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高手是他?!
墨书点点头,眼神有些闪烁,他看着老板的神情,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还请老伯告知。”
馄饨摊老板也不多说,只是默默的指指沈元湛与王瑾消失的小巷子,没有再说话,然后默默的推回了自己的自己的馄饨摊子上,一副不愿意再多说的模样。
墨书再次看了一眼馄饨摊老板,同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往那巷子走去。
不得不说,这馄饨摊的确是个聪明人,他并没有直接说出口,所以就算是被黄鹤酒楼的人找过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将杂乱的思绪扔在脑后,墨书小心的沿着那道路进了巷子,不过一会儿,他便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作为一个长期无人踏出的小巷,这里不仅没有杂乱,反而十分的干净,就像是有人常常行走一样。
皱着眉头,他又往前了几步,便看见了一个小小的门,那门口,正有人活动的痕迹。
正欲踏进去,墨书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飞身上树,视线却牢牢的盯着那门的所在。
不过一会儿工夫,门前便有了动静,几名打手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四下观望以后,这才走出来,招呼着自己的同伴,“没有人,我们动作尽量快一点,把门封好。”
他一边指挥着,一边还十分嫌弃的抱怨道,“你说着大晚上的,也不知道老板在想什么,居然现在让我们干活。”
“啧,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这些老板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别说了,快干活吧。”
他们抱怨了几句,便开始干起活来。
树上,墨书将他们的对话全然听在耳朵里,当下也不在等,纵身一跃,便落在一人面前,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劈晕了面前的大汉。
另一名大汉顿时瞪大眼睛,下意识的要喊,“敌——”袭!
话音戛然而止。
墨书淡定的收回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便不再管,而是径直推开了那道小门,走了进去。
从这 两名大汉的口中,墨书已经基本肯定,自家公子肯定进去了,说不定还被发现了行踪,否则的话,黄老板没有理由这么急急忙忙的叫手下连夜堵门。
无非便是因为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所以才会选择毁掉这个罪证。
想到这里,墨书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往里面走去。
仗着自己武者的夜视能力,他的步伐飞快,不过片刻功夫,便来到了沈元湛与王瑾被抓住的地方。
角落里的白骨已经被打扫干净,看不出一点痕迹。
墨书停下脚步,皱眉打量着四周,试图寻找到下一步的 路线。
根据他的观察,沈元湛与王瑾二人的踪迹,到这里戛然而止,如果不是因为人为的原因,那么便是此地有机关。
正当他纠结之时,隐隐听见嘈杂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我们错了。”
“对!”
在隔壁?
墨书望着眼前的墙壁,良久之后,走进一些,加快自己的步伐顺着墙壁往声源处而去。
又走了五六分钟,他终于看见了一个偏僻的屋子,并且此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小心!”
城主的声音?
墨书脚步一顿,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飞快的运起轻功冲了上前去,眼中正好印着孙大厨握着刀就要砍向沈元湛的动作,顿时瞳孔一缩,也顾不得什么了,顺手拿过身边的一根树枝,灌注所有内力,向孙大厨的命门扔去。
“哐当”一声,孙大厨果然抽身回档,而这时,墨书已经早已趁机冲上去,与孙大厨打斗在了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沈元湛与王瑾离开牢房,墨书总算松了一口气。
孙大厨愕然发现,方才还隐隐被自己的爆发压着打的黑衣人,居然也越来越厉害,竟让自己招架不住。
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若是墨书知道他的想法,恐怕会一脸淡定的告诉孙大厨,方才若不是担心用力过猛误伤自家公子,哪里还轮得到他爆发,现在沈元湛既然已经出去了,那自己就不用顾忌了,下手当然狠了。
毕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又是三招过后,墨书抓住机会,一掌拍向孙大厨的心口。
孙大厨顿时神色一凝,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命脉,却依旧被击中肩膀,倒飞出去,只听轰隆一声,小厮们用作最后一道保命线的牢房,竟然四分五裂!
可见墨书出手之重。
“咳咳。”孙大厨咳出一缕血色,眼睛更红,死死的盯着墨书,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爬起来又迎了上去。
这幅模样,令墨书皱了皱眉头。
这孙大厨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样子,看对方的动作,分明是要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墨书打起精神,不敢有 半点疏忽。
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随着两人的战斗 越来越激烈,小厮们纷纷恐惧的缩回角落里,生怕被误伤。
有心想逃,却被堵住了去路,真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两人都想速战速决,所以都没有留手,于是时不时的,飞溅的各种东西,无意间击中各个小厮们,顿时哀嚎声四起。
牢房之外,沈元湛与王瑾看着蒙蒙亮的天空,终于松了一口气。
逃出来了!
两人互看一眼,相视而笑。
这场查探,真是险之又险,若不是突然传出来一个黑衣人,恐怕还真是凶多吉少了。
正在此时,因为孙大厨与墨书的打斗进入白热化,牢房之中传出阵阵惨叫。
那是被波及的小厮们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沈元湛这才彻底回过神来,扭头看向牢房的所在地,神情十分复杂。
虽然方才是惊鸿一瞥,但是他依旧看清了那黑衣人的面孔,根本就是墨书!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有些失神。
一直以来,虽然自己一直怀疑墨书不如表面那般简单,但是沈元湛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以这样的方式彻底的暴露自己。
一时之间,他难免有些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