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山灰
听着陈知书咀嚼食物的声音,江图安感觉到手中的关东煮竟然有点难以下咽。但对一个高中生来说,跑车的美丽无疑是巨大的,摸了摸身下的真皮坐垫,看着仪表安上闪烁的光芒,心里那种渴望是无法言诉的。
“有驾照吗?”将盛着关东煮的纸杯往水杯槽里一放,一边启动车子。
“没有,没时间去考。”江图安略感遗憾。
陈知书看了眼后视镜,熟练的调着头,“那没办法让你体验一下了。”
随着一声马达的咆哮,一股强烈的推背感将江图安重重的按进座椅里面,小镇深夜的风从车窗灌入,江图安不由深深吸了几口。
车很快驶进了小区的地下车库,找好车位停好车,两人走下车,略显黑暗的地下车库,哪怕在炎热的夏天,依然有点寒冷,一股股冷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出,让地下车库显得格外的阴森。
“走吧。”陈知书拎着包,带头向着车库出口走去。江图安跟在陈知书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郎朗的月光洒在出口处,仿佛给地上铺了一层银纱。
“吼”
突然一声仿佛是兽吼的声音若有若无从远处传来,将正在低头看路的江图安吓了一跳。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江图安有点不确定的对着陈知书问道。
陈知书深深的看了某个方向一眼,“估计是你听错了吧,大晚上的哪里有什么声音。赶快回家吧,明早见。”
说完向着与江图安相反的方向走去,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下。
“难道是我听错了吗?”挠了挠头的江图安,一脸困惑的向家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风格外的冷,吹得江团不由得抖了几下,见此,连忙加快了步伐赶回家,害怕自己被吹感冒。
洗漱完江图安,光着膀子拿着一件t恤,看着身上略具规模的肌肉,有着一丝纳闷,他好像发现随着身体的变化,力量变大了不少,但具体变大了多少他也说不出来,要经过具体的测量,身上的肌肉加上隐隐约约的腹肌,这种变化简直是曾经体弱的江图安不敢想象的和渴望。
这也跟加剧了他隐藏他身体变化的念头,这种身体的变化让他不由想到了“生活在大洋彼岸的队长”,想到那种的身体实验他心里就有着恐惧感,他可不想被什么组织抓过去切片。
待到身上的水渍干了以后,江图安套上t恤,走进自己的卧室,打开书桌上的台灯,皎洁的灯光,洒在桌子上的试卷上,江图安又开始沉浸在疯狂的复习中。又一声吼声从着远方传来,但过度沉浸在复习中的江图安仿佛是没有听到似的。
就这此时,住在小区里的陈知书,背着背包,提着一只手提箱从昏暗的楼道里走了出来,走向地下车库,不一会红色的法拉利从地下车库驶了出来,在夜色中像一道流光,驶入车道,向着吼声的方向疾驰而去。
开着车的陈知书脸色有点沉重,其他人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但是陈知书自己心里明白“屠妖”。
没有错“屠妖”,或者在别人看来这是个和平的年代。更不会有什么魑魅魍魉,亦有着什么“建国以后不许成精”的谈论,但对着陈知书这样的屠妖人来说,这却实个妖族横行的时代,虽然说因为着某些原因妖族并不会轻易显露在人们的面前,但是一旦出现必然有着极强的目的性。
一道红光在小城的车道上快速的穿梭着,很快便上了郊外的道路上,车灯打在有些颠簸的路上,漆黑的夜色让此刻的气氛有点死寂,法拉利顺着一条崎岖的上路上了一座荒山,在山顶停了车,从车里提出手提箱。
将箱子放在引擎盖上,掀开箱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拆卸开的巴雷特,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它远比普通巴勒特打出许多的口径。散开的零件在陈知书手中仿佛玩具一般,很快便组装成型。
从背包中拿出军用夜视望远镜,向着远方一处处搜寻过去,很快便在一处树林里发现了一点不同。一只仿佛土狗的野兽正趴在树上,好像忌惮着什么不敢继续深入。虽然夜色有点昏暗,影响了陈知书进一步观察,但是她还是认出来了。
山灰,山海经里有过记载“(狱法之山)有兽焉,其状入犬而人面,善投,见人笑,其名山灰,其行如风,见则天下大风。”
当陈知书见到是山灰时,心里缓了一口气,“还好只是c级。”,接着便从手提箱中拿出一颗子弹,子弹上银光流转,一道道花纹刻在其上,陈知书将子弹推入弹夹,将巴雷特抱在怀中,瞄准镜中,山灰的面貌清晰可见,那仿佛人脸的面孔没有引起陈知书内心的一丝波澜。
“再见了,下辈子记得做人。”
“咻”
子弹从装了消音器的巴雷特中爆射而出,一道流光瞬间跨过空间出现在山灰面前。仿佛下一刻便能夺走山灰的性命。
一刹那,有着妖兽般直觉的山灰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山灰周围的风突然大了起来,疯狂的涌向子弹,阻挡着子弹的前行,山灰也想着疯狂的移动自己的妖躯,可惜子弹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来不及让山灰做出多少反应,便已击中目标。
“轰”一声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慢慢悠悠的传入陈知书的耳中,望远镜中,山灰的身体在树干下,不停的抽搐着,血液从山灰的身体里面不停的流出,剧烈的创伤,使得山灰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生命力的流逝,很快山灰的身体不再抽搐。
见此,陈知书才将手中的巴雷特收了起来,装好后将手提箱扔进车里,开着车向着山灰的方向开了过去。
将车停在护栏旁,双手一撑翻过护栏,向着山灰的尸体走去,只是陈知书的脚步越走越慢,一阵大风突然吹来,原本躺在地上的山灰,在风的助力下,猛地向着陈知书扑了过去,就在爪子离陈知书面孔还有十厘米不到的距离,陈知书猛地一低头,顺势抽出绑在腿上的战术匕首,顺着山灰的腹部砍了过去,“刺啦”一声,匕首与妖躯接触的一瞬间,拉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血液顺着伤口溅射而出。
陈知书顺势一个翻滚,彻底躲开了山灰的这次扑击。剧烈的疼痛让山灰停下了自己的攻势,四肢不停的刨地,以此来缓解疼痛。
此时,陈知书才看清山灰的全貌,比起狗来不知强壮了多少倍的妖躯,一身毛发由于黏上了血液和泥土,丑陋不堪。一张与人脸相似的脸上,此时充满了痛苦的表情,左眼上一个弹孔清晰可见。
山灰在生死线上最后的挣扎,为它博得了一线生机,由于风的阻力,使得子弹没有完全贯穿它的脑袋,或许对于人或者普通野兽来说致命的伤口,但凭着妖躯的强悍,山灰硬生生的活了下来,并借此来发起突袭。
可惜,陈知书并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屠妖人,也更不会犯连新手都不会犯得错误,因为这是无数前辈拿生命得出来的教训,“千万不要轻易相信妖兽的死亡,哪怕你将它砍为两节。”
陈知书手持匕首摆出防御姿态,等着山灰发起下一次的进攻,陈知书明白越拖下去局势对它越有利,但是山灰似乎发现了死亡在向它挥手,它也清楚只有快速解决掉面前的人类才有活的希望,后肢不停的刨着地面蓄着力。
一阵阵尘土在空中飞扬,伴随着一声咆哮,山灰向着陈知书扑了过去,一张血盆大口在仿佛人面似的脸上显得格外的不真实。但此时陈知书可没有时间关心这些事情,扬起手中的匕首对着山灰的下颚精准的刺了过去。
“砰”随着一声碰撞,将周围的落叶溅散开,只见陈知书的匕首从山灰的下颚穿过,直刺脑核,同时另一只手锁住了山灰进攻的爪子。挂在匕首上的山灰抖动了几下,最后还是归为平静。
将山灰的尸体扔在了地上,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山灰真的死了,陈知书才常常舒了一口气,返回车中,拿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将瓶中的液体倒在了山灰的尸体上,会快随着一阵白烟飘过,山灰的尸体彻底挥发不见。
皱了皱鼻子,嘟囔了一声,“研发部发明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闻,就不能弄成香水味吗,一群直男。”,重新收拾了一下打斗的场景,满身灰尘的陈知书很快回到车上,驾驶着法拉利向着县城驶去。
没过多久,重新驶回小区的陈知书,再次从地下车库走了出来,往着家里走去。
正在与试卷做着斗争的江图安突然听到跑车的咆哮声,心中诧异道:这么晚,陈知书出去干什么。但想到陈知书从国外回来的经历,估计到可能就是出去玩体验一下夜生活吧。
也不多想,很快投入到再一轮的复习中,只是没有发现窗外的风,没有回来时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