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历史 X 成年
圣历149年6月15日；19:20；
长安食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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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还在继续，
“……
旧历时代的秩序是建立在宗门之间力量的平衡上。在拉斯特平原，这一平衡被打破了，原本的宗门失去了维持稳定的武力。
同时，拉斯特平原上的幸存者不仅包含西大陆原有的人类，还包括大量东大陆的人类。
被打破的平衡，
东西大陆原有的冲突……
种种因素作用下，拉斯特平原上的所有幸存者全被拖入无止境的战争，不管是修行者还是一般人。
制度崩坏，拉斯特平原变成了最混乱的战场，直到那位出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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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慎看了眼冬师兄，确认没问题后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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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特平原被战火覆盖，旧历时代不多的文明残留也渐渐消失，人类即将在无休止的战争中迎来末路。
终于，贤者出现在了拉斯特大陆。在长时间的合纵连横后，开始了旧历最后的战争—统合之战。
统合之战结束后第二年，拉斯特平原改名爱勒贝拉，旧历时代正式宣告消亡，爱勒贝拉进入圣历时代，直到现在。”
唐子慎望向冬平，
“师兄，有说错的地方吗？”
“说得很好，”
冬平放下酒杯，
“我想告诉你的是关于这段历史的一些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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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第一件是关于统合之战的情况。统合之战以贤者的成功落幕，但联盟组织并没有将所有反对者清除，相当一部分修行者和普通人穿越格拉夫沙漠，回到了西大陆遗址。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才是第一批拓荒者。”
“……为什么？”
穿越格拉夫沙漠？
回到遗址？
唐子慎清楚这在当时意外着什么，所以无法理解这种与自杀无异的行为……
冬平摇了摇头，
“从现在的角度看，贤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勒贝拉的繁荣和稳定。可从当时其他团体的角度看，贤者所率领的联盟队伍不过是一伙最强大，最恶劣的强盗。
冒一定风险逃离最危险的地方，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而且，当时人们对格拉夫沙漠和终焉遗址认知有限，在风险评估上也过分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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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慎许久才点了点头，
“还有呢？”
“第二件是关于贤者的治理手段……”
“这也有问题！”
唐子慎忍不住叫了出来，赶忙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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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视角的差异代表着不同的结论。用现在的眼光看过去，贤者的所有行为都有着特定的目的，可放在当时呢？
贤者提出的制度、法规，不管是修行者还是一般人，都存在难以接受的群体。这些群体有选择忍耐的，也有选择离开爱勒贝拉的，更有甚者选择了反抗。
子慎，不要觉得他们愚蠢。愚蠢的人，这个概念从来不是用来修饰做了蠢事的人，而是为了提醒不愿意思考的人。人们看到了不同的东西，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仅此而已。”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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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平点了点头，
“第三件是关于一场战争。”
“统合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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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冬平的眼神有些复杂，
“不，是圣历后发生的第一场战争。”
“……”
唐子慎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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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历后发生过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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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的事，当时你还未出生。爆发区域是南方，北方对那件事了解有限。你从小就住在山上，大家都不怎么谈那件事，你不知道并不奇怪。
圣历128年，爱勒贝拉发生了圣历后第一场战争，宗门修行者，非宗门修行者，一般人，魔兽……
是一场把所有生物都卷入其中的战争，也是一场所有知情人都想忘记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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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的冬平停住了话，望向对面听得入神的师弟，
“子慎，你觉得，为什么贤者要将爱勒贝拉分成五个宗门？为什么要在联盟国之外设立五个国家？”
“……？”
——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长安食居二楼，桃坪和小艾坐在临窗的老位置上。前者照例拿着一瓶酒自斟自酌，谷小艾坐在对面，汇报着今天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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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伊薇琳？”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印象很淡，应该只是在哪里听过同样的名字，
“该说你运气不错，还是招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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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一般的少女保持着沉默。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她说的话却没增加，一方面，他觉得这般自说自话的样子有些蠢，另一方面，他又非常喜欢逗弄眼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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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喝一杯？”
晃了晃手上的杯子，红色的酒液在玻璃杯内滚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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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睛微微眯起，是戒备的表情。
想到在过去曾用类似手段逗弄过对方，青年那张因失血而显得苍白的秀气面容上露出诚恳的笑容，
“这次不骗你。小艾已经有工作了，虽然不是正规行当，可也算社会人。所谓社会人就是大人，所谓大人就是可以喝酒的人，这杯是预祝你工作顺利的酒，要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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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他诚恳的表情，还是因为那些奇怪说辞，少女默不作声地接过杯子。
桃平举起不大的酒瓶，碰了碰少女拿在手上的杯子，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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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豪迈地喝了一大口，感受着如炭火一般的液体从喉咙流进胃里，心里诅咒着那个卖酒的奸商，脸上却是一片享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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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微微仰脖，将杯子里的酒喝光，放下空空如也的杯子，小小地呼出一口气，两颊出现两团红晕。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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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看笑话的桃坪有点生气，
“你喝过这种酒？”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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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告诉你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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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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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将空酒杯推到桃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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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吐出胃里积郁的酒气，颓然地趴到木桌上，一副伤心至极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有等到对方的安慰。
揉了揉翻腾的肚子，他直起身体，
“小艾，看到别人伤心时，要表示一下关心，不然会交不到朋友的！”
“恩。”
他不抱期望地点点头，
“以后没我允许不能喝酒。以前我不管，可现在我是监护人，你才18岁，不能随便喝酒。”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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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欲已经够惊人了，要是多上酒鬼的属性，就真的没救了。可爱的三无角色当不了，至少也不能当一个浑身酒臭的负面角色。”
是对一般女性来说不得了的恶评，少女正坐着，置若罔闻。还想唠叨几句监护人的规范用语时，听到了让人在意的情报，
“那个喂鸟的人在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