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终南山
终南山地处陕西，又名太乙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简称南山，是秦岭山脉的一段，峰叠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唐代诗人李白曾有诗赞曰：“出门见南山，引领意无限。秀色难为名，苍翠日在眼。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
这一天萧天赐终于到了樊川，此处已是终南山所在，汉初开国大将樊哙曾食邑于此，因而得名。沿途冈峦回绕，松柏森映，水田蔬圃连绵其间，宛然有江南景色。
萧天赐一路上冈，中午时分到了冈顶的一座庙宇。萧天赐见庙门横额写着“普光寺”三个大字，当下将马拴在庙外松树上，进庙讨斋饭吃。庙中有七八名僧人，见萧天赐富家公子的打扮，便十分客气，拿出份素面、个馒头给他吃。
萧天赐坐在松下石凳上吃面，一转头，忽见松后有一块石碑，长草遮掩，露出“长春”二字。心中一动，走过去拂草看时，碑上刻的却是长春子丘处机的一首诗，诗云：“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日夜相凌迟，饮气吞声死无语。仰天大叫天不应，一物细琐枉劳形。安得大千复混沌，免教造物生精灵。”萧天赐体会着诗中的意味，不禁长叹一声，心想：“丘处机的武功为人如何暂且不论，单只这份怜世忧民的胸怀，便值得人赞叹。”
萧天赐吃完面，下的冈来，来到了终南山上。萧天赐知道想要进古墓有两条路，一条便是从正门进去，这条路倒是好找，但古墓之中机关重重，萧天赐不明其中底细，恐难以入内。另一条就是古墓密道了，这一条路虽然不好找，但却无人把守，而且直通留有重阳遗刻的石室。萧天赐略一权衡，便决定由密道进入古墓。萧天赐记得密道的入口是在一条小溪中，便在终南山附近四处探查寻找。
萧天赐在终南山中找了两天多。第三日下午，终于在山脚一处极为荒僻的所在发现了一个山洞，一条小溪自洞中流出。萧天赐见周围的环境和前世书中的描写极为类似，心下一喜，知道自己是找对了地方，当下便泅水而入。
萧天赐入水后游了大约一柱香时分，之间水势渐急，地势渐低，进入了一处地下潜流。耳中只听的水声轰轰，虽为地下潜流，声势仍足惊人。
萧天赐在溪底暗流中潜行。地底信道时宽时窄，水流也忽急忽缓，有时水深没顶，有时只及腰际。又行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水势减缓，地势渐高，路上水自与胸齐，自腹而腿。越走水越低，渐渐只没至踝。
再走一会，湿气渐轻，但道路却变得奇陡，竟是笔直向上，若非萧天赐身手还算不错，早已滑倒摔落。上行了约莫半个时辰，道路渐平，同时脚下渐渐干燥。又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道石门。萧天赐推开了石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却是一间平常的石室。
萧天赐从储物腰带中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迎风一晃，使其点燃。借着火光，仰头向室顶看去。但见室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处写着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萧天赐见此，心中大喜，急忙用心默记。足足用了两个时辰，萧天赐才将室顶上刻着的经文记全。
“叮！恭喜玩家萧君寒学习顶级功法《九阴真经》，武力值提升三点，悟性提升一点。”
“叮！由于玩家萧君寒已学习中级功法《松鹤功》，是否将其覆盖？覆盖后将获得十分之一的技能熟练度。”
与此同时，萧天赐脑际响起两声系统洪亮悦耳的提示音。
“覆盖。”
……
《九阴真经》，顶级功法，黄裳编写《道藏》而悟通武学义理，单人匹马杀伤了明教多人，引来众人上门寻仇。黄裳不敌逃去，家人尽数被杀。为雪深仇，黄裳隐居40多年，苦思破解敌人武功之道。40余年后重出江湖，此时仇家均已死去，余下的当年一个少女，也已年迈。黄裳有见于此，对自己为仇恨而偏执感慨万分，遂将毕生所学写成《九阴真经》，传之后世。功法分七层，每修成一层，四大属性永久+3，武力值永久+4，综合素质增幅10，生命力、反应速度、恢复速度等增幅10；依此类推，修到第七层则是四大属性永久+3（总为37），武力值永久+4（总为47），综合素质增幅70，生命力、反应速度、恢复速度等增幅70。
……
“叮！恭喜玩家萧君寒学习高级轻功《螺旋九影》。”
“叮！恭喜玩家萧君寒学习中级功法《移魂大法》。”
萧天赐高兴坏了，本以为能搞到一本内功心法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还买一送二，送了两样如此强力的技能。
当萧天赐回过神来时，本想就此原路而返，却突然看到石室另一端通向古墓的出口。心中一动，想道：“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何不上去看看闻名已久的活死人墓和小龙女？”想到便做，萧天赐当即转过脚步，向着那处出口走了过去。
转了个弯，通过一条短短的甬道，前面是一排向上的石级。萧天赐沿着石级向上，石级直通到顶，中间没有别的岔路。
萧天赐在周围的墙上四下摸索了一下，果然摸到个可容一手的凹处，紧紧握住了向上一提，却纹丝不动。
萧天赐又朝左转了一下，再向上反提。只听喀喇一响，顶上的石板应手而起。
萧天赐闪身窜了上去，上面是一座石棺，棺盖只推上一半。
萧天赐将棺底的石板合好，跳出石棺，向四周看去，只见自己此时所处之地是一座空荡荡的大厅，大厅上并列放着五具石棺。凝神细看，见两具石棺棺盖已密密盖着，另外三具的棺盖却只推上一半。
萧天赐推开大厅沉重的石门，外面是一条黑漆漆的墓道，萧天赐不明古墓地形，在墓道中东绕西绕，四处乱转。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处石室，萧天赐见堂上也是空荡荡的没什么陈设，只东西两壁都挂着一幅画。
萧天赐先向西壁上挂的画看去，只见里面是两个姑娘。一个二十五六岁，正对镜梳妆，另一个是十四五岁的丫鬟，手捧面盆，在旁侍候。画中镜里映出那年长女郎容貌极美，秀眉入鬓，眼角间却隐隐带着杀气。又向那丫鬟装束的少女看去，那少女憨态可掬，满脸稚气。
萧天赐心想：“这两人应该就是林朝英和她的丫鬟了。”
萧天赐又向东壁上的画像看去，只见上面是一个道人，那道人身材甚高，腰悬长剑，右手食指指着东北角，背脊向外，面貌却看不见。萧天赐知道这道人就是全真教的开派祖师王重阳了。
萧天赐望着两幅画像，思及二人当年的风范，不禁心生感慨：“王重阳与林朝英均是武学奇才，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二人之间，既无或男或女的第三者引起情海波澜，亦无亲友师弟间的仇怨纠葛。王重阳先前尚因专心起义抗金大事，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但义师毁败、枯居古墓，林朝英前来相慰，柔情高义，感人实深，其时已无好事不谐之理。但两人都是争强好胜之人，每当情苗渐茁，谈论武学时的争竞便随伴而生，始终互不相下。最终落得个情天长恨，一个出家做了黄冠，一个在石墓中郁郁以终的结果。”
萧天赐缅怀了一阵先贤，便退出了这间石室，继续在古墓里乱转。不一会儿，又来到一间石室。萧天赐见这座石室形状奇特，前窄后宽，成为梯形，东边半圆，西边却作三角形状，抬头一看，室顶石板上刻满诸般花纹符诀，均以利器刻成，或深或浅，殊无规则。
萧天赐武学见识不说超凡脱俗，但也说的上颇有见解，不一会儿，就看出上面所刻的都是上乘武功诀要。萧天赐看了一会儿，便已有所领悟。可惜的是，上面所刻的只有符诀图形，而无心法口诀，终归无法尽悟其中之妙。
萧天赐知道此处应当就是古墓中的练功场所了，之所以形状如此奇特，是为了练功方便。此室前窄练掌，后宽使拳，东圆研剑，西角修练内功。
萧天赐回忆了一下书中的内容，走到东边，伸手到半圆的弧底推了几下，一块大石缓缓移开，现出一扇洞门。里面又是一室，却和先一间处处对称，而又处处相反，乃后窄前宽，西圆东角。
萧天赐抬头一看，果见室顶也刻满了无数图诀。萧天赐又参悟了一会儿这间石室的图诀，发现其上所刻武学要旨的精妙之处实不下于前一间石室所刻，且处处显现出对前一间石室所刻武功的克制。
萧天赐正在领悟石刻上武功的奥妙时，忽听身后传来的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什么人？”
萧天赐回身望去，只见在这间石室的门口站着一名脸上生满鸡皮疙瘩的老妇人。
萧天赐他功力弱小，再加上他刚才专心参悟武学，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况，所以不知什么时候竟来了一名老妇。
那老妇这时又道：“哪来的贼子？竟敢擅闯古墓！”说罢，不等萧天赐回话，就一掌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