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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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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是叫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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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梁宜贞拉了长长的尾音,“宜贞一定好好学,定不辜负大哥的心意。”

  说罢,她捧起他的手,淋了些水,徒手轻轻擦拭,再没狠狠搓。

  水波荡漾,晕开一圈一圈水纹。

  梁南渚正要开口奚落,忽觉手背痒痒的。

  低头看去,面色一滞:

  “不是叫你摸!”

  他黑着脸一把抽回,在手巾上蹭两下,骤然起身。

  梁宜贞讪讪,望着洗手盆嘟哝:

  “上回洗衣服不认真,你要罚我;这回人家好好洗,你又不乐意。”

  梁南渚睨她:

  “你在不满?”

  “不是不是。”梁宜贞忙摆手,嘿嘿两声,“我是说,我们如何操练呢?就在家么?”

  “去郊外。”他道,又问,“我记得你会骑马。”

  梁宜贞点头。从前下墓,几乎每日骑马。难得啊…有项自己擅长的。

  “很好,马车省了。”梁南渚已然举步,“先练骑马,你我一起骑到郊外去。”

  打马郊外啊。

  蓝天白云青青草,还有大哥这个美人在侧。梁宜贞霎时兴奋,忙两三步跟上。

  只是,待她上了马才知道…

  什么打马闲情,美景美人,全都是梁南渚挖的坑!

  她总算知道,什么叫“你我一起骑”。不是同乘一骑,也不是他护着你行马。

  而是他死命地跑,你就得在后面死命地追!

  一路尘土飞扬,方至郊外。

  川宁多竹,此处也不例外。竹林成阵,竹叶飒飒,清风自来。

  梁南渚跑得酣畅淋漓,汗液顺着下颌轮廓滴落,比平日更见男子气概。

  梁宜贞已然摊了,趴在马脖子上侧枕着头,小脸微微泛红,轻轻喘息。

  这不是操练,简直是玩命!

  “这不是操练。”梁南渚取出汗巾擦汗。

  梁宜贞一动不动,只身子微抖,呵呵两声。

  您老也知道没这样操练的啊!

  “真正的操练现在开始。”梁南渚负手看她,“下来。”

  梁宜贞震惊,从手臂中露出两个眼睛:

  “能歇歇么?”

  “凶徒会让你歇?”梁南渚一脸严肃,“不要逼我动手啊。”

  梁宜贞一把捂住后颈,翻身就下来:

  “你说了算。”

  看她站得笔直,梁南渚轻笑,又道:

  “你既有武学底子,马步站桩便免了。平日有趁手的兵器么?你那个机关鞭?”

  梁宜贞撅嘴:

  “它叫灵擒爪。”

  “好的,机关鞭。”他随手折下一枝竹,“你那鞭子虽好,却只是逃命之物,根本不具备攻击性。一旦遇到狠角色,比如上回的山贼头子,是不是觉得没用武之地了?”

  这样一说,倒也是。

  她那些机关,大多数是以防御为目的。就算攻击,从前也只针对盗墓贼,还能往死里弄不成?

  “女孩子,练剑吧。”梁南渚道,遂将竹枝递到她面前,“以竹为剑,试着攻击我。”

  啊!

  这就练上了?

  梁宜贞颤抖接过,举起竹枝打量。

  剑术啊…她可半点不会,不由得蹙紧了眉。

  “知道你不会。”他道,“我先看看。若实在太蠢,再换容易的。”

  蠢?

  她精通机关术,能蠢?

  梁宜贞望天,这家伙好好说话会死么!

  她遂倾身,拿竹枝戳戳他胸膛:

  “那我出招咯?”

  梁南渚无语:

  “傻不傻,出招不用说。”

  “哦。”梁宜贞讪讪,委屈垂下头,竹枝也耷拉着,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梁南渚一愣。

  什么毛病,琉璃心啊?

  不过,她从未接触过剑术,本就一窍不通。这样说她,是不是也太过了…

  他神色缓和些:

  “那个…我的意思…”

  嗖!

  话音未落,竹枝迅速刺来。

  梁宜贞的目光透过竹叶对视,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他忙侧身,竹叶扫过下颌轮廓。

  而竹枝,竟丝毫不曾碰到他。

  梁宜贞适才发了狠力,根本收不住,眼看就要飞出去。

  梁南渚勾唇,叩住她手腕往回一拽,反手锁在怀中。坚实胸膛正抵着她背脊。

  熟悉的触感啊。

  他就着她的手握紧竹枝,抬起她下巴:

  “长本事了啊,还会偷袭。”

  圈住她的臂膀孔武有力,梁宜贞挣了挣,咬唇:

  “兵不厌诈。”

  “说得好。”

  梁南渚轻笑,朝她额头一记爆栗,这才放开。

  他抬臂:

  “再来。”

  梁宜贞凝眸,握紧竹枝,看准时机再次进攻。

  一来二去,日光高照,匆匆已过午时。

  梁南渚给爱马白虹喂了把草,站在它身边优雅擦汗,白色汗巾拂过脖颈的线条。

  梁宜贞却狼狈至极。

  她撑着竹枝,踉跄过去,只觉四肢都废了。

  又指自己的额头:

  “我也出汗了。”

  梁南渚垂眼看她。这货弓着背,嘴角下撇,可怜兮兮的。

  他目光移开:

  “知道了。”

  知…知道了?

  只是…知道了?

  梁宜贞无语,戳戳他胸膛:

  “我没带汗巾。”

  半晌,见他不语,她又道:

  “嗯…借我也用用呗。”

  梁南渚睨她一眼,嫌弃地向后缩半分:

  “恶不恶心?不借!”

  梁宜贞撇嘴:

  “你看,我是为你好啊。不擦汗就会着凉,着凉就会惹祖母担心。是你带我出来的,你说,她怪不怪你?我母亲的在天之灵怪不怪你?你的良心过不过得去?”

  说罢,又顺毛般摸摸他的胸膛,一双大眼无辜地眨巴。

  梁南渚立马侧开,耳垂一红:

  “摸哪儿呢你!”

  话音刚落,汗巾朝她一丢,走远几步。

  “谢谢大哥。”

  梁宜贞高唤。汗巾擦过额角、微红的面、白皙的颈…少女的脖颈纤长柔美,散发着女子独特的气息。

  梁南渚愣半刻,缓缓转开头,冷着脸看别处。

  “大哥。”梁宜贞又唤。

  他心一紧,防着她又提什么幺蛾子。

  “我饿了。”她道。

  “马背上有干粮。”梁南渚朝白虹抬下巴。

  梁宜贞却摇头:

  “不行啊。操练的消耗太大了,我想吃鸡。嗯…一整只。”

  梁南渚白她一眼:

  “荒山野岭,老子还去给你抓啊!”

  梁宜贞嘿嘿,反手一指:

  “那边有农户,我早就见着冒炊烟了。咱们去蹭个饭呗?”

  梁南渚举目看去,猛一怔。

  是…那家农户…

  怎么还在?

  “好。”他凝眉,“去蹭饭。”

  梁宜贞一惊。

  这么爽快?

  那是不是意味着,今日可以得寸进尺?

  她含笑凑上头,语气绵软:

  “大哥——宜贞操练半日,已骑不动马了。你带我好不好?”

  “不好。”

  他甩一张冷脸,跨上白虹。白虹亦摇摇尾巴,高傲别过头。

  “求求你。”梁宜贞拽上马缰,小脸委屈仰视。

  梁南渚无语,方叩住她的手腕:

  “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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