉。
他抬眸,诧异。
她也会哭?
都说女人似花,可他一直以为池悦是带着许多尖锐刺头的玫瑰,只会扎人,不会疼,更不会有眼泪。
可是现在,她却哭了。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瓣,一张小脸因为倔强已经泛白,可眼泪只已经越来越多。
他手背上,已经累积了一小滩水渍,凉凉的。
哭是最无能懦弱的表现,夜黎辰很排斥这种情绪。
可是看她哭,他的心里却有一丝丝莫名窜出的别样柔软。
仿佛她落得不是眼泪,而是滚烫的油珠,落在他的手上,灼痛了他的皮肤。
他起身,站在她的双腿之间,用粗粝的指腹轻轻抹去她的眼泪,语气却比之前要轻缓了些许,“昨天胆子不是还挺大的吗?原来就这么点出息?”
结果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干脆怒斥出来,“手好痛!混蛋!”
夜黎辰一看,手铐里那白皙的双腕已经有深深的红痕了。
他没有立刻解开,“以后还听不听话?”
安念伊倔强地咬唇,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搭理他。
听话?
这两个字眼在她的字典里从未出现过!
两个人就这么僵着。
夜黎辰看了看她手腕上的红痕,越发觉得刺目!
心下生出更多的烦躁,他伸手解掉那手铐,却依旧把她禁锢在自己和梳妆台之间,“下次还敢不敢跑?”
安念伊仰头,眼圈红红地看着他,脸上的妆都花了,视线一片模糊,“我就要跑!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夜黎辰本来还想凶她,可看到她眼角的残泪,胸口又是一软。
陌生的情绪涌入胸口,他挑了挑眉,“那你以后还不乖一点?你可比腾雾难驯服多了!”
腾雾?这人拿她跟一匹马比?
安念伊气结,一把推开他从梳妆台上跳下来,不肯说话。
手腕处还微微发疼,她悄然蜷了蜷手指,缓解那份痛,却也倔强地不让人发现。
夜黎辰自顾自地道,“腾雾是别国送我的马,刚开始很烈。但是我就天天驯它,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事实证明,没有什么人或者物,是我夜黎辰驯服不了的。”
她安念伊,也一样。
安念伊却越听越气,原来这个男人真只是把她当匹马?
他之所以会这样子一次次地把自己弄回去,难道是因为征服欲作祟?
太可怕了!
门差点被推开,佣人轻声催促,“三小姐,寿宴快要开始了。我进来帮您了——”
安念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赶紧出声,“我马上就来。你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