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虎毒不食子
土豆饼焦黄，香气扑鼻。
羽衣做的是土豆饼，土豆分量很多，土豆切成细丝，面浆不多，浓郁的土豆香气之中还能嗅到葱的气味，再加上鸡蛋和少许调料，光吃土豆饼一顿饭都能过去，这是云南的特色小吃。
“呐，吃吧。”擦了擦手，羽衣把最后一个盘子端上来，说道。
老实说，羽衣也不知道今天花火是犯什么抽了，虽然平时花火够蠢够萌，但今天已经说不出她到底是蠢还是萌了，这就是吃货的最高境界？
【难道是我平时开玩笑开的太多了？】
羽衣在心里嘀咕着，同时考虑以后要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啊呜，好吃！”撕了一小条掉渣饼，花火眼睛都笑弯了，冲着羽衣竖起一根大拇指。
本来饼什么的做一种就好，不过今天羽衣有点大方……
“好吃就多吃点，不够还有。”虽然羽衣很想对着这个元气满满的女人嘲讽两句，但话到嘴边就变成另一个样子了……
“知道了，啰嗦啊，跟老头子一样。”禁了禁小鼻子，花火哼哼唧唧的说着。
脑门上挤出一个井字来，羽衣不知道如果现在敲花火的脑壳，她会不会‘尊老’。
土豆饼巴掌大，羽衣夹了一个土豆饼，慢慢吃着。
“今天你怎么……”羽衣看着花火，欲言又止。
“什么怎么？”歪着脑袋，花火一侧脸颊鼓鼓，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道。
“你平时不都是要我叫你姐姐么，今天怎么……”话没说完，羽衣就被花火来个会心一击。
“噗~咳咳咳，我……我吃饱了！”一大口的食物，虽然没咀嚼细碎，但混着口水啊什么的，也是粘糊糊的，糊了羽衣一脸。
花火慌忙的说着，同时捞起一个装饼的盘子，一溜往她的卧室跑去。
眼角抽抽，嘴角抽抽，羽衣摸了一把脸。
汤的味道，饼香环绕，以及……
“安！乐！冈！花！火！”回过神的羽衣怒吼一声，爆种状态下的羽衣觉得自己此时的战斗力已经媲美八门全开的凯了，在花火马上关上房门的瞬间，他的一只手就卡在门缝上。
“对不起，我错了！”花火认识到错误，飞快的退后几步，跪在榻榻米上，双手叠放，脑门压在手背上。
“错了？一句错了就完事了么？”
羽衣恨的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
弄死花火吧，那就是扯淡。
打花火吧，性别不同不好下手。
骂她几句吧，平时那么蠢，骂哭了怎么办。
但是打骂都不成，那怎么解气？
难道就这么憋着？
脸上的液体有些风干，黏黏的同时还有点痒，固体例如嚼碎的饼渣啊丸子渣啊，都遵守着无解的万有引力定论，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
甩了甩头，一堆杂质被甩飞。
“要不……先擦擦脸？感觉……好恶心啊……”低头跪坐的花火左闪右避，从衣兜里拿出几张卫生纸，怯弱的递给羽衣。
如果是平时花火有这态度，例如饭前饭后，羽衣还是很欣慰的，起码也算是感恩。
但尼玛，这动作，这神情和这语气。
“花火啊！花火啊！你想怎么死！！！”压抑着怒气的嘶吼，羽衣闭目深吸一口气，饼香四溢……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我是你养大的，我是你养大的，我是你养大的。】
羽衣默念不生气大法，紧握的拳头想要抵在脑门上，让脑袋有个依靠，但想到整张脸都被那一口饼搞得黏糊糊的，羽衣又下不去手了……
“再羞愧也不要打自己啊！”花火一见羽衣的动作，也惊了个大呆，错愕的喊了一句。
“哈？”
“羞愧？”
“你说的居然是羞愧？？？”羽衣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花火，羞愧是什么鬼？作为罪魁祸首的你良心不会痛吗？
“啊不对，是生气，再怎么生气也不要打自己啊！”起身，花火小心翼翼的躲避地上的饼渣，来到羽衣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的说着。
在羽衣的注视下，花火拿起一张卫生纸，想要帮羽衣擦擦，但是，花火也下不去手……
“算了，我下去洗一下吧。”看到迟迟无法下手的花火，羽衣也是一脸生无可恋。
“哦哦，那快去吧，饭桌我来收拾就好了。”贤惠的像小媳妇一样，花火温柔的嘱咐着。
“还有，要答应我，即便再生气，也不要打自己哦。”
羽衣回头，看了一眼想笑又憋着笑的花火，叹了口气，啥也没说，摇摇头就下去了。
……
“我生起气来，连我自己都怕啊。”
“自己打自己，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你怕是自己也不信好吧。”
躺在浴缸里，羽衣碎碎念，念叨了一会儿，羽衣也是笑了。
“多久，没这么一起玩了啊。”靠着陶瓷浴缸沿，羽衣看着天花板。
水雾并不大，小透气窗是毛玻璃的，羽衣也不怕别人偷看，一直都是打开着的。
看了一眼浴室，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窗户地下是浴缸，浴缸旁边有淋浴，淋浴下面有人高的大玻璃镜子，镜子前面是小的洗簌台，洗簌台下面有两个叠放的塑料小凳，在往外就是一扇玻璃门，外面是洗衣机，换衣服以及存放浴衣之类的。
起身，哗啦哗啦的，水被带起，又坠落。
抽出一个小凳子，羽衣坐在洗簌台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算是眉清目秀，只在照片里见过自己的父母，基因方面算是没白瞎了。
洗簌台上有很多洗簌用具，大多都是儿童用品和女性用品。
看着上面的文字，羽衣不由的笑着摇头。
在很久很久以前，羽衣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花火收养，不过按照当时花火的态度来说，用‘喂养’比较恰当。
每天喝牛奶，每天花火洗澡的时候带着羽衣一起洗，每天搂着羽衣睡觉，等羽衣断奶的时候又每天亲自嚼碎喂食，然后就是羽衣自力更生。
“总觉得想到什么不可描述的场景和某些非常恶心的画面呢。”搓了搓脸，羽衣嘟囔了一句。
洗完澡出来后，花火早就不在餐厅里了，不过饭桌倒是收拾干净了，可能是想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花火甚至没有在客厅里，而是老老实实的呆着自己的房间，估计要等到睡觉的时候才会出来洗簌。
不过这些与羽衣无关，羽衣想起纲手后，忽然有些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