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心绪逢酒总飘零
不知酒醉何处,深知缘何酒醒。
矗立窗前,望月伤心,临风怀想,泪花与梅花齐绽,尤其是男人喜欢不幸,更是女人之不幸。
疾风知劲草,会见人心,可喜。
秋风扫落叶,一筹莫展,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抵,姜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然而,纵使化身蜡炬,纵使泪尽成灰,也依旧改变不了木已成舟的事实。
“轰隆隆~”,一声惊雷平地而起。顿时骤雨成珠,乱打芭蕉。
深夜,路上,车中。
安妮杰克琼斯带着绝望的心事,怀着沉重的心情。她看到,万物正在凋零,有些许落叶纷飞;听到雨声凄厉,刺耳痛心。她一个人面对雨夜,也是一个人承受痛苦。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说给自己听。偏偏猎猎寒风早已淹没她的声音,她只能默默地忍受。忍受落叶飘零的失落,忍受欲言又止的苦闷,忍受诉说无门的凄凉。于是她害怕看到夜色,因为她的心灵早已坠入万丈深渊;她害怕听到下雨得声音,因为她的心灵早已沉寂无声。她向一滴无根的雨,无热怀可投;又像一片无依的落叶,无声的润物。
前路漫漫,或许崇真天主教学校的大门便是尽头。
常九撑起伞,打开车门,安妮失魂落魄的走出,不顾常九递出的伞,像蹒跚学步的婴儿,像暮年的老人,迈向黑夜的尽头……
常九紧了紧握着伞的手,没追上去,直至安妮杰克琼斯的身影消失在夜色,才返身走回车内。……
“咚~咚~咚~”,随着敲门声想起,姜偲扔掉手中的烟,沉声说:“近来。”
常九推开门,静静地站着,看着姜偲,不说话,也再没动作。不知是不想说还是等着姜偲追问。
姜偲复又点燃一支烟,转身说:“她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
常九摇摇头。
姜偲哂笑,“也是,还有什么可说的!”
常九皱眉。
姜偲又问,“她有没有流泪?”
常九摇摇头。
姜偲嗤笑,“也对,还有什么可伤心的!”
常九皱眉。
姜偲不要,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喉咙,不知是酒渴,还是烟燥,亦或是难受。走到茶几前,提前茶壶,没水?可能是喝多了。摇了摇,依旧没有。颓然放下。
常九伸出手,姜偲抬手一摇,表示不用,扶着墙,向床上走去,像一颗无声无息挣扎的草,缓缓坐下,无力地向后靠去。
常九低声说:“你打算怎么办?”
姜偲深吸一口烟,缓缓突出,“还能怎么办,裤子的事儿,从来都是不提也罢!”
常九眉皱的更紧了,“你有什么打算?”
姜偲挪了挪身子,尽量让自己舒服些,“还能有什么打算,我从不会在女人面前说不行!”
常九咬紧牙关,一字一顿,“老爷那边用不用我去说?”
姜偲怒目,“说?说什么?你是想让她无声无息的消失?”
常九欲言,话还没说出口,姜偲又说道:“明天选个好地段,买个房子,既然给不了她婚姻,便给她一个家。”
常九不再言语,点了点头。
姜偲起身,二人出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