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是谁?
他拍了拍妹妹的小脸蛋，喊道：“妹妹，醒醒，醒醒……”
“呜~”瓷娃娃般的妹妹悠悠地醒了过来，揉了揉大眼睛。“哥……哥？”
“起来。”
“哦。”
他把自己身上的传感器全部扯下来，然后也把妹妹身上的传感器扯下来。
拉着傻乎乎的妹妹，这是一个数百平米大小的房间，各种各样的仪器井然有序地排列在中央。
‘呲~’的一声，门缩入了两边的墙壁。
一个直径一米左右，高三十厘米的圆盘从门外滑了进来，圆盘上站着一个女仆装扮的机器人。
然后圆盘趴在洒在地上的淡绿色液体上，女仆机器人从圆盘上走下来。
一秒不到，圆盘又往前滑动一个身位，原本趴着的地上，干净亮，淡绿色的液体消失不见了。
女仆机器人把他们兄妹两抱起来，待圆盘把地上打扫干净之后，又站到圆盘上面。
圆盘载着她们，来到一个房间前，房门打开了。
原来是浴室，左边靠墙壁是一个个的莲蓬头，右边则是一排的淋浴房。
中间则是一个占了浴室一大半空间的澡池。
女仆机器人把他们带到左边的莲蓬头下面，门外又进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仆机器人。
两个女仆机器人，人手一只小朋友，开撸。
“哥哥，这里是那里呀？”女仆机器人在帮妹妹洗头。
“不知道。”
“那我们还能回家吗？”
家？什么家？那个网络世界？“不知道。”
“那我还能见到阿诺和薇儿吗？”
阿诺？薇儿？这两个人又是谁？网络世界时转来声音的那两个人？“不知道。”
妹妹咬了咬白嫩嫩的手指问道：“那哥哥你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你再不闭嘴，我会打你。”
“……”
“你们好，鹣鹣。”忽然一个女性电子合成音回荡在浴室里。
“鹣鹣？”他扭头一看，发现一道全息投影投射在澡池里。
一个白背心，牛仔短裤，戴着八角帽，鲜绿色的长发微微卷曲，披在右胸前的，绿色的口红，怪异的性感女郎站在水面上。
“鹣鹣，即比翼鸟。神话传说中的鸟名。此鸟仅一目一翼，雌雄须并翼飞行，故称比翼鸟。”
“你是谁？”
“我叫玄武，是玄武基地的超脑。”
妹妹也反应过来了，转身对玄武摆了摆小手：“你好呀玄武。”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鹣鹣。”
妹妹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原来鹣鹣是叫我啊，那哥哥呢？”
“鹣鹣。”
“原来我搞错了，那我呢？”
“鹣鹣。”
“哥哥呢？”
“鹣鹣。”
“那……那个，玄武你是不是傻啊？”妹妹迟疑地问道。
他听到这已经明白了，鹣鹣不是他的名字。
鹣鹣是和壹号，零号一样，只是一个代号。
他不免有些失望，还以为能拥有一个真正的名字。
他提出了心中的疑问，“这里的人呢？”
“撤离了。”
“砰、砰、砰，小哥！小哥！！！小哥你在吗？”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小哥的回忆，让小哥心中久违地升起了一丝愤怒。
小哥尽管心中不爽，但还是没有表露在脸上。
“玄武，开门。”门应声打开。
小哥看着门外站着两个身形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家伙。
小的……面生，大约十六、七岁，脸上一双因四处打量而滚动的眼珠子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安分的家伙。
或许是因为回忆被打断的缘故，他对这个小老弟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至于老的，爵士帽加大衣，脸上很多胡子，但又不显得邋遢。
小哥不是很喜欢他，这个老帅哥手里的好东西不少，但是价格实在是太贵，太黑了。
“你怎么来了？”小哥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嫌弃。
“找你叙叙旧，不行吗？”老帅哥也不在意，一屁股坐到小哥身边。
“行，那你可以走了。我们之间除了交易，没有其它交情。”小哥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
“生意上的朋友也是朋友。”
“你把我当冤大头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这话？”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不能混为一谈。”
“我不吃你这一套，省省吧。”小哥关闭了电视，无聊，一点有意思的节目都没有。“有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过几天酒吧招聘的面试官是你吧？”
“是。”
“那你帮我安排个人。”
“你和我老板这么熟，你找他就行了。”
“不行，不行。”老帅哥摇了摇头。“南宫无心那个老家伙，要是把人给他了，能要回一条尸体都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