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一言换一言
破阵之法首先便是记住脚下的每一片土地，每一丛矮草。
每一个地移阵都有它独特的标志，可能是某种现实并不存在的草，可能是某缕颜色与周围不同的泥土。
只要发现地移阵的标志之物，并沿着此物走，就能破解地移阵。
樊零想起溪儿提醒她“注意脚下”，不由得眯起眼。
她本以为这只是溪儿让她心的随口之言，现在才明白溪儿在隐晦地指导她如何破阵。
溪儿知道阁主在竹林，竹林里有阵法，这她都不意外。
却没想到他连具体什么阵都知道。
这到底自己低估了溪儿。
“姐，这个风词阁阁主行踪诡秘，行事另类，你为何非要来找他……合作？”绿浣问。
樊零虽然带绿浣一起来风词阁，也告诉了绿浣此行是为了打听云澈书院。
但绿浣不明白樊零为何非要来找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樊零道：“打听打听，自然是要找知道的最多的人。”
“知道的最多的人？”绿浣顿了顿，恍然道，“姐是说风尘之地是非最多，八卦最多，所以道消息也最多？”
“对了一半，”樊零道，“风词阁作为京城繁盛多年的倌馆，背后不可能没有势力支撑，也不可能只是一个倌馆。”
“那是什么？”绿浣问。
樊零不答反问：“你觉得问风词阁主想做什么？为何要建立一个‘顺便’了解一些情报的风词阁？”
绿浣思索片刻，道：“他表面经营皮肉生意，实际是想搜集情报。”
“嗯。”樊零道，“这个风词阁，原本就是为了搜集情报用的。”
“搜集情报……”绿浣沉吟起来。
“呵呵呵呵……”琴声一般的笑声突然响起，撩拨在樊零的耳畔。
“谁！”绿浣环视着四周大喊。
此人修为在绿浣之上，樊零做出初步判断。
“公子，你说说我建设风词阁是为了搜集情报，那你再说说我要这些情报，用来干什么呢？”
说话的人并未现身，但大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樊零把手放在绿浣欲拔剑的手背上，后者松开手。
樊零道：“听说风词阁主秉承一物换一物，一人换一人，不知是否一言换一言？”
“一言换一言？”那声音带了点困惑，更多的却是兴奋。
“我告诉你你为何搜集情报，你告诉我我说得对还是不对？”樊零道。
“对还是不对？”阁主一愣。
樊零的前半句话他猜到了，后半句话却怎么也不可能猜到。
他以为樊零会提出差不多的问题，谁知樊零居然只是让他回答她的猜测对了没有。
这样一来，不管樊零能否猜出他的目的，他根本就没有损失，或者说樊零根本不能从他这里获得任何情报。
“你想好了？”他沉下了声音。
“自然。”樊零从容道，脸上甚至带着浅浅的笑。
“那你说吧，我为何建立风词阁，为何搜集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