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曾与美人桥上别
换作平常日子,纵使有美人携手,即使出游,也不会选择漫步江岸柳桥,看花红柳绿,听流水潺潺,闻鸟语花香,赏着帆舟点点、人小如草芥,望着长天燕舞、拍云弄流。
在姜偲看来,虽然惬意,可是不如翻云覆雨来得痛快,偏纵有千种风情,说着不如做着来得实际。
夕阳下,玛力桥上,两人,一男一女。
姜偲摘下帽子,嘴里叼着根草茎,“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么?”
安妮杰克琼斯微笑着摇摇头。
姜偲带上帽子,吐掉草茎,“你是我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女人。”
安妮杰克琼斯停下脚步,看着姜偲,“你是说我长得不像女人?”
姜偲也停下来摇摇头,“你比她们更像女人,却是我得不到的女人。”
安妮杰克琼斯,“你不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么?”
姜偲嗤笑,“我却告诉了她。”
安妮杰克琼斯耸耸肩,“从小我就懂得保护自己,为了不被伤害,最好的办法是拒绝。”
姜偲,“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记,就会记得越牢。”
安妮杰克琼斯理开微风中拂乱的头发,“我也曾尝试问过自己,你最爱的女人是不是我?”
姜偲点燃一支烟,“如何?”
安妮杰克琼斯歉意地微笑,“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
姜偲不解,“为什么?”
安妮杰克琼斯,“你知道的。”又理了理头发,“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多不情愿,也不要告诉我你最爱的人不是我。”
姜偲深吸了一口烟,点点头。
安妮杰克琼斯不再言语,慢慢踱步走上前去。
漫步曲江柳岸,沉思过往,凉风习习,不知什么原因,也不知女人欲往何处。一份伤感,一份难舍,突然萦绕不去,愁煎姜偲的心怀。
一天江水弯弯曲曲,潺潺流淌,波光粼粼,见证者与美人执手,洽谈着不可白头到老,偏偏不能泪如雨下,触动着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忧伤;或者,只恐双溪折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江水远去,一同远去的还有美人的背影,渐渐模糊。
似乎担心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或者天际的尽头,再也找不到,姜偲拔腿便追了上去……
堤岸上面,柳树植满,虽逢初秋,,依旧绿叶茂盛。可是,眼前美景,清江绿水,倒映着岸边婀娜多姿的垂柳,都不能引起姜偲的兴趣,反而凭添凄凉,淡忘了风情。
纵然柳树千丝万缕,却是不能够缠绕住远去的美人的步履,偏偏更加勾动美人心思,更加添愁惹恨,令人痛断肝肠。
姜偲重新牵起安妮杰克琼斯的酥手,“但我还是有一句话要说!”
安妮杰克琼斯心神一震,“你说。”
姜偲,“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鸟没有脚的?他的一生只能在天上飞来飞去,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他死的时候。”
安妮杰克琼斯微微一笑,看了看天际,“不早了,送我回去吧。”
姜偲点点头,两人向桥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