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老鬼
唐闪出了疯牛办公室，疑虑重重，思绪停留在老鬼上，怎么也收回来。
“想啥呢，心里有鬼啊？”孙大成有意无意的提起‘鬼’这个字。
“哦，没想什么，有些事想不明白。”唐闪回答同样模糊。
“唉~”孙大成哀叹，“怪怪听话，不该想的事别想，对你没好处。”
唐闪盯着大大咧咧的算打成，确定他知道一些事，决定不再隐瞒，“成哥，您知道老鬼？”
“……”孙大成审视唐闪，似乎有些忌惮。
“我只是好奇，刚来灭尸军，有些规矩不懂，怕犯错误。”
“嘿嘿，你这小子，终于谦虚了一回，知道自己是新人了。”
“嗯嗯，请成哥指教。”唐闪态度诚恳，“我请您喝酒。”
“哈哈哈，收买我啊，小子挺坏。”
“不是，我……”
“你说的啊，喝酒管饱不。”
“嗯嗯~”唐闪看着孙大成的肚腩，突然有些后悔说喝酒。
“哈哈哈，好兄弟。”孙大成勾肩搭背，还没喝酒，就有几分醉意，“我告诉你啊，你丫运气好，换做别人，也知道这事。
这老鬼呢，名叫鬼猿，是未来研究委员会的元老，此人行踪不定，是个滑头老狐狸，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比如说我们身后。”
“……”唐闪赶紧回头侦察一翻。
“嘿嘿，你真信啊。”孙大成拍着肩膀嘲笑。
“呃……”唐闪脑门流出汗珠，跑出两把眼刀。
“好好，我认真告诉你，还生气了。
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过他又不是鬼，也没那么可怕了，就是行踪比较诡秘而已。
鬼猿曾经在拯救学院任教，是李博士的大徒弟，研究外星生命科学，后来被选入未来研究委员会，由于此人行为偏激，秘密从事人体兵器研究，给联合政府和委员会造成极其不好的影响，然后受到了重罚，被联合政府囚禁。
不过他并没有被委员会除名，也就是说他还是委员会的成员，而未来研究委员会是不受联合控制的独立组织，所以人们都说鬼猿并没有被囚禁，而是研究其他项目去了。”
“所以不能被提及？”唐闪觉得有些草率，科学家研究失败的项目很多，仅仅因为一个失败项目就要受到这样的惩罚有点严重了。
“嘶嘶……”孙大成深吸一口气，“你知道那个试炼室吧？”
“嗯嗯，必须经过考验，才能加入灭尸军。”
“上面设置这么一个试炼项目，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唐闪竖起耳朵，在试炼室的时候，他隐隐感觉到那些异变者有些不同，他们的战斗意识更加强大，似乎拥有一些职能意识。
“让你们铭记教训。”孙大成眼底冒出一缕寒光，“他们是人体兵器的试验品，一千多人，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都是因为他的一个错误，他的偏执。
鬼猿为了研究项目过审，修改了风险概率，用活人做实验，害死了一千多兄弟。”
“哦……”唐闪明白为什么试炼室的人穿军长和护士服了，原来都是灭尸军的同胞，所以鬼猿不能被提及，“你的兄弟也在那里吗？”
“沏~”孙大成咬了咬牙，“不说这些了，喝酒去。”
“嗯嗯~”唐闪嘴角颤动，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我还能问个事情吧……跟老鬼无关。”
“说，新兵蛋子就是事多。”
“您知道凌飞吗？”
“当然知道了，他也是李博士的徒弟，是鬼猿的师弟，不过他比鬼猿好多了，善良，实验用的小白鼠死了都会为它们专门立个墓碑，，听说他还让和尚为老鼠念经超渡，你说傻不傻，哈哈哈`”
“他后来被烧死了。”
“嗯嗯，是啊，可惜了。”孙大成见唐闪一本正经的样子，狐疑问道，“怎么了，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我听说那场大火不是意外。”
“当然不是。”
“谁干的，你知道吗？”唐闪迫切问道。
“我怎么知道。”孙大成漫不经心，“我是觉的，凌飞那么好一个人，老天是不会伤害好人，所以背后有人搞鬼。”
“哦~”
孙大成看出唐闪有些失望，拍着肩膀安慰他，“别想了，都过去了。”
“谢谢，成哥……你觉得会是什么人搞鬼？”唐闪还是问了出来。
“啊，怎么又开始问。
杀人吗，无非两种情况，要么为人，要么为利。
凌飞除了跟他的老丈人不和，也没什么敌人，他老丈人也是个名人，再恨凌飞，也不可能杀自己女婿让闺女守寡，所以只有为利喽。
利益这东西就不好说了，反正挺复杂的，想也想不明白。”
“哦，谢谢。”
“别光嘴上感谢，走喝酒去。”
孙大成勾着唐闪的肩膀，往外面走去。
此时，正好遇到回来复命的凌苒，愁容满面，看见唐闪也没打招呼的意思，甚至躲避唐闪的眼神。
唐闪走了过去，报以战友间的问候。
“怎么了，任务没完成？”
凌苒只摇头，却不说话。
“你受伤了？”唐闪追问。
凌苒还是摇头，似乎不愿提这个话题。
“那你怎么了？”唐闪再问。
唐闪已经尽力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了，自从记忆恢复以后， 他不敢跟凌苒对视，怕伪装不好，暴露了身份。
凌苒还是没有说话，把视线看向后面。
几个士兵压着犯人走来，赫然是方墨和莫娜夕。
噗咚！
唐闪心头仿佛被钢针刺中，致使脸皮跟着颤动起来……他俩最终还是没能解脱。
方墨和莫娜夕经过唐闪身边的时候，眼底露出的无奈、期盼和哀叹的眼神，让唐闪不敢直视。
唐闪怕情绪失控，只好假装冷漠，跟着孙大成逃离这里。
酒桌上，唐闪不停灌酒，想用酒精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些后悔恢复了记忆，那样就可以没有罪恶感，至少对凌苒、方墨和莫娜夕不用自责。
然而，酒精只能麻醉自己的身体，却麻醉不了心。
晚上，夜已深沉。
唐闪托着有些醉意的身体，来到凌苒住处。
洛冰和花灵正在厨房做饭，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日子过的滋润。
凌苒坐在窗户前发呆，时不时轻轻叹气，眼神泛起哀愁。
唐闪躲在黑夜里，远远眺望，他明白凌苒为谁叹息，可唐闪帮不了她，甚至不能送上安慰，除了眺望，他什么也做不了。
眼下情况复杂，唐闪自身难保，跟凌苒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