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孕而生

  恍惚间，我竟然有一种庄生梦蝶的错觉。

  妈的弄了半天，原来小辣椒被抓，我被龙少陷害，都是假的。

  我看着眼前的小辣椒，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想要对她倾诉在梦里因为失去她的担心，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小辣椒拍拍我的肩膀道：“好了，既然醒了，就快点起来吧，别赖在床上了。奶奶刚才给我打电话，说等你醒了，就带你去她家，她要给我们做好吃的。”

  走出房间，看到三搞他们都不在宾馆里，不知道他们都去哪了。

  小辣椒开出宝马来，在那个酒吧的小区里，小辣椒的宝马不是已经被毁了吗？这么快就修好了？

  车子走在临汐的街道上，我发现和街上的行人很多，从车窗里看出去，天空中乌云密布，却没有看到天眼。

  对了，天眼已经消失了，临汐的天气也恢复了正常，今天怎么还是阴阴的。

  我还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街上的那上些行人的脸都十分模糊，而且表情木讷，就好像是木偶一样。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小辣椒的侧脸，心里觉得十分满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车子就这样在路上开着，永远也到达不了目的地就好了。

  小辣椒似乎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转过脸来对我道：“左龙，现在天眼已经消失了，我们什么时候回济南呀？”

  我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还没有完成，可是却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小辣椒见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过头去继续开车，不再说话了。

  我们来到了萍乡奶奶的村子，小辣椒把车子停在了路口，并没有把车开进村子。

  刚才还是白天，天忽然就黑下来了，我和小辣椒在村口又遇到了上次的那个中年男子。

  “王大叔，你下地呀？”

  “是呀闺女，回来看你奶奶吗？”

  我记得，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所以他们只能在晚上到地里去种一种特殊的麦子。

  奶奶家的门敞着，从门外没有看到奶奶的身影。

  我知道奶奶喜欢玩撸呀撸，说起来，自从发生了小莉的事以后，我再也没有撸过了，便想看看奶奶到底玩昨怎么样，拉着小辣椒便闯了进去。

  刚走进奶奶的院子，我就听到她正在和谁说话：“这事，只能由左龙自己作主，我们谁说了也不算！”

  奶奶的声音很大，而且语气十分坚决。

  她正在和谁说话？一定是关于我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呢？

  觉得在外面偷听不大礼貌，我咳嗽了一声，大声叫道：“奶奶，我来看你了！”

  奶奶的声音响了起来：“左龙，我这里有客人，你改天再来吧。”

  我了解奶奶，她对我和小辣椒一直很好，而且是一个个性开朗的人，绝对不会在我们来到以后赶我们走的。

  我直接推开了门，闯进了奶奶的屋子，却是大吃一惊停下了脚步。

  奶奶站在屋子中央，她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刀，刀柄握在身后一个人的手里。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奶奶的家里见到她，而且还是这种情况，她手里拿着刀，似乎把奶奶劫作了人质。

  “蝶衣，你做什么，快把刀放下，放开奶奶。”

  对蝶衣，我向来十分依赖尊敬，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爱意，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对奶奶，无奈地对她说道。

  蝶衣的脸上，还是蒙着那个面纱，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我能看到她的目光，十分冰冷，就好像冰一样。

  “放开她？为什么放开她？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和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在一起？让我放开她也行，那要答应我，从此不再见她，只和我在一起！”

  蝶衣大声对我叫喊道。

  妈的，这是什么戏码？

  蝶衣虽然一直对我十分照顾，让郑东方跟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可是从来没有对我表露过私人感情。

  即使是在那个小区里，为了救我，蝶衣不惜燃烧了自己的生命，也没有对我过多表露自己的感情，怎么现在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左龙，你不要为了我做违心的事，你喜欢谁就是喜欢谁，不用勉强自己！”

  奶奶虽然被蝶衣用刀逼着，可是却是面不改色地说道。

  小辣椒怔怪地看着我，似乎也在等着我回答。

  为了蝶衣，放弃小辣椒，我能做到吗？

  或者说为了小辣椒，放弃蝶衣，我行吗？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对于她们两个，竟然都难以放下。

  对于小辣椒，那是因为这么长时间在一起，慢慢建立起来的感情。

  而对于蝶衣，我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感情，似乎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失去了她，我一定会后悔终生。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蝶衣的长相，甚至连她的年纪多大，到现在我都不了解。

  “蝶衣，奶奶对我有恩，我不能让你伤害他。”

  我看着蝶衣，坚定地说道。

  虽然隔着面纱，我也能感觉到蝶衣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不想让我伤害她，那简单呀，只要你发誓从些再也不见这个女孩子就行。”

  我转过头来看向小辣椒，还没等我说话，小辣椒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对我说道：“左龙，我不能离开你，如果你要和我分手，那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说到做到！”

  妈的，奶奶现在在蝶衣手里，她一定是在气头上，所以才会做这样的事，你这不是逼我吗？

  蝶衣看着小辣椒手里的手枪，冷冷地说道：“难道只有你会这么做吗？”

  说完，手里的刀反手架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左龙，如果你不离开她，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妈的，你们这根本就是要把我逼死呀。

  被蝶衣放开，奶奶手里拿出了一张黄符，回手就向蝶衣的额头贴了上去。

  蝶衣本来拿刀威胁我的，看到奶奶向自己攻击，手里的刀向奶奶脖子里砍去。

  奶奶对我有恩，我怎么能让她因为我受伤？

  我大叫一声，飞身向奶奶扑去，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

  小辣椒看到蝶衣向奶奶攻击，手里的手枪也转向了蝶衣，扣动了扳机。

  一刀，一枪，先后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先是被蝶衣的刀砍成了两半，然后又被小辣椒的手枪给射了个对穿。

  蝶衣和小辣椒抢上前，一人拉住我的一半身体。

  忽然，奶奶的房间开始剧烈摇晃，就好像是发生了地震一样。

  我的两半身体，在小辣椒和蝶衣的手里摇晃不已，鲜血洒了一地。

  妈的，两个大美女，老子都死了，你们就不能给我留个全尸呀？

  难道你们两个一人一半，回去还要搂着半片尸体睡呀？

  “喀嚓”一声，房梁忽然断折了，屋顶整个向下面砸了下来。

  小辣椒和蝶衣，还有奶奶，全部向门外狂奔出去，我的两片尸体也被他们拖着带到了屋外，整个地面都我的鲜血染红了。

  我自己却是呆在房间里，一动也不能动，我这才发现自己经没有身体，现在根本就是一个无形无色的灵魂体。

  一阵阴冷的气息传来，奶奶的房间里多了一个身影，正是恙鬼王。

  恙鬼王出现，直接伸开手指，就像我的方向抓了下来。

  我身上一紧，被恙鬼王爪住了我的灵魂。

  “你已经死了，快点随我进入幽冥界吧！”

  我看着屋外的小辣椒和蝶衣，心里万分不舍，可是我张开口对着他人大叫，两个根本就和没有听到一人，一人拉着我的半拉身体，在地里流泪。

  忽然，周围的景色一转，我发现自己在一得漆黑的大海之上，我依稀记得这里，好像是阴灵海。

  恙鬼王冷笑一声，把我的灵魂向阴灵海里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