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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熊孩子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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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风雨欲来如雷霆万钧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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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庆宫,太子内寝,皇极殿早朝开始朱厚照就已醒来,洗漱穿戴完毕后,一直双手背后盯着挂在墙上的观刈麦,一遍又一遍是反复念诵。平静的吟诵下面掩盖着朱厚照翻江倒海般的内心。

  张永推门而入,打断了朱厚照的吟诵道:“启禀殿下,刚刚得知李梦阳李大人已经在陛下面前弹劾两位国舅。”

  朱厚照却是非常平静的道:“知道了,张永你先下去吧,有情况随时汇报本宫。”

  朱厚照知道真正大戏幕布已经徐徐展开,就如同那日与六科给事中御前奏对一样,又是朱厚照的一次挑战。

  自己亲自下场利用两个舅舅的贪婪,请君入瓮,散布童谣,引导百姓去李梦阳处告状。一张大网已经不经意间慢慢张开了,现在是到收网的时候了。朱厚照要借用这次机会最大程度的削弱自己两个舅舅的实力,以免日后给自己的计划添乱。

  朱厚照可是知道两个舅舅的贪婪跋扈短视,在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姐姐再无他人,就是在自己这个太子面前每每拿出的也是长辈的架势,重来没有顾忌身份尊卑。

  朱厚照也想过一劳永逸,但更知道在自己皇帝老爸当政之时,想将两个无恶不作的舅舅彻底拔出基本不可能。即使是自己登基为帝想要杀此二人也是难如登天,除非不要自己的名声。

  见大幕已经拉开,心里反倒是平静下来,不再有等待时的焦急。反而是十分有闲心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桌案上的《孙子兵法》朗读道:“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

  这就是朱厚照的成长,在经历过后,在面临类似的事情,举手投足之间已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架势。朱厚照此时就是等,在等进入这场大戏的入场券——皇帝老爸对自己这个当事人的召见。

  就在朱厚照怡然自得的读者孙子兵法之时,外面传来李广和张永说话的声音。朱厚照放下书准备出去之际,张永已经推门引领李广进入太子内寝。

  李广见天子行礼道:“启禀太子殿下,陛下召太子殿下前往乾清宫议事。”

  朱厚照明知顾问的问道:“不知道父皇叫本宫议何事?”

  李广故作为难道:“臣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赐民热水袋的事情出了些岔子。”

  朱厚照得见着老刁奴在这里故作玄虚,也不和他纠缠吩咐道:“张永,你就陪本宫走一趟。”又大声招呼道:“魏彬进来一趟。”

  魏彬一路小跑跑入内寝行礼问道:“太子殿下,叫臣有何吩咐。”

  朱厚照用眼睛瞟了一眼李广道:“记住把本宫交个的事情办好。”

  魏彬会意也看了一眼李广道:“臣记住,请太子殿下放心。”

  朱厚照看向李广起身道:“就劳李公公,前面带路。”

  乾清宫,弘治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铁青着脸端着茶碗一口一口品着香茶。下面内阁三老、两都督察、锦衣卫指挥使、李梦阳一个个坐在圆凳之上,眼观鼻,鼻观心,整个乾清宫陷入一片压抑的宁静之中。

  突然外面传来“太子殿下驾到!”通报之声一下,打破了这片宁静。

  一群老僧入定的官员们见太子步入乾清宫纷纷起身,待太子殿下给弘治皇帝行礼问安后,一起给太子行礼。

  朱厚照给官员们回礼向弘治皇帝问道:“不知今日父皇叫儿臣前为合适?”

  弘治皇帝装作随便一问的样子问道:“皇儿热水袋赐民一事进展如何了?”

  朱厚照再次向弘治皇帝和在座的大臣虚礼一下回答道:“回父皇,事情确实出现了披露,既然父皇问起,还有今日阁老,督察院,锦衣卫都在,儿臣今天就将事情说一说,也好请诸位大臣帮本宫参详一二。”

  弘治皇帝一听真出了事情眉头一皱,随即便展开不咸不淡的问道:“出何披露,皇儿仔细道来。”

  朱厚照便如实回答道:“此事出现百姓领取热水袋七日后,突然出现连续两日领取人数骤降的情况。两日内两坊一共领取不足百人,随后第三日又恢复正常。儿臣觉得可疑,正巧张永了结盘山之事回来,昨日儿臣派张永出宫调查,才知有伙贼人抢夺百姓的御赐之物,后百姓惧怕不敢再来,这伙贼人便乡下强迫百姓前来领取。”

  朱厚照说道这里看看皇帝老爸,发现皇帝老爸脸色愈加难看继续加把伙道:“儿臣听闻坊间童谣,疑似两位舅舅为幕后指使。然事关重大,儿臣不能轻信,虽两位舅舅都有跋扈出格之举,但儿臣断然不信深受皇恩的两位舅舅会做出是父皇圣命如无物之举。本想今日再让张永再详细调查,查出罔顾圣命的叛逆之徒,还百姓以公道,还父皇以清名。没成想刚刚要去做就被父皇召来。”

  弘治皇帝听见朱厚照为两位舅舅开脱的话,是字字刺耳,句句诛心,心中怒火也悠然而生,巧不巧的两位国舅驾到的通报之声传来。

  弘治皇帝正在气头之上那顾得了那些大声呵斥道:“朕正与内阁商量要事,让他们在殿外跪着等候。”

  话毕弘治皇帝转头又看向三位阁老问道:“李阁老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李东阳起身一礼道:“回禀陛下,坊间传闻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臣以为应该由刑部、督察院、锦衣卫共同审理此案,只要抓到抢夺之人必定能审出幕后指使,再依照《大明律》判决即可。”

  弘治皇帝点了点头,李东阳此话确实老谋成国之言。

  但弘治皇帝也有自己的难处,李梦阳启奏此时内心中已经有七份断定此事与自己的两个小舅子脱离不了关系。也正因如此才更加为难,想想自己那无理辩三分岳母和一脉相承的皇后,如果此事闹大皇家将颜面扫地,想想弘治皇帝一阵脑仁疼。

  但更让弘治皇帝头疼是此事经牵扯自己最亲之人,儿子和内弟统统牵涉其中。但又一想张氏兄弟多次视皇命如无物,此次更加不念舅甥之情,一股无名怒火由心而生,让弘治皇帝是气上加气。攥握龙椅扶手的手就愈加用力几分。

  弘治皇帝迟疑片刻,便把希望放在一向事故通达的谢迁身上,希望能有保全皇家颜面的方法,便看向谢迁询问道:“谢阁老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弘治皇帝根本就没有打算问刘健,弘治皇帝深知以刘健的脾气,问他此事只能更加糟糕。

  谢迁还是比较圆滑的说道:“回禀陛下,臣以为,既然张公公已经查出眉目,不防问问张公公有什么线索,其次把两位国舅唤进来问个明白,如若不是我们在另行办理,如若是两位国舅所为,可问出原由,再有陛下定夺。”

  谢迁心中却是暗想:此事已经将太子殿下牵扯其中,以太子殿下的性格此事绝非善了。只愿两位国舅识时务当场认错,或许还能保留皇家颜面。

  但谢迁心中更加期待的是借此事太子殿下涉事好好敲打一下张鹤龄、张延龄。毕竟疏不间亲,想到这里谢迁右手轻轻抚摸着胡须,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细缝,但却挡不住眼中射出的精光。

  弘治皇帝略有些失望的点了点道:“谢阁老所言甚是,就依谢阁老所言。”

  弘治皇帝看向张永道:“张永你来说一说你的调查线索。”

  张永从朱厚照身后走出行跪拜礼道:“启禀陛下,臣只掌握的部分人的踪迹和窝赃之所,幕后指使之人还没查清。”

  弘治皇帝点了点头说道:“恩,你退下吧。”又转头看向李广问道:“寿宁侯、建昌候在外跪的多长时间了?”

  李广老实回答道:“回陛下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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