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法是第一生产力
清晨,北辰洗漱完毕、用过早餐之后便出门了,他要去给世界树施肥了。此时他那个所谓的侍女小昭还在她自己的帐篷内呼呼大睡,北辰有些头痛:自己这是多了个侍女吗?怎么和自己想像的不大一样啊。
北辰叫上了青面獠牙、身高三米多的巨魔兄弟比尔、比利。他们是姐姐送给他的护卫。北辰的姐姐伊丽丝正在大陆上游历,满世界乱转。当得知北辰要被“发配边疆”时,她命人送上了自己的礼物,一对被她打败的巨魔兄弟以及两张主仆契约。
用伊丽丝的话说“这两只巨魔虽然现在等阶不高,但天赋尚可,好好培养一下达到圣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到时至少可以做两个肉盾用”。
经过战争巨树时和值守的精灵打了个招呼,北辰走到了世界树的旁边。对世界树“施肥”并不像大家想象得那么猥琐,只见北辰拿出几块金红的石头埋在树下,然后倒了些泉水于树根处,右手触地,念动咒语,倾刻就完成了。并未见很大的动静,只是世界树的枝叶微微舒展了些。
北辰埋在树下的石头叫太阳石,一种稀少的火属性魔晶的伴生矿石,内部蕴含着一种变种的火属性魔力,可以加速世界树的生长。北辰的咒语更是加速了这种过程。
世界树的成长分为十八个阶段,每成长一个阶段世界树就更高大些,净化的范围也更广些,精灵国都的世界树就是十八阶的,净化邪力的半径达三百里。
成长到十阶的世界树才是真正的世界树,而自然成长的世界树需约五百年才能长至十阶,此阶段世界树的三个重要能力才展现出来:结出白色的生命之果、结出青色的传承之果、结出金色的世界树种。
精灵族内男女比例一直平衡在一比二左右,精灵族内也没有一夫一妻制这种规定,所以理论上精灵族内一夫多妻的现像比比皆是,可恰恰相反,由于精灵对爱情的忠贞,绝大多数精灵都只有一个配偶,只有极少数的男性精灵会取两到三位妻子――这已经是精灵族内的花心大萝卜了。
由此精灵族中便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是独身女性,如果是其他种族这对于他们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但精灵不怕这个问题,精灵是可以“孤雌繁殖”的。
北辰自穿越后对于会出现的某些情况是有心理准备的,例如魔法、巨龙什么的,毕竟前世看网文什么的虽然不算多,也不少了,这些东西在书中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了。但是“女性精灵吃下世界树上长着的白色果实就可以怀孕”这件事还是令他惊掉了下巴,更令他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他和姐姐就是这样出生的,精灵女王至今没有配偶。
至于青色的传承之果则很好解释了:精灵死亡后会被葬于世界树下,他们的灵魂会回归世界树,他们生前对世界的理解会被世界树吸收,结成果实,吃下传承之果就会获得某种传承,可能是“一种正确的持弓方式”也可能是“对于世界其中七条规则的理解”。这被北辰笑话为“开罐子”,一切看脸,什么都可能“开出来”。
至于世界树种子则不需要解释,不过有一点要说明:十阶及以上世界树每五百年才结出一颗世界树种子,不会因为世界树升阶而减少时间。
北辰为世界树施完肥后准备去干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而此时其它所有人都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北辰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莫尔斯河和其支流夹角处,严格来讲并不是一个适合建立居住地的位置,因为一但河水上涨几乎可以肯定这里一定会被水淹没。但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世界树的成长会抬升周围的地势――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此时在世界树靠莫尔斯河方约四里处,一群精灵正在联合施法,只见此处忽地涌现出一个火环,火环急速扩大将方圆约二里焚成一片空白,而后强风忽起将地面的灰烬卷入远处,随着法术的继续只见松软的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抬升、石化,变成坚硬的石质地面。
在河边另一群精灵则在使用水龙卷将河中的淤泥吸出水面,然后以控物术整成条形再以石化术制成石条,最后由人类和蜥蜴人们运回,建成房屋,牛头人天还未亮之时就带着蛮牛到支流对岸的森林中砍伐树木去了,这是为制房梁做准备。
河流下游处哥布林们正开垦土地准备种植,沼泽蛙人正在南边建立畜牧场,翼人正在远方狩猎为今天的食物做准备。
可见在北辰领地的建设中魔法起到了莫大的作用。
在阿卡拉,魔法的兴起在千万年前,那时大陆上诸族并存,虽有争斗却谁也奈何不了谁,在那个时代战士(修斗气)们是最强大的令人尊敬的存在,魔法只有巨龙和魔兽等强大的存在才能使用。后来各族有人慢慢开发出了魔法的修炼方法,一开始很弱小,与那些强大的存在相比微不可提,但在一代代天才的摸索下大陆各族渐渐有了完整的魔法修炼之法,法爷们也正式登上历史舞台,在法师和战士的配合下各大种族开始扩张,清扫魔兽,这时一些弱小的种族开始退出历史舞台。
在这之后法爷们开始跩起来了。他们认为自己拥有的魔法才是强大的力量,那些魔兽之类的都是靠自己的魔法才打败的,那些冲上前玩肉搏的战士不过是一些干杂活的苦力罢了,这种思想弥漫在法师们中间。
而受到歧视的战士们承受不了了,他们本来可是最受尊敬的存在啊,他们承认法爷们输出强大,可是那漫长的施法时间,复杂的施法过程,一旦失败还有痛苦的反噬――若不是我们冲在前面抵抗伤害你们早就玩完了――你们跩个屁啊。
于是漫长的法师和战士们的斗争开始了,无数强大的战士和法师相互决斗,只为争个最强的名头。
最开始只会站桩输出、一味追求最大伤害的法爷被完虐,然后法爷们发奋图强,减化施法过程、练习移动输出、强化体能、注重那些伤害不那么大但灵活的魔法和辅助魔法。法爷们渐渐扳回了一程。
但这个过程中战士们也不是在原地踏步,他们也在成长――学习更灵活的技巧、增强对斗气的控制、强化对魔法的抗性尤其是对那些负面状态魔法的抗性。
斗争的目的是无聊的,过程是滑稽的、可笑的、痛苦的、悲壮的,但结果无疑是好的。战士和法师之争大大强化了阿卡拉世界的战斗水平,间接强化了各族面对深渊入侵和其它位面入侵时的战力,使得阿卡拉世界有能力面对更复杂的问题。
这次持续了数百万年的斗争终于被解决了,在七十万年前。此时人类刚刚崛起,终于在大陆上有了一席之地并逐步扩张,这时的人类尚未对大陆各族形成绝对的优势,一名叫伊森的人类法师改变了这一切。
伊森出身人族平民,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姓氏,他魔法天赋并不优秀,魔力修炼缓慢不说,他对魔法的掌握也不熟练,别人释放三个魔法的时间他才能艰难释放一个魔法,后来在他不懈的努力下他终于成为了一名高阶法师,此时他已经七十余岁,圣阶无望。于是他带着他的学生们跟随着人族大军成为了一名军中法师。
伊森和其它的军中法师不同,他不练习破坏魔法,他专注于辅助魔法。他用魔法在干旱之地为士兵取水,用魔法在潮湿之地为士兵们烘干营帐,用魔法为士兵们祛除疲劳,用魔法为士兵们清扫身上的尘土……这些都是一些很基础的法术,使用它们并不需要高深的境界和复杂的法决。由此伊森还受到了其他法师鄙夷,甚至一些法师联名请求法师协会(很早就存在的组织,由各族法师组成,考核法师的身份和等级,其高层不参与到各族的斗争中)剥夺伊森的法师身份,觉得他的行为污辱了法师这个职业。但是伊森依然我行我素,好似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但不久人们便惊奇的发现伊森和他的学生所在的军队战力和战果均远强于其他军队。人类法师最先反应过来,由此人类军队席卷大陆,攻必克,战必胜,等到其他种族反应过来的时候败势已经不可挽回了。
这之后,所有的法师反思了自己及前辈们的所做所为,他们不再追求什么天下第一也不再追求什么伤害更大的魔法,他们开始关注魔法本身,开始思考用魔法使大家的生活更美好,方便。这种想法反而解放了法师们的思想,使得他们思维更加敏捷,不仅创造出了更简洁的施法方法和更加奇特多变的法术,而且还创造出了威力更大的法术。但法师们反而更加谦卑了,他们认识到魔法的乐趣应该是建设和创造并非破坏和毁灭。
法师们不再争什么虚名但终究实至名归,面对一心建设和创造的法师们高傲的战士也低下了自己的头颅,认可了法师们的伟大。
法师们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