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家事
“鬼谷子?你说的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鬼谷子?”任焕婷觉得自己大脑有些短路,她只不过是来找老神医给自己昏迷的母亲治个病而已,怎么就遇到一个说自己是谷鬼子传人的‘小神医’?
“你,你,小神医是吧,楚争是吧,我现在不想和你聊天了,你不想告诉我们你的气功怎么练的,就明说好了,我们又不会强求。”婉晴有些气急的指着楚争道:“再说了,就算你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会去练!何必要扯这么个荒谬的理由?”
婉晴自认为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鬼谷子是何许人也,她当年上学的时候,语文课本里可是清清楚楚的说了,那是一个被传说,被神话的人物。
现在,这家伙就吹嘘自己是鬼谷子的传人,之前看他还挺老实的,没想到吹起牛逼来,简直比她参加同学会的时候,那些小学、高中以及大学的同学们还吹的没有边际。
“呃,算了,我们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楚争有些无奈的笑道。
为什么说真话就是没人信呢,这浩然正气诀可是老头子给自己的《鬼谷神针》里面的心法,自己说了个事实,难道很离谱吗?
“那你带我去见老神医吧!”任焕婷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再次开口道。
当任焕婷和婉晴两人见到老神医的时候,她们一度以为楚争欺骗了自己。
任焕婷不止一次的听过老爸任腾龙给她讲述任家的发家史,而任家的发家史上,不可避免的一个人物就是北神医。
可以说,任家能够有今天的规模,北神医功不可没。
任腾龙认识北神医的时候,北神医就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比任腾龙还大十多岁,活到现在,按任焕婷的想法,北神医怎么说也应该是六七十岁的老头了。
但现在坐在她面前的这个北神医,哪有一点苍老的表现,单从面容上瞧,甚至比她爸任腾龙还要年轻不少呢。
在来的路上,任焕婷几乎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北神医的情况都告诉了婉晴,因此婉晴见到北神医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真的是北神医?”任焕婷试探着道。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肯定是假的吧?”婉晴吞咽了口口水道。
“你们觉得在这药神山上,还有谁会去冒充老神医,就算冒充,又没有什么利益可图,谁会愿意?”北神医淡淡一笑道。
“中医里面讲究一个修身养性的宗旨,只要是稍微了解一点的人,看到他这幅样子也不会奇怪的。”楚争撇撇嘴,有些不高兴的道:“你们来之前,难道都不对中医查阅一下资料吗?”
“我们是来求老神医治病救人的,又不是拜师学艺的,为什么要知道你说的那些?”婉晴没好气的道。
楚争被噎的无话可说,果然和女人吵架,是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赢的,你明明知道她说的不对,但愣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我去给你们泡茶。”楚争不再掺和她们和老头子的谈话,转身向外走去。
‘北神医’看到楚争吃瘪的表情,有些好笑,自己平日里被这小子给气个半死,没想到随便来了个女人,居然就能在嘴上击败他,看着真是解气。
“说说吧,你们不远万里来这穷乡僻壤,为了找我还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总该让我明白你们的来意吧?”北神医微笑着道。
“前辈,您先看看这个,还认识吗?”任焕婷从衣兜里轻轻的掏出一张旧纸条,上前几步放在北神医坐着的凳子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又退后几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是?”北神医面带疑惑的拿起桌子上的纸条,仔细的扫了几眼这才放下,神情微微一动道:“这是我的笔迹。你是任腾龙的什么人?十多年未见了,他还好吗?”
提到任腾龙,任焕婷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婉晴找出纸巾递给任焕婷,这才说道:“老神医,不瞒你说,这位就是任董事长的独女任焕婷!而董事长已经去世一个多月了。”
“小任走了?”北神医神色微变道。
“我爸好像是外出旅游意外身亡的,具体的情况没有人看见,是几个山民发现了他的尸体报了案,我们才知道消息的。”任焕婷哽咽着道。
“唉,世事无常。不成想,多年后,带着这个纸条来这里的,却是他的后人,而故人已殁。”北神医神情有些萧索的道:“想当年我刚和小任相识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年轻,充满干劲的小伙子,妻子也是一个挺文静、漂亮的女人,这一眨眼,物是人非了。”
“老神医,听说你已经封医了,但请你破例下山一次,一定要救救如今的任家啊!”婉晴受到任焕婷的感染,声音也有些哽咽和凄凉。
“任家现在怎么了?”北神医沉声道。
“自从我爸死了之后,我伯祖父、三叔父、大伯、小姑他们四脉就来争我把打下来的基业了,我妈和他们理论,却说我妈是一个外人,没资格插手任家的家务事。我妈气不过,不忍心看到我爸打下来的基业葬送在这些人手里。”
任焕婷情绪又有一点激动,眼中充满愤恨的目光道:“于是将正在上学的我,叫了回去,又找了好多律师开始和他们打官司,在这期间,任家好多产业都被这些小人,以极为低廉的价格贱卖给了任氏医药集团的对手和合作方,以此来换取现钱,满足他们的欲望。”
“终于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妈四处奔波操劳,花了不少钱,终于将任家的基业稳定下来,让我接了我爸的班,成了任氏医药集团的首席董事长,可是前几天,我妈却一下子病倒了。”任焕婷说到这里,情绪有些崩溃,哽咽着说不下去。
婉晴轻轻搂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接口道:“张姨病倒,请了西北地区许多名医前来问诊,但没有一个医生敢出手救治,都说没有把握,不能胜任,整天就是开会研究方案,到现在都好几天了,人还一直昏迷着。”
“被张姨打压下去的那些任家的人,还有任氏医药集团的对手和合作方,又都蠢蠢欲动,我们怕再不将张姨抢救过来,不但任家会树倒猢狲散,张姨只怕也命不久矣。”婉婷说到这里,也有些愤懑。
“焕婷没有办法,无意中去前董事长的房子里缅怀的时候,发现了您桌子上的那张纸条,这才想起前董事长一直提起的您,然后我们就马不停蹄的偷偷赶了过来,希望您能出手,救治张姨。”婉晴将事情的始末说完后,便长长的喘了口气。
然后两个女人便都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北神医,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