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朝堂之争
听到渐烟的话,东郁容收回视线,立马打断她:“本宫不需要你去做这种丢面子的事,本宫知道你的担心,放心吧,皇上是一个明白人,今天晚上会来璟寰宫。”
给白修仪的宠爱已经够多了,足可以昭示她对白御史的宠信,不会为此下自己的面子,只要他还想维持和东家的联盟。
就在东郁容的话刚刚落下,外面就传来一段声音:“皇上驾到。”
景殊快步走进门,看见坐在梳妆镜前的东郁容,直直的看着她:“你没事了。”
东郁容站起身转过头:“得陛下庇佑,臣妾已经没事了。”
“朕就知道你一定会好。”景殊看她面色红润,没有半点的苍白,在对上她的眼,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朕和白修仪不是那么回事。”
东郁容没想到他会向自己解释,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景殊,“陛下为什么向臣妾解释,白修仪本来就是你的妃子,陛下宠幸她是理所应当的事。”
景殊怔住,不再敢看那双清冷透彻的眼,心中隐隐是明白了什么,垂眼,掩饰住眼中不该有的东西:“朕现在和东家是联盟的关系,应该向你解释一二。”
东郁容如常的微笑,当刚才的事不存在:“陛下只要不让白修仪的位分超过臣妾,那陛下和东家的联盟就不会出问题。”言下之意,你喜欢宠幸谁就宠幸谁,不用来这里报备。
景殊面无表情的答:“朕知道,朕还没有打算立皇后。”
能超过皇贵妃的也就是用皇后,而这个皇后之位只要四大家族一日不除,就不会有一个人坐上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由于东郁容已经回来,后宫那些流言蜚语和不安分的小人也全部消失无踪。
而前朝这时候又掀起了风波,白御史等人都回来了,同时还带回来一个证人,就是和仓县县官。其实在这之前,云垂就更带回了一份石破天惊的消息。
西让在暗地里练兵,和仓县之所以会发生这次的瘟疫,就是西让按暗地里指使邳州刺史邓拓搞得鬼。
这些人原本没想把瘟疫的事闹得这么大,只是想给西让暗地里的那一万兵一个身份,和仓县里京都不远不近,但是非常靠近一个重兵要塞,若是以后西让真的准备反叛,那这个重兵要塞攻了下来,京都就相当于是拔了牙和爪子的老虎,已经没有攻击的能力,那天下就至少有一半握在西让手中。
但是有一点可惜的是云垂并没有带回来直接的证据,而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景殊无法在明面上向西让和他的爪牙发难,就只能咬死和仓县的瘟疫和邓拓有关,然后断掉西让的一臂,在毁掉右相一党的名声,如此,也可以大大的打击西氏一族的势力。
“朕已经听说了和仓县的事,白卿你完成的很好,朕甚感欣慰。”
听到皇上的夸奖,白御史也很兴奋激动,但是想到之后的事,又连忙把兴奋和激动的情绪压下去,“皇上的夸奖,臣愧不敢当,和仓县的事情在臣职责之内,为官者就是应该忠君报国,造福于民。”说完这句话白御史冷冷的看了一眼右边排在第一个位置上的西让,接着从容的说,“此次在和仓县臣还发现了一个事,和仓县的天花瘟疫是有人刻意造成的。”
这句话又是让朝堂所有大臣一惊,这次天花瘟疫可是关乎着和仓县一万人的生死存亡。能在这里站着的当官的人,手上或多或少都会有几条人命,都不是什么心思纯善的人,但是他们之中还没有一个人敢说可以罔顾一万人的性命。
“白御史此话可有证据?”
白御史不慌不忙的恭敬的说道:“臣有人证,倾绝公子亲口告述臣和仓县百姓会得天花是因为他们当中大部分成年男子都穿过一件病衣导致的,当臣到和仓县的时候县中得了瘟疫的大部分的确都是成年男子,这本就与正常情况不符合,而且据倾绝公子所说这些成年男子曾经在和仓县发生瘟疫之前给一个富商修建过什么东西,但是当这些成年男子从昏迷中醒来后,他们不约而同的丧失了那一部分记忆,没有人记得那个富商是谁。同时和仓县县官亲自交代在和仓县瘟疫发生的时候,邳州刺史邓拓下令重兵包围和仓县,不准任何人进去救治感染了瘟疫的百姓。所以臣认为和仓县的瘟疫绝对邳州刺史邓拓有关,臣恳请陛下彻查邓拓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在场的官员没有想到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名满天下的倾绝公子,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不知道倾绝公子东毓尘就是左相东绝唯一的嫡子,也就是东家未来的家主,现在朝中左相势力本就隐隐压过右相势力一头,而且左相唯一的儿子又牵扯到和仓县的事件当中,很难说左相会不会为自己的儿子说话,所以这下子事情可就大了。
就连西让都没有想到当时东毓尘会在和仓县,东毓尘虽然没有在朝堂之上行走,但是凭借他的名声名望,他的话就是板上钉钉不容置疑的证据。
现在想要保住邓拓的可能越来越小,但是邓拓毕竟是他的左膀右臂,又知道他太多的秘密,难保也要尽量保住,西让给身后一个人使了个眼色。
礼部侍郎会意,走出来说道:“臣以为这件事中还有蹊跷,不能一下子定了邳州刺史的死罪,首先就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富商,既然和仓县百姓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记不得他的样子,这么凭空出来一个人岂不是太不可思议了,那么就不能凭借倾绝公子一人之言就断定和仓县的瘟疫是我人为。其次和仓县县官在和仓县易发生瘟疫的时候,就逃得远远的,这么一个不负责任,贪生怕死的县官说的话根本就不能当做证据,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逃避责任,减轻责罚,随便乱冤枉的人。所以臣认为不能仅仅凭着白御史瘦说两个人就断定邳州刺史邓拓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