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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帐暖:夫君,请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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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令再度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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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军分管宫门巡防,在外城有一处大院子,值班的人就在此处作息,而这个院子,却是一片独立的天地,与皇宫的庄肃沉抑完全不同………

  东方懿混进去的那一刻,终于相信了尚子沅的话,这哪里是皇宫,根本就是闹市!!

  牙牌横七竖八散了一地,骰子,食物残屑,装蛐蛐的竹篓,还有不知谁遗落的一吊铜钱,现场混乱,确实是放飞自我后的产物…………

  鸡鸣声起,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糙汉子,手里端着价值不菲的翡翠琉璃盏。看见院子里的生面孔,他“咦”了一声,粗着嗓子直嚷:“哪个宫的?不知道规矩?大爷们还没醒神,有事寅时过后再来。”

  “抱歉抱歉,打扰了。”

  话虽如此,东方懿却未挪步,笔直立于院中,面上显得有些焦急。

  见人久久仍未离去,漱口的男人郁闷了,一脚蹬上朱红雕栏,朝着东方懿所在的方向,痞痞吐出嘴里的水,笑得吊儿郎当。

  “说吧,什么事?如果入不了大爷的眼,可后果自负。”

  “入得了,入得了。”

  “说来听听。”

  “刚刚宫里来旨,就今日法场防卫有所调动,本来是领军和护军共同负责法场周边,如今改为由护军单独监察。”

  “那我们…………”

  “可休假一日。”

  闻言男人面色微变,闷闷扔了漱口杯,干笑两声,朝人挥了挥手,示意滚蛋。

  虽然昨夜听了尚子沅的深层剖析,但毕竟未身处其中,故而东方懿并不理解那男人为何闷闷不乐。此刻的他一心想着回客栈交差。只是未行几步,身后那人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传话的人就你?”

  东方懿耸耸肩,从地上捡起那吊沾过泥渍的铜钱,偷偷摸摸塞入袖口,转过身,笑得谄媚。

  “是的,是的。”

  “哪个宫的啊?”

  “小奴东宫之人。”

  “东宫?瞧着怎么面生………”

  “大人官务繁忙,怎能识得后院一杂役。”似乎想到了什么,东方懿一拍脑袋,懊恼不已,随后在衣服的夹层里一阵掏弄。

  “这是东宫令,适才行得匆忙,倒一时忘了。”

  男人倒不疑有他,草草瞥了眼金牌子,联想到刚才小太监捡钱串子的模样,嘴角一撇,摆摆手便回了屋,再没心情搭理。

  寻到之前买通的宫廷内侍,一切和来时一般顺利,出了宫门后,东方懿夹着手指将那串铜钱捻出来,满脸嫌弃,随手抛掷在了附近的草丛里,扬长而去。

  事到如今,一切如计划般顺利进行,弑月阁的人昨晚已经混进汴京,以整化零,分散在法场附近的酒馆客栈里。此外,来皇宫之前他已经去过“护军院”一趟,并且也传达了一样的讯息,恰恰错开了防卫。也就是说,今日的法场,乃至京城,除却监斩官自带的守卫,短时间内当再难抽出援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方懿望向东方初升的旭日,面色略显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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