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身死
疯子那把血红的大镰刀好像风刃一般切了过来,虽然快,但祁禛的身法也不是铜铁木机,一点儿也不死板,迅速地躲开了这一致命的攻击。
“你到不愧是临死挣扎的老鼠,身手倒是挺敏捷的,就是不知道你这只小老鼠能蹦哒到什么时候,我相信你离死不远了,哦不,也许就是现在。”疯子脸上满是玩昧的表情,对此不顾一屑。
“哦?这样吗,那我倒是要谢谢你的夸奖了,或许我倒是未必会死,呵呵。”祁禛面不改色,左手响指一打,身后出现多名持枪的警察,全副武装。
“e,又去找帮手了吗?嘶,小老鼠,我说你可真够窝囊,你就不能正面和吾来打一架吗?嗯?”疯子大笑起来,嘲讽祁禛的动机。
“你别笑了,乖乖束手就擒,和我们到公安局走一趟。”一群警察发话了。
“哦?对了,我似乎忘记了在场还有一群警察同志啊,不好意思,倒是我疏忽了。”疯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罢了把手。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杀了人,就应该承担起你应该付出的法律责任,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警察大声地说。
“咦,你们说的倒是没有错,那既然我已经杀过人了,拿我就没必要担心在多杀几个了吧?反正也只是锦上添花,你说是吧,小老鼠。”疯子一脸邪魅地撇过头来,歪着头看着祁禛。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在不服从,我们立马开枪。”警察吃吃没有开枪,多半是因为疯子手中的那把血红的镰刀,处于人道,才没开枪。
“你你地叫烦不烦呢?你当吾没名字?血风知道么?”疯子血风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哪怕是疯子,也讨厌别人一个劲儿地叫“你”。
“那先来第一个吧,不要过于害怕,这只是个征兆。”血风那血红镰刀挥舞起来,一个纵身,镰刀划过一位警察的身体,蓝色的制服连着身体一同被斩为两段,刀口处鲜红万丈,那具尸体顿时就到了下去了。
“你!开枪,这简直不是人!”一位高大的警察一声令下,手一挥,那众警察就蜂拥而上,纷纷将子弹装上了膛,拉了下插销,直接开枪。
连续几发子弹,像疾风一样飞速地掠了过去,这种速度近乎是让人无法反应,使人措手不及的。
于是血风就这么闭着眼,满脸的享受,似乎还有那么一些从未有过的恬静,这表情不对,不像是死亡来临的恐惧。
不到一秒钟,几发子弹麻利迅速地贯穿了血风的身体,直击要害,然而并卵,子弹打在他的身上,只是“钻”出了那么点鲜血,而他本人,只是笑笑,一只手极速卷出,直接掏向那一颗颗子弹,瞬间卷走,然后,一拳,捏扁······
血风他自己,依旧安然无恙,就像上次他从五楼“自杀”的结果一样!!!
“这,这,怪物啊,祁禛,你叫我们警方处理的这东西,真的是人吗?”警方那边,有一位是祁禛的大伯。
祁禛很快给出了回应,只是拍了拍大伯的肩膀,无奈地说:“我记得我也没说过这怪物是人吧?怪不得我吧?”
这个回答,那叫一个让人无言以对,无fuck可说。
当初祁禛的手机坏了,幸亏他大伯就站在接电话的警官旁边处理文件,知晓事情了,才迅速招兵买马,带着一群警察就这样赤裸裸的杀了过来,不过祁禛真的没说杀死他爹的是正常人啊,能咋办咋办呗。
“喂,同志们,你们聊够了没有,聊够了阎王爷也差不多要来请你们去喝喜酒了。”血风不等众人回答,破天荒地将镰刀甩了出去,和祁禛先前甩手机那姿势,真是天一无二地狂炫酷霸拽。
“血风,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在多杀一个人,我们含清城所有的警官,会立刻通缉你,快快束手就擒,不要冥顽不灵了!”祁禛大伯带头阻挡,可那镰刀那肯听话,像收麦子一样就窜了过来,边飞边转。
而后跟着的,是一片惨叫,一具具尸体被截为两段,大肠小肠像水流一样流出,比那血液地奔腾更加快速,更加地令人作呕,看的让人想要把一年,不,几年前吃的东西都给吐出来。
唯独祁禛没有被杀死,包括他大伯,全部殒命!
静,寂静无声,空中云朵的飘动都快能传入耳膜一般,静得出奇,静得可怕,这就是死亡前的安静。
祁禛的脸色彻底变了,冷汗从袖间缓缓地滴下,这种紧张恐怖的气氛,快要令他窒息了。
“喂,小老鼠,你知道为什么我留你一个么?猜得出来,我或许,可以留你一命。”血风左手握住了镰刀,刀柄摁在地上,右手则是指着祁禛。
总之留着祁禛,总不可能是他心情太好导致他忽然不想要杀了祁禛了吧?
“e,我想想,诶,你看你后边有人。”祁禛沉思着,忽然一喜,目光看向血风身后,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血风下意识地将镰刀抬起,往后破空一挥,可只听见风被刮过的声音,没听见血肉被扎入。
“小老鼠你敢骗我。”血风猛地一转头,正要找祁禛算账,却见原本那位置早已是没有了人影,只留下空气一团,虚无无物,祁禛已是不见了踪影。
血风一把按住自己的后脖,冷笑一声:“真有趣啊小老鼠,不过,你以为你自己真的还有可能活下来吗,可笑啊。”随后将血红大镰一抛,右手又猛然浮现出一把短匕,正是杀死祁禛父亲所用的。
两百米外,堂江桥上。
“真幸运,血风那疯子恐怕要气一辈子吧,有点好骗啊,杀人魔智商都这么低吗?”祁禛以最快速度飞奔着,回想起刚才血流成河的一幕,笑意顿时全无。
“应该有几百米了吧?血风,应该暂时追不上我了。”祁禛继续奔跑着,有些后怕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空旷无人的桥面,大松一口气,幸亏自己是欧洲人,不然第一个死的就自己了。
说曹操曹操到,正松一口气,一把血红镰刀刹那间映现在眼前,如梦初醒!
“小老鼠,哦哟,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呢,可没说让你跑呀。”血风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响起,回荡在空旷无垠的桥面,缥缈虚无,却又不得不令人信服这个声音真实存在着。
“额,不过,吾暂时也失去了对你的兴趣,你爱跑多远就跑多远吧,我追不上你了,呵呵。”血风用戏谑的声音隔空说话,说句实在话,祁禛还真的不相信这个血风杀人快,跑步也能快到这个变态的速度。
“唔,这样吗,哎,我原本以为我要快速的死去了,那么我想问一下,血风先生,你杀这么多人,只是为了你的乐趣吗?还是,你有什么别的目的。”祁禛听了,只是面色变得平淡,渐渐放慢了脚步,最终停下了。
“哦?”血风倒是被祁禛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祁禛只是淡淡一笑,缓缓地走到了桥边的栏杆旁,坐了下去,望着那桥下无穷无尽的江水无忧无虑地流过。
忽然,祁禛问血风:“你能谈谈人类的奇怪之处吗?”
血风也不知在何处听着,但轻声地回答道:“他们急于成长,然后又哀叹失去的童年;他们以健康换取金钱,不久后又想用金钱恢复健康。他们对未来焦虑不已,却又无视现在的幸福。因此,他们既不活在当下,也不活在未来他们活着仿佛从来不会死亡。临死前,又仿佛从未活过。”
说出了一句世上几乎无人领悟的一句话,给了祁禛一个完美的答复,无懈可击!
“呵,这个回答,我非常的,怎么说,应该叫做满意吧。”祁禛表现得语重心长,翻过身来,双眼就这么盯着江中。
“祁禛。”血风没有再称呼祁禛小老鼠,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真的非常想要知道为什么我要杀光你的家人,还有,这么多的人们吗?”血风紧接着说,语气愈来愈轻。
祁禛知道血风看得到他,不回答,微微地点了点头,一脸怅然地望向天空,明澈的眼睛里全然是安详与恬静。
母亲十四年前就离开了他,父亲不久前也走了,还有大伯,世上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他祁禛去留恋的吗?
世上的朋友,哼,有几个算的上是朋友?没有了家人,没有了父母,祁禛只感觉一切都是多余的,朋友,真是一个极其可笑的名词呢。
现在,他什么都不在乎了,无论是世界,还是友情,甚至是,自己唯独的一条命,哪怕自己死了,又有谁会知道呢?
这个血风,为什么要杀光他全家,祁禛真的不明白,或许,他是带他来解脱的,有些令人想要嗔笑,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可能是带他去往极乐世界的吗?别做梦了。
血风回答了:“因为,有个人他选中了你,他就是命运,没有人能躲过的命运。”语气有些无奈。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我不愿意去面对这个命运,呵呵,没有了生命,也就没有人能掌管地了我了吧。”祁禛那微笑又重回到了他的脸上,不过看上去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他站在了栏杆上,只有半乍宽的栏杆上!
“请便。”血风淡笑一声,对于祁禛的生死,他无所谓了,既然他寻死,自己更是乐意,这才是自己的目的。
“那好,如果以后我们再遇见,我希望,你能给我去死,哈哈。”祁禛彻底冷静了下来,惬意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微微一跳,奔入堂江四十米深的江水中。
再见了,旧世界,早安,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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