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学制瓷器
黄药师是真的没有现银了。本来他是想要租房子，不过既然小哲那么说，他就干脆搬去乌塔住下了，至于生计，他也是真的是去千里瓷家了。
陶和瓷的差异是一个有釉一个没有，一个步骤多烧制的时间久，另一个则简单一点。钟信主瓷器，钟哲当然主陶器了。
钟哲非要当黄药师的师傅，硬拉着他拜师，黄药师就说，“你姐姐还行，至于你，先做一两个看看我买不买再说吧!”钟哲气不过，带着黄药师进了店里面的手工坊，说非要做一个给徒儿看看不可!
在黄药师眼里，钟哲做什么都很有意思。这一次做陶器模型，钟哲还超级认真，堵着气嘟着嘴，踩着转盘，糊着两手的泥巴，做着最拿手的器皿。看着钟哲把弄的样子，黄药师感觉她是真的认真在做，看来平时没少帮到钟信，只是他故意打趣说到，“钟哲，我看你手里的泥巴更喜欢粘你的头发和脸，而不是粘你的手。”然后还顺手把泥巴抹在钟哲脸上逗她。
“臭徒儿，刚入师门就敢给师傅捣乱!”说着抓了一把泥丢向了黄药师。
黄药师侧身一闪，再一看小陶瓶已经缺了一角，不由得哈哈笑起来，又把钟哲气得够呛，绕着房子追着黄药师打闹起来。
一个上午，在钟哲的强烈要求下，黄药师忙着把一些新烧好的陶瓷搬来又搬去，好让姐俩省下心思制做，做好后还要再搬到后院接着烧。
炉火很重要，不能低了温度，但是陶瓷也不能烧过了，得看着，黄药师少不了要跑腿。
两姐妹绘图的时候，偶尔要比对一番，所以一画起来样子来，桌上的瓶瓶罐罐还真不少。
钟信绘制手法熟练，光看手势也是流畅自如，尤其花草动物类，其中鹿画的最好，色彩匀称厚薄合理，形象多样逼真而且速度极快，真是轻车熟路。钟哲在简单的图形绘画上也很不错，她喜欢在陶器表面绘制简单的点面和曲线，比较抽象，不过纹路也别样好看，颇有古代漆器之风，做工也是非常的用心。
像这种忙碌的时候，店面就会找一两个短工来帮忙看，多半是从碇真塔找来的，除了在塔里帮忙，这样算是留宿人的生计之二，但久而久之，也未必就只是外乡人，也可以是斌羊城人，大家愈发熟络也就不计较这么多了。两姐妹平曰多半喜欢叫些同岁或略小的弟弟妹妹来。至于黄药师，既入瓷门，当然伴师学艺。
将近中午的时候，钟信指着坊间瓶瓶罐罐说道，“黄公子不试试?”
钟哲一听可不大乐意，“姐姐别理他，这人蹬鼻子上脸，咱们画咱们的。”
“喂，你姐姐跟我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去去去，别捣乱!”
“我捣乱?好好好，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暂时懒得跟你计较。”
“哼!”
黄药师打工的第二天，钟信拿出一只还没加釉的茶壶给他瞧。
“想要那只茶壶也可以，这只和那只是一样的，先练好画技，然后我教你怎么从蓝釉上画白线。”
“那只要是卖出去了。”
“茶壶我已经收起来了，这下放心了
吧。”
“好，没问题。”说着黄药师就转身走向瓷窑，“干活去喽!”
“咯咯。“钟信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笑
了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黄药师苦练画技。这瓷器上的画工跟纸上的还真不一样，浓墨重彩短时间不好拿捏。
“唉~!又失败了!”
“拿来我看，”钟信接过黄药师的新作，“还不错啊，新手能练成这样不容易了。”
“姐姐你就别逗我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学蓝釉上画白线啊。”黄药师这会也顾不上别的了，竟然自己管钟信叫姐姐。
“这么心急啊！”信姑娘倒是笑纳了，“那你还是多练练吧。”
“诶，什么时候轮到你叫我姐姐姐姐了，”钟哲听见，她可不干了，“你少套近乎啊!”
“咯咯，这有什么，”钟信倒是没什么意见，“多一个长工还多一个弟弟，听得我还挺顺耳呢。”
“呃呵呵，我还是接着画吧！”黄药师真不好意思开口，我比你们大好几岁呢。
“就得瑟吧你。”钟哲看准黄药师空档，随手抓起一块泥来，准备好好报这几日被捣乱之仇。没想到还是让黄药师侧身闪过，黄药师还口道，“别给我捣乱，姐姐你看她!”
钟信听了一怔，又咯咯地笑了，倒是钟哲恼怒不已，“又让他躲过去了!”
黄药师当长工已经第五天。
钟信还是很公平的称赞了黄药师几句，“黄公子在的这几日的确帮了我们不少，烧陶瓷的粗活重活都是你来做，那么多要烧的陶瓷器搬来搬去的，还要烧火看好火候。不过等你画工好了之后，也许可以上不同的器具出来买卖，到时候可能又别有一番景象了呢。”
“姐姐，还是你心眼好，收留了他，要不某人混到现在，可能真的要露宿街头了呢!”小哲嘴上可是不饶他。
“是啊，要是我能再多几十两银子，说不定还能多撑一阵呢。”黄药师马上接嘴说道。
“黄药师~!”
“又怎么了，你们俩？”钟信看着他俩，明显是有猫腻。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黄药师虽然喜欢逗钟哲，但是并不想她露馅，赶紧改口说
道，“对了，我没来的时候，这些重活谁来帮你们呀。”
“找塔里短工帮忙啊，其实我们平时的加货并不繁复，需要赶客人订单的时候我们才会忙碌。清晨开始制作，天亮以后让短工把东西直接搬到瓷窑里，备好炉火，制作好就送到烤炉里烤着，习惯了也不费事。忙的时候，干爹会找人来帮我们，有时候还会自己过来帮我们盯着。我们火窑里用的木炭都是他找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