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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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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终于看完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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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宪自己练完功后,先回家了,留后丁智慧在那里苦练,毕竟悟性这东西,人与人之间高低明显,而张大宪就是最顶尖的那种,加之他之前有成的内功,对张家的绝学,学起来上手太快了。内家拳的一个“气”字,折煞了无数人,迈过去的无不是时代的高手。

  他到家之后,简单冲洗一番,下意识回到自己房间,可是刚坐到床边,发现不对劲,月光从窗照来,落在床上,照在那人身上,在白皙的皮肤上晕开一层柔和的光辉。

  床上的那人受了惊扰,醒来先是惊慌,但是看清来人是张大宪后,化惊为喜,松开拢在胸口的薄毯子,一个“老扑捕食”扑到了张大宪的怀里。

  “你是个溜墙根儿的要命鬼!”

  这酥酥糯糯软软嗲嗲的话,把张大宪的骨头给融化了。一时间也是六神无主,只是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上气不接下气,要命呀要命。

  张大宪出神的时间里,刘潇潇已经上来搂着他的脖子,开始热吻了。

  按道理说,这山下的院落,太阳下山之后本应该凉爽无比,可是张大侠总觉得闷热,两人在屋里折腾了一会儿,简单亲亲我我,没做出什么进一步的事情,毕竟这房间没什么隔音,这大晚上的要是真发出那种别样的声响,两人明天还不被众人给骚死。

  刘潇潇撒娇让张大宪陪她,可是想想自己的定力还是有些不足后,张大宪果断拒绝了,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匆匆出了门,连短袖都忘了穿上。

  刘潇潇侧身躺在床上,单手支着脸,目送慌不择路的张大宪离开,嘴上乐呵呵,心里还是有些火气的,老娘都不怕,你个大老爷们怕个逑啊!

  月光之下,院里院外,心里装着燥气的一男一女,这一晚上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相互发着信息,埋怨彼此勾了自己的魂儿,除了这之外,也说了一些狠话,说什么谁怕谁是狗,敢过来,必会就地正法了。

  一夜没睡好,临近起床的时候,困意却袭上心头,张大宪和刘潇潇两人,自然而然起来完了。

  两人一脸的疲敝,各自顶着黑眼圈,一副昨夜精力体力透支的模样,来院里吃早饭。

  见他二人这般模样,丁智慧促狭地朝张大宪挤眉弄眼,朱大可则是一推碗,大笑道:“我少吃些,给你补补身子!”

  听到这话,张大宪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倒,而他旁边的刘潇潇脸红到了脖子根,刚好也把昨晚两人瞎折腾搞出来的脖子上的红印记给遮了。

  马可白了一眼大大咧咧的朱大可,给丁智慧使了一个眼色后,在桌子底下,抬脚狠狠踩了一下朱大可,而这时丁智慧给朱大可竖起了中指。

  “再说混账话,下次我就不踩你了,拧你的肉!”丁智慧这算是再次替马可背了锅。

  “你”

  朱大可一时气结,想说狠话,却奈何被李梅子一眼给瞪了回去。

  饭桌上,倒是很热闹,唯有两人不说话,饭也吃得没滋没味,最后还得干苦力收拾、洗刷碗筷。

  收拾完后,张大宪也没去挖鱼塘,而是拿着那本刘潇潇送给他的书,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起来了。期间,刘潇潇还为他泡了一壶茶,不过由于看得聚精会神,直觉一阵香风过来,并没有注意到是刘潇潇。

  茶凉了,他放下手里的书,才发现它。

  倒一杯凉茶喝下去后,继续看书,最后茶喝完了,书也到了结尾,他暂时放下书,伸伸懒腰后,接着把剩下的最后几段也给看完了。

  合上书,张大宪望着蓝蓝的天空发起来呆,心中有些沉重,满心思都是对人类未来命运的担忧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门突然被敲响,张大宪这才收回思绪回到现实。他起身去开门,之后发现来人是自己大哥张固久的秘书。

  没等张大宪去问,秘书就开口说话了,“张市长让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他说着把手里的一个长木匣子递给到了张大宪的面前,而后又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张大宪,“袋子里是书,匣子里是画,市长说你看过之后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了。”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大宪也知道自己在多问也没有什么意思,便对他道了声辛苦,而后拿着书和画,回到院子里。

  坐在椅子上,他匣子放在桌上,先从袋子里拿出来书来看,发现是还未开封的新书,撕开外层的塑料膜,张大宪翻看一看,原来是英文原版的《寂静的春天》,而且是1962年的首版,张大宪没想到这么长时间的书,还能保存这么完好,可见他大哥是真用心了。

  至于匣子的画,张大宪只顾着看书,一时之间也忘了。

  张大宪这边云淡风轻,火神市的刘丝丝却发了疯一般,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最后,一无所有的刘丝丝,披头散发地走出了房间,刚好碰见急匆匆要出门的刘楔,“站住!”

  刘楔停下,看到刘丝丝这模样,心里一阵发憷,为了不露馅,还是强装镇静,走到他姐身旁。

  “姐,你看看这新闻报道,气死我了,我这正要去找他们去!”

  刘丝丝拿过来刘楔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新闻,差点气死。

  “往昔天才画家身死,价值连城的画作下落何处?”

  “天才画家自杀,家人哭诉富豪某女罪魁祸首!”

  下面更是些不堪入目的报道,刘丝丝几乎要崩溃了,一时间也忘了问刘楔是不是他把画给偷走了。

  刘楔出来刘家,驱车到了观云楼下,急不可耐地就给蔡青衫打了一个电话,“蔡哥,你真是神了啊!按你的法子我找了一些自媒体的人,瞎写了一通,我姐这边就放了我!小弟佩服佩服啊!”

  刘楔对这个蔡青衫这般舔狗,一方面是因为他有些把柄被蔡青衫给攥着,另一方面是有求于他,毕竟那个把他迷得三魂丢了两魂儿的白天鹅一般的女人,还没进入自己的怀抱。

  在观云楼的对面梁湖的那端,是当年南北朝时期的一座观星台。

  张固久站在这观星台上,望着有些模糊的观云楼,对身后狗奴才一般的蔡青衫说道:“鼠有鼠道,你这只地老鼠,这个坑挖得刚刚好,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回家好好陪陪妻儿。哦,对了,你家那姑娘别姓罗了,改过来吧,你蔡家也得有后,不然你苦命的老父亲当真是死不瞑目!”

  蔡青衫给张固久深深鞠了一躬,他这次是发自内心的。若非眼前的这人告知当年事情的真相,他应该会一直怪自己的父亲,当年为何死的那么早,让自己多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可是当知道自己父亲为了护自己,而被人逼得自杀之后,这个蔡老虎,当真愧疚难当,悲痛欲绝,在他父亲坟前跪了三天三夜。

  这个人前背后阴损的人,其实骨子里是个孝顺的人,当年他父母都还在的时候,他是有名的老实人,在外面受欺负了,哭完回家也不给爸妈说。他变成如今的这个“蔡老虎”,当真应了那句话——社会就是丛林,你要想活得好,就得变畜生。

  不过,蔡老虎啊蔡老虎,他这老虎的嘴再硬,也咬不过刘家和罗家的手里的枪啊!所以,他得卧着、盘着,低眉顺眼去跪舔。

  像他这种曾经在绝望的悬崖边游走的人,从来不缺耐心与狠心,若非如此他早就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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