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子
时染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的恶趣味,半撑着脑袋,伸手在印来江身上一下一下拍着,跟哄孩子睡觉似得。黑夜中一双眼睛睁的雪亮,其中尽是狡黠之色。
时染自认自己是记仇的报复心强的主,她刚刚是得先哄着印来江,可是印来江在她屁股上拍的那几下确实叫人膈应。她到现在想着都燥得慌。她可是帝君,帝君!不给这家伙点儿颜色看看他要以为自己能上天了。说什么要她宠着他。这要不是她宠着他,他敢碰她金贵的臀部?
时染越想越气,越气落在印来江身上那几下就更轻柔,飘飘乎地在人身上蹭几下,那股子勾人的劲释放的淋漓尽致。
可以说时染每一次呼吸都给印来江带来无尽的煎熬,从心里痒到脚心,还要僵硬的维持着自己的动作不动弹。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时染在故意撩拨他。可时染偏偏一句话都不说,叫印来江怀疑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纵然屋里漆黑一片,时染仍然瞪着眼睛看着房梁某处。过了会儿才停了动作,漫不经心地勾着印来江的发梢。渐渐垂下来的眼眸里闪着异样的神色。
圣幽帝君的寝宫上,上官影疏拖着自己一胳膊的伤悄悄跳下了屋檐,正好躲过来这里巡视的金鳞军。
“啧。”上官影疏倚在树枝上,吐了口浊气:“居然哄好了。”
他几乎听完了全程,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一只手臂上缠满了绷带,上官影疏大概是觉得这些绷带影响了他的颜值,伸手在上面扣了几下。
“蠢货。”上官影疏也不知道自己在说谁。大概是说时染,也可能是说印来江。
毕竟自己来了这么久,印来江居然没有注意到。他本来都做好了在印来江突然喊一声谁的时候潇潇洒洒地从窗口跳进来。没想到印来江半点儿反应都没有。自己连落地时候什么动作都想好了的。
想着上官影疏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墨绿色锦囊,神色越发复杂了起来。
这是今天从时染那里拿过来的,后来那群人出现之后两人谁都没来得及顾上这一茬。这墨绿色锦囊也就被上官影疏收了起来。
伸手掏了掏,上官影疏从里面捏出一个极小的挂坠。
这倒不是他真的有那么大好奇心去看里面有什么东西,要不是沐浴的时候从衣服里掉了出来,他怎么会管里面是什么东西。
就这么个小东西怎么会让时染那么紧张?
上官影疏想不明白,只是突然在微端摸到两个小小的字。
影疏。
记忆被拉回八年前,上官影疏突然想起自己趴在桌子面前琢磨了很久才做出来的小竹哨子。
时染这个是给他的?
答案这么明显,上官影疏觉得自己的名字还不算特别大众。至少时染认识的人里面不会再有第二个叫影疏的人儿了。。
有些东西从心底跑了出来,上官影疏突然很迫切地想要知道时染的脖子上是不是还吊着自己当年送给她的那个小竹哨子冲动地跑过来,然后在听到印来江的声音的时候收了所有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