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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荒漠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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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彤彤的睡眼,那证明了一夜小囡并没有睡好,她在夜里总是感觉到身体异常的燥热和不安。

  夜里,每次小囡醒来的时候,她总是能看到房间中的那个人正在盯着她的身体看。

  虽然小囡看过无数次别人的同房,但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同一个房间里面过夜。

  清晨在梳妆台前,小囡在铜镜前面打扮着自己并打着哈欠,那一夜想了很多也无数次鼓足勇气,但她却没有付出任何的行动。

  她为什么能做到那样毫无廉耻上别人的床?为什么上过别人的床第二天还会像个没事人一样?难道我真的不如她不要脸吗?在铜镜面前她看着自己模糊的脸问着。

  “换上吧!”突然神棍推开了门对愣坐在梳妆台前的小囡说道:“那件衣服已经破了!”

  “啊……”那愣坐着的小囡被突然的开门声和说话声惊吓了一跳,她的脸红了起来,心跳也快了许多。

  “好的,我知道了!”她假装平静的说道,而心中却暗骂自己为什么要和那样淫、荡且不知羞耻的女人做比较。

  门再次被关上,神棍并没有在意小囡脸色的变化或者是不想在意她在想着什么。

  “难道他只喜欢那样放、荡的女人吗?”小囡看着桌子上的新衣服说道。

  但是说完之后,她的脸比之前更加的有味道更加的有荒漠仙人掌的火热。

  虽是豆蔻般的年华,但她比别少女的面孔更加成熟、身材比别的少女更加的妙龄,因为她在荒漠中居住和仙人掌一起生活了十六年。

  小囡脱下衣服那破旧的衣服,在铜镜只留下贴身的内衣,她打量着自己的身材觉得自己比那个女人更加好看。

  为什么我总要和她比呢?小囡拿起桌上的新衣服穿了起来。

  当她的手碰到自己不算细白皮肤传来一股刺辣辣的痛,她看着自己手上的厚厚的茧有些气愤,但心中更多的是开心。

  “还没有好吗?”神棍依靠着房间外面的立柱问着。

  “哦……这就好!”小囡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盘着发揪回答着。

  小囡第一次打扮这么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废那么多的时间去妆点容颜。

  当房门被打开,神棍并没有去看她的新衣服而是看着她的脸——准确的说是看那双满带血丝的双眸。

  “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睡好?”他很清楚的知道小囡一夜的辗转并没有深睡,可是还是问了出来:“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太热太闷了!”小囡把目光移到别的地方不在看他的眼睛且心不在焉的说道。

  “以前有这样的情况吗?”听着小囡的这句话,他犹豫一下还是问着。

  “没有,以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小囡想要说的是:以前我并没有和陌生的男人在一个房间里过夜。但在他目光的逼视下却含糊不明的改变了自己的表达风格。

  “你以后就跟我睡在一起吧!”这句话没有任何征兆的从他的口中漏了出来。

  “啊……”小囡脸色也没有任何征兆的从微红变成透红。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看着小囡的透红的脸,他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想法和话语并不怎么搭配。

  “我已经被你买下来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小囡的脸已经没有那么红了。

  “你知道就好!”当神棍听到‘买’这个字眼,他选择不在做多余的解释。

  ……

  荒漠的流沙随着风流动着,在这缺少水分和土壤的荒凉中——只有仙人掌选择定居此处。

  它肮脏的根死死的抓住流动浮沙吸食着黄沙下面仅有的一点水分来尽量展现自己在艳阳下的绿。

  马蹄声——不,在荒漠中并没有马蹄声,因为荒漠的沙是软软的,马蹄踏上去不会有声音的。

  但是枯瘦的马儿在荒漠中摔倒是会有声音的。

  如干枯尸体的马儿躺在荒漠中喘着粗气,它很清楚地知道水在哪里,可是它的主人去的地方太远,而今它已经没有机会回去了!

  在马儿躺着的地方并没有任何人,在这里有的只有大量的黄金。

  那黄金多么像黄沙啊?马儿抖落身上重重的黄金不甘的挣扎着看着逐渐被黄沙湮灭的黄金如此的想着。

  疯了——那乘着它的主人疯了!干瘦的马儿努力的站起来看了一眼连绵的黄沙丘壑头也不回的向曾经荒漠酒馆缓慢地走去。

  真可怕啊!那里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有的只是那些不能吃的仙人掌而已!那缓慢前行的马儿摇晃着脑袋回忆着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切。

  真是个笨女人、傻女人、疯女人……如果马儿能说话能抱怨,它一定毫不犹豫用这些词汇去评价她。

  嘀嘀……干瘦的马儿对着无尽荒漠鸣叫着像是述说着自己悲伤和她已经被书写好了的命运。

  “是马,这是她骑的马!”瘦黑的男人在沙丘最高看到干瘦摇晃的它说着:“她一定在那里——一定在那里等待着仙人掌开花!”

  “那是骗人的,难道你不知道仙人掌是不会开花的吗?”瘦黑的男人翻滚着从沙丘最高处滚到最低处大声的说着。

  片刻之后,那瘦黑的男人牵住了想要回头的马儿并把自己所带的水全部都喂了马儿。

  马儿喝完不算甘甜的荒漠的水已经有了些许的精神并不在摇晃。

  很快,那瘦黑的男人想要骑上马向荒漠尽头而去,可是马儿却窝在地上休息了起来。

  无论他如何的努力的拉扯,马儿却始终都不站起来。

  在荒漠生存的人们都明白一个道理:不能和水过不去,更不能和骆驼、马过不去。

  但在没有办法的时刻,瘦黑的男人打破荒漠的规则——啪的一声!五个血印在马屁股上出现。

  嘀嘀……马儿摇晃着疲惫的脑袋还是没有站起来,它不满转头看着这个第一个拍打它的男人并摆动着尾巴驱赶着他。

  瘦黑的男人明白马儿更明白它想要表达的意思,他离开了这里——不在强求它能载自己去荒漠的尽头。

  当瘦黑的男人远去,马儿重新的站了起来摇晃着头颅鸣叫着像是在庆幸又像是暗骂。

  庆幸的是自己可以安全的走出荒漠,暗骂的是——我去你大爷,就给老子这一点好处还想让我带你去那个地方?!

  虽然此时的马儿仍然饥渴,但它却止不住自己的鸣叫,因为它前行的步伐越来越轻盈越来越飘逸,这步伐代表着什么意味连荒漠中的黄沙都清楚的很!

  远处那荒漠酒馆已经不在,但荒漠的水井还能涌出带走黄沙的浑水。

  另一个相反的远处——无尽荒漠的尽头,她身着那夜洗漱过后穿着的洁白的衣裳站在仙人掌的田园中。

  “仙人掌是可以开花的,已经过去十六年了!我终于又来了!”她干烈发白的嘴唇楠楠的说着。

  洁白无暇的衣裳已经染了颜色,那颜色是汗水个黄沙的混合之后残留下来的东西。

  “我是一个笨女人!”她摇晃着身体坐在地上抚摸着仙人掌上面的凸出的细刺。

  随后暗红色却浓稠的血沿着指尖流了出来,但她并不觉得痛。

  艳阳越来越高,荒漠的温度也越来越炽热,她躺在荒漠中看着没有云和月的天空回忆着并不算美好的往事。

  “我已经是仙人掌,你愿意做流沙吗?”她闭上眼睛抚摸着黄沙轻语着。

  这句话是秦国不变的爱情誓言,它无数次被年轻男女提起,当然十六年前,她也和其他年轻少女一样用这句话来表达自己渴望的爱情。

  十六年前,那还是少女的她只是会说这句话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也从来没有去想过这句话的含义,因为那时的她心如荒漠的日一样的炽热。

  而今她的心中的炽热已经慢慢的褪去,她开始明白仙人掌和流沙的关系也明白这里的人们为什么用仙人掌和流沙来比喻男女之间的爱情。

  仙人掌不会抛弃它热爱的流沙,而流沙却会随风流动,正因为如此所以仙人掌从心中露出了刺。

  “开花,仙人掌真的开花了!”她没有睁开眼睛却看到如月色般的花在仙人掌细刺间绽放出了美丽。

  “酒馆真是个糟糕的地方,但那里也是个好地方!”她似乎停止了呼吸说着。

  那想要活在梦中的她梦见了自己穿着红色如喜的衣裳等待着一个人。

  但一瞬间她在梦中却看到仙人掌的花凋谢了,她如同失去最珍贵的孩童不知所措的嚎啕大哭,可是却没有人在乎她的哭声和眼泪。

  为什么会这样?在梦中她撕扯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婚纱自问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小月,你在这里吗?”突然瘦黑的男人急切呼喊声——打断了她美好开始却想以悲伤落幕的梦。

  随着呼喊之后,那瘦黑的男人看到她躺在仙人掌旁边一动不动。

  “你怎么能这样?”瘦黑的男人抱住她并摇晃着想要叫醒她:“你死了,小囡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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