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绣坊;事端频起
得到消息后好说歹说劝走了瑕思义。依照指引来到了那座绣坊。
六米宽大门前运货的马车排起长长的队伍。工人们各个大汗淋漓脱掉棉衣挑着沉重的包裹往外运。饶是冬日的静谧也盖不住这里热火朝天。
未避免打草惊蛇俩人就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悄悄潜入进去。
院内虽然有护卫,但在习武之人眼中只不过是强壮点的普通人罢了,稍微收敛点脚步声他们就难以发现。
“师兄,这绣坊也太大了。我们分头找吧”鸢鸢趴在屋顶上无奈的说道~
两人飞檐走壁折腾了快三刻钟,愣是没查完一个区域。绣坊南北向,分三区,北染色区、中纺织区、然后出货区。
除此之外还有着许多其他部门,大约三四千的人。想要找到目标不是个容易的事。
“只能如此了!你的轻功比我好前面人多就交给你了,我去后面。半个时辰后不管找没找到都回这里汇合”
“好”
话音落两人各展身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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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盈千刀带领部众回到据点向扆睨尊复命。
“你讲他们没从大路所出?嗯~紫褐芽鳞依山而建,想来是有密道!盈千刀,派些部众去搜。”
盈千刀俯首一应:“是,主事”
扆睨尊挥挥手示意他退下随后转身对持戟的兆候邪说道:“你赶去城东外普良村,抓一名叫小伍的人。身份不能暴露,顺便将消息告诉那晚的女子。”
“是,主上!”兆候邪半跪在地,恭敬答完,下腰低首缓缓退出。
就在这时,殿外突来急呼!
“主事,主事!有大事发生”
“何事惊慌!”扆睨尊强横气势伴随话语而出,霎那便震住来人。
“主事,官府突然送来请帖”只见那人双手奉上张烫金名帖。
扆睨尊打开一看居然是府衙齐师爷亲笔,邀自己去游猎!
合上请柬心中顿起思绪万千[此时來邀他目的肯定不单纯!但这样一来我倒是能从那件事里抽身而出。弊有多大暂时不知,利却已经让人心动。嗯~]
心念把定随即开口道:“转告来使,扆睨尊定会准时赴约”
说罢一指角落的三个大木箱“完事后把那些东西送到当铺”
部下一听双手抱拳高声喊道:“属下遵命”
再抬头主事已不见人影“哇!我什么时候才能到这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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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鸢一间间房屋搜过直至大门口了也没找到那名女子,正当要回去和师兄汇合的时候街上却是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晚出头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青年径直走来绣坊门口,鸢鸢见状玉足轻点也跃到那边,悄悄藏好身形。只见他守卫比手划脚说了一番,便被领了进去。
[嗯?一个男人来绣坊~可疑啊,难不成师兄推测错误,他和那女子全都是垂海吸虹派来算计我们的。跟上!]
守卫带着他沿侧边走廊来到后院一处偏僻的院落。
说是偏僻却也相当成规模,大大小小足有十八间屋,错落有致。周围白雪覆地,梅花引路。
两人停在栋较小的房屋面前。敲开门走出一人赫然便是被算命先生猥亵过的女子!!!
“哼!一对狗男女装什么英雄、无辜”鸢鸢看到这情景气上心头。抓起把雪就丢了下去,砸了两人个正着…
青年抬头看了看也没多想只当是房顶掉下来的。
随后他举止轻佻的对女子说了些话,就见那女子陡然色变慌乱不安,隐隐有些哭相。抓着他的胳膊一直在追问着什么。
奈何鸢鸢不敢靠的太近,只能看着他们说‘悄悄话’自己心里痒痒……
约莫过了半刻钟两人的谈话才总算是完了。青年一甩袖子放声大笑而去,留下那女子仿若失了全身力气,摔坐地上独自垂泪。
“看来这中间还有内情”
突来一句话惊的鸢鸢头皮发麻。直接抽剑转身架在来人脖子上。
“师兄!”待看清他的相貌,鸢鸢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道:“很吓人的好不好!下次这样先叫声名字啦~”
说着不解气还用剑柄‘狠狠’戳了他一下~
“嘘!安静了”
吉浪尘见她行动一点也不遮掩,赶紧按着鸢鸢的小脑袋趴下。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过来才放宽心。
“她在哭,发生了什么事?”
“听我道来……”于是鸢鸢把刚才看到的又细细说了遍。
短短一幕却是暴露出诸多问题。
吉浪尘边敲着瓦片边分析:“这样说来是他俩一起陷害我们,但又不是一伙人”
听完师兄的话鸢鸢又补充说:“对!而且这女子极有可能是被强迫的”
吉浪尘两相结合思索片刻心中升起一丝明悟“如果只是想找个人陷害我们,垂海吸虹没必要再派人来找她。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鸢鸢也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份上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不由得紧张说道:“垂海要利用我们做的事和她一定有关系!!!而且很快就会有下一步动作。”
“肯定是这样。师妹盯紧她,我去跟着垂海吸虹的那个人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话音刚落吉浪尘便已飞出十几米外。
再看那女子半响才缓过神来,拿手绢擦了擦眼泪默默起身离开。
[要去哪里?算了,她也走不远先进屋看看]
绣坊一向平安更别谈这大后院了,所以守卫们看起来是聚精会神护一方安宁其实神游物外的不计其数……
鸢鸢紧贴墙面滑下,单足发力如脱兔般急窜而出。不到眨眼之间便到房前。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守卫只觉有道白光忽闪,回过神来一切如常豪无异样。
鸢鸢闪身进屋轻轻背上门,屋内整整齐齐充斥着一股绿萝的香味。墙壁上挂满画卷绘有各式各样的服装样式。看一眼便使人芳心大动移不开目光。
负手走在其中别有番趣味……
虽然对这些设计眼花缭乱爱不释手但正事还要办。
在屋子的正中央有张画台,台上摆着幅未完成的作品还有燃了一半的香。要能藏东西也就只有这里了。
迈起小碎步蜻蜓点水般走到桌子那里翻找了一通不过半点讯息也没找到。
“嗯~”鸢鸢略带遗憾的摇摇头“看来这里只是个工作的地方了”
苦着脸依依不舍的瞅了那些精美绝伦的设计好久,纵使留恋也不得不离去。
悄悄推开了门小脑袋探出四处张望一阵,安安静静的。
随即优雅下蹲,然后猛的跳起!双手把住屋檐翻身上了房顶。
入眼的情形倒是让鸢鸢小小惊讶了一把。偌大个院落哪儿还有那名女子的踪影。
“咦!小姑娘的脚程还是挺快的嘛~这么一会儿就不见人了。不过这可难不倒我!哼”
想起她离开的方向大致是西北面,鸢鸢一摸鼻子运起轻功,几个呼吸跳跃间便跨到了邻近院子。
这里是正北方,看起来应该是绣坊东家的住地。院子不大却十分雅致,有花草树木、假山怪石陈列;守卫也是别处的四、五倍多。
而且他们全都神采奕奕,没有一人是滥竽充数之辈。手握胳膊粗细的棍子,可以想象但被发现肯定是顿毒打。
饶是武功不差的鸢鸢也有些肉跳,放缓了步伐,处处小心为上。
而那名女子此时也正在这里。轻轻扣开房门,从中走出一名温柔婉约、落落大方的黄裙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上下。
两人面对面站立,青涩的小姑娘微微低着头被对方散发的气势压的毫无光彩…一看就是久居上位。
片刻后双双进了屋中。
“有什么话外面说不好呢,尽找麻烦~”
鸢鸢撅起小嘴嘟囔一番,动身摸到了那间房顶上面。
扒拉了扒拉厚实的积雪,侧下脑袋将耳朵紧贴瓦片。
就听一人捎带哭腔说道:“东家,事情就是这样…”
房顶偷听的鸢鸢心里莫名烦躁。
[事情?难不成又是那晚的!垂海吸虹哪个脑子秀逗想出来的馊主意,就不能正常点]
这时一道略显威严又饱含柔情的声音缓缓说道:“大胆贼人,欺我女子势弱。放心,绣坊定讨个说法”
“东家,不不用绣坊出面了。我想请几名护卫大哥同去就行。毕竟是我自己的事,而且~而且……”女子吱吱唔唔羞羞涩涩半天没说出下文。
“好吧,我明白。这种事情确实不宜宣杨。给你一块令牌,绣坊护卫可随你调遣”
女子一听激动回道:“多谢东家了,万分感激”
“那你知晓他们现在何处?”
“回东家,在归驻楼!”
“嗯?”那人语气中明显有些惊讶“归驻楼,那可不是个易于的地方”
“这~我有心理准备,想来他们也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
“你去把,如果有事就回来找我”
[糟糕!赶紧回去通知师兄]
顾不上听后面对话,鸢鸢急忙闪身离去。
倒不是因为怕,主要是这种事大白天的闹起来,名声扫地不说还有可能平白再树一敌。
还是避避锋芒为好。思及此处不由得加快了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