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罪恶
深夜，叶胥被沉重的呼吸声吵醒。亮灯，看到的是病床上的人各种变换的表情，恐惧，慌张，悲哀，却唯独没有一个轻松一点的表情，整张脸甚至头发，一片湿润。
太阳逐渐落下，太阳的余光渐渐隐退，路灯逐渐亮起，游乐场的大门前却依旧站着一个女子。
这里的工作人员从早上便看到这女子站在这里，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到不你到里面休息室里坐一下吧。”
女子拒绝了，她要在这里等一个人。这是第一次那个人主动约她。她怕进休息室坐着的时候，那个人刚好来到看不到她。女子掏出手机，再次拨打那个今天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的号码，还是无人接听。
游乐场周围的人变得更少了，风不知何时开始刮起。
女子无力坐在地上，捏着发酸的腿，嘴角勾起了苦笑，自己是有多可笑，竟然等一个人等一整天。心里告诉自己该回去了，公司里还有一堆事等着要处理，可能人却依然在那里。
一个男子愤怒地下车，拽住女子的手臂将人拉进车里。
“你干什么？放手。”
“你他妈在这里发什么疯，没看到天黑，没看到准备暴雨吗！”
“我乐意，你别管我。”女子挣脱男子的手。
“你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等一天，他人呢，那个人有把你当一回事吗？”
“你别扯我。”
女子额头在拉扯中撞上车门，顿时红肿一片，男子忍住不理会，关上门。
“阮少，你怎么又来了，你父亲禁止我们让你进来的。”酒吧经理一脸为难。
“少废话，哪种酒浓度高给我上哪种。”
酒吧老板默默走开，嘴里小声道，“我今天不在酒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台前的服务员忍不住劝道，“阮少，你少喝点。”
男子指着服务员，“你闭嘴。”
女子抢过男子手中的酒瓶，猛地大喝了一口，被呛得直咳。
“谁让你动我的酒了，我说让你陪我喝酒，你就只有陪的份，酒我喝。”
“回去了。”女子牵住男子的手。
“不回去，今晚不喝醉我不痛快。”
“别闹了，我们回家。”
“你别说话，你也别管我。”
女子眼中满是担忧，酒量又不好，“阮雷！”
男子大瓶大瓶地灌，“我还没醉，再给我开一瓶。”
服务员考虑到两人都喝了酒，拿出一张房卡，“你扶阮少到二楼休息室缓缓吧。”
“我扶？”
“我走不开，拜托了。”服务员双手合十。
“阮雷，你出点力气啊！”女子艰难的支撑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人。
“我的酒呢？”
“酒什么酒，清醒点。”
“你又把我的酒没收了，为什么你老收我酒。”
“站稳点。”
终于到了，女子精疲力尽地坐到床下的一片空地，不死心地再拨一次电话，第一次还是没接，第二次通了，却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你好，叶胥正在睡觉，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女子要说的话被卡在喉咙。
“喂，你好，说话啊。”
女子用力将手机从窗户扔到楼下荷花池里，蹲下双手抱膝，将头埋在其中。就伤心一小会，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在这种事上悲伤太久。可是在那个女声响起的时候，她的骄傲，仿佛就被人踩在了地上。
床上传来低微的声音，女子收起情绪，起身到床边。
“不舒服？”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大过了大约一分钟，床上的男子表情痛苦。
“阿栋。”
声音非常沙哑名字，女子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酒，扶起男子，将水放到男子嘴边。
男子慢慢睁开了眼，眼神没有焦距。
“阿栋？”
“是我。”
水杯掉落到地上，浸湿了女子的鞋子，女子没想到，男子会这么突然用力地抱住自己。
“阮雷，松手，你抱得太紧了，我难受。”
女子用力地挣脱，男人却抱地更加用力。
“我就离开了两个月，我……我前天一忙完，我就拼命往回赶了，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把你弄丢了？”
“说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喜欢上那个男人。”
女子闻言，手中挣扎的动作一顿，这种情况没由来的令人害怕。
男子的身体很烫，紧紧的贴着女子，烫的有点不寻常。
“你醉了，你松手，我要回去了。”女子的声音有点抖。
“你喜欢的人只能是我。”
近在咫尺的脸，男子的呼吸变得很急促。
“你真的喝醉了！”
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红唇，男子情不自禁的吻上去，吻逐渐加重。
“唔”女子眼中布满惊慌与不可思议。
男子趁机将舌头伸进女子口中。
女子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尽管用尽全力，可仿佛半点也没能将男子身体推远。
吻逐渐向下移动，男子一只手继续圈着女子，一只手在女子身体上抚摸。
“阮雷，我是阿栋，我是阿栋啊！”
“阮雷，求你不要这样，我害怕，我害怕！”女子失声痛哭起来。
“钟任布说得没错，得不到你的心，我他妈也要得到你的人。”
女子感觉身体发冷，一定是他喝醉了乱说，一定是。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男子眼睛布满血丝，“最好的朋友？我受够了。”
男子双手将上衣脱掉，然后开始解皮带。
女子趁这个空隙慌乱地向门口跑去，即将到门口时被扯住手腕，男子抱起女子便往床上走去。
女子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扯开喉咙大声叫喊救命，然而，女子不知道的是，无论她叫的多大声，外面不会听得到，因为这房子加强了隔音。
女子被用力扔到床上，恐惧逐渐加深。
男子整个人迅速覆上来，女子嘴再次被封住。
撕——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女子声音逐渐沙哑，两腿之间感觉有一个硬物逐渐进入，女子睁大眼睛，感觉到极大的恐惧，“不要，求你不要。”
女子沉重地闭上眼痛，痛沿着神经传导，手握紧，为什么要这样，她是那么信任他，这么多年了，现在算什么？
男子倒在床一旁喘气，手慢慢地再次抚上女子的身体，下身某物再次觉醒。
恍惚间，女子看到了水果盆中的一把刀，脑子一片混乱。
女子用尽剩下的力气推开男子，拿起刀，“你离我远一点，再过来我就用这把刀沿着我的喉咙割下去！”
男子甩了一下头，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女子不断往后退，刀在脖子上划下，血冒出来，“别过来，我叫你停下！”
鲜血好像刺激了男子，男子扑过去抢刀。
两个人的动作很乱，刀不知为何就没入了男子的胸膛。
男子眼中满是痛楚，一秒后直直地向前倒，女子推了推压在自己上面的人，手中好像有液体在流动，女子手颤抖地伸到眼前，是深红色的血，那样鲜艳。
“阮雷——”
林其栋梦中惊醒，眼睛一下子不能适应光，周围的一切好像在晃动，右手还在剧烈的颤抖。
“你怎么样？”叶胥凑近林其栋。
画面模糊，林其栋只看到面前的人一个大概的轮廓，梦醒了吗，还是仍在梦中。
林其栋扯着叶胥的衣袖，眼中是恨意“为什么，那晚你没来？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叶胥没有表情，轻轻推开林其栋的手，“原来竟不是哑巴。”
没过一会人又晕过去了，她眼中带着恨，她把他当成了谁？。
叶胥关灯再次睡下，病床上的人后半夜安分下来，没有再发出过声音。
叶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病床上的人在看着窗外发呆，两人在病房洗漱后便离开医院。
周安尔看到一同下次的两个人，眼中闪过诧异，然后快速走到林其栋面前，“你去哪了？”
周安尔眼中布满血丝，衣服皱起。
“她昨晚晕在小区路中间。”叶胥向周安尔解释了一番。
果然不应该离开的，周安尔一顿自责，昨天下午案子一完成就赶飞机回来，当看到撞树上的车和道路上的手机以及血迹时，他慌了。
“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林其栋摇了一下头，不想见到那个人。
周安尔看了一会林其栋的背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叶总，谢了。”
“小事。”
“阿其。”周安尔追了上去。
叶胥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心头微微一震，看向不远处的身影，似乎与记忆中那人的身影重合，但不是同一个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