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腹心别有堪忧处
这一刻，常九觉着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笑什么呢？”姜偲淡淡道，“只要我没发话，阎王就别想着插嘴，牛头马面就更别想着踏出阴间半步了。”
常九闭口不言。
姜偲继续说道：“这时候，你应该告诉自己一句话。”
常九，“什么话？”
安妮杰克琼斯插嘴道：“我已接受，一切降临于我的，都很公正。”
姜偲诧异于安妮杰克琼斯的义正言辞，微微一怔，顿时拍手称赞。然后扭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能不能不说？”常九怯懦道。
姜偲，“这可由不得你。”
常九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躲？”姜偲轻轻划了一下安妮杰克琼斯的脸蛋儿，“今天出来之前，我吩咐了厨房做了红烧肉还有酱肘子……”
说着，“咕噜～”一声从常九的肚子里传来。
安妮杰克琼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一个劲儿地捶打着姜偲的胸口。
姜偲瞪了安妮杰克琼斯一眼，转过头，对着常九，淡淡道：“怎么样？”又抬手拨弄着安妮杰克琼斯的头发，“你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要是不说，还能有晚饭吃么？”常九一个劲儿地咽口水。
姜偲，“你觉着天下有白吃的晚餐么？”
常九一个劲儿地点头，“以前不就吃了这么多么。”
“以前？”姜偲地语气有些生冷，“你还知道那是以前？”放开安妮杰克琼斯的头发，缓缓起身，来到常九的身前，一个爆栗敲去，“我说的是现在！明白了么？”
常九捂着脑门，“下次能不打脑袋么？”一脸幽怨地看着姜偲。
姜偲摇摇头，伸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似乎心有余悸，常九一个挪移避开了姜偲的手。姜偲微微一怔，有些自嘲，“你觉着不打你，你能长记性么？”
常九略作思考，点点头，“再打就傻了？”
姜偲，“你有聪明过？”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常九摇头晃脑，“这不是很正常嘛。”
姜偲再次坐回长凳上，“会数数么？掰着手指头。”看了看常九的脚，稍作沉吟，“脚趾头就算了，怕是待会儿挥一挥手，整个天空都会弥漫着你的味道。”
常九福了一福，极其诚恳，“阿门，愿上帝与我同在。”
说话间，姜偲一个爆栗再次敲去。
常九后退一步，以作设防，“我听你的，不插嘴还不行么！”
姜偲握拳咳嗽一声，“孺子可教也。”
“朽木亦可雕也！”常九接茬道。
姜偲瞪眼，常九故作没看到，吹着口哨。安妮杰克琼斯起身向两人走来，挽着他的手臂，笑着对常九说，“别听他的，你要是说了，我们现在就去吃好吃的。”
常九咧嘴笑道，“可是我不知该从何说起啊？”
姜偲，“有胆做，还没脸说！”
安妮杰克琼斯使劲儿掐了一下姜偲腰间的软肉，看着常九，“就说说你们是怎么相识的吧。”
常九挠挠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