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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贡玫瑰,怒放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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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天外鸿声房中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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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若是对一个男人有了感情,就算全世界充满迷雾也掩饰不住。往往只是自知而不自觉。

  或许,天下最不可靠的话,就是男人口中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告诉自己的恋人,自己成熟地只喜欢你一个女人;待他真正成熟的时候,告诉她自己无法像年轻的时候再有多余的女人;等过几年,他真正的老了,告诉她,你觉着我还有资本勾搭其他女人。其实,知道他弄不清自己已经老糊涂了,依旧念叨的是自己年轻的时候风流倜傥。

  于是,安妮杰克琼斯也不在意姜偲的目光,就这样静静地聆听他诉说着往事。

  姜偲仿佛一脚踢在了棉花上,很是无奈,“那是几个月前,我离开西贡,前往巴黎巡视之前,父亲一身酒气回家,说,回来之后,我给你寻一门亲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说到这儿,姜偲反问安妮杰克琼斯,“我有这么老么?”

  安妮杰克琼斯打趣道:“你还想再酒后寻个温柔乡?”

  姜偲无语,只好继续追忆,“我当时也没在意,想来还早着。没想到,父亲酒醒后,复又找我说起这件事儿。”姜偲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他说,我已经为你物色好了人家,就是与咱家不远的姚家的女儿,二八芳龄,知书达礼,算得上门当户对,我欲拒绝,话还没说出口,父亲抬手示意,就这么定了,待你从巴黎回来,去渐渐人家,早些把亲事定了。”说到这儿,姜偲就不打算再说下去。

  安妮杰克琼斯回过神来,抿了抿薄唇,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姜偲摇摇头。

  安妮杰克琼斯又问,“大概还有多久?”

  姜偲满脸痛苦,“年前我就会回老宅,订亲。”

  顿时,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安妮杰克琼斯温柔地说:“一个男人若是去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不管他爱的是谁,总不是他的错。毕竟,一个人若是被爱上,总是件十分愉快的事儿。”

  有时,女人的理解和温柔,对男人来说,总是比名利很有不可抗力。姜偲一脸苦笑,“可是,有爱情的人,便有了顾忌。”

  安妮杰克琼斯莫名地心酸,依旧淡然说道:“我并不爱你。”

  姜偲刚要反对。安妮杰克琼斯又说:“我只是单纯地不想拒绝你,昨晚。”

  姜偲怒道:“那是我一厢情愿了?”

  安妮杰克琼斯点点头,“多情总是被无情误会嘛。”

  姜偲歇了怒火,“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安妮杰克琼斯稍作思索,“男人。”

  姜偲余愠渐散,“唯一的?”

  安妮杰克琼斯,“只是现在。”心里却说,永远都是。

  或许,怜悯有时比讥讽更尖锐,更容易伤人的心。姜偲抽搐着脸颊,一字一顿地说:“你是可怜我?”

  安妮杰克琼斯也不示弱,“你可以这么认为。”

  姜偲无力地坐回去。

  沉寂,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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