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变态折磨爆眼球
被烟雾弹迷晕了方向，一头撞在石壁上的苏良，在地上攀爬的过程中，摸到了水鬼的脚，他沿着水鬼的脚一路往上看去，最终看到了水鬼的全貌。
水鬼，长着一张极其恐怖的脸。
不过，这只是苏良的第一印象，他以为那张恐怖的脸是水鬼真正的脸，其实并不是，那只是水鬼戴的面具。
虽然乍一看好像是脸一样，但若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出面具边缘处的痕迹，同时也能看出水鬼隐藏在面具后面的双眼，距离面具还是有些距离的。
即使苏良最初的时候猜到水鬼很可能是戴着一副面具，但当他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被那恐怖而丑陋的面具吓了一跳，面具黑乎乎的，上面雕刻着很多弯弯曲曲的虫子一样的东西，表情狰狞，嘴角露出狞笑，嘴巴略微张开，露出青色的锋利獠牙，再配上水鬼那双阴郁恶毒的眼睛，更让整副面具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鬼脸一样。
而且，近距离地观察之后，苏良也是看清了水鬼之所以全身通体墨黑，并不是因为他的皮肤本身就非常黑，而是因为水鬼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衣，但水鬼身上的这套从头顶到脚掌全部包裹的紧身衣看起来比苏良之前的那身潜水衣不知道高了几个档次，估计肯定是水鬼为了更加便利地在水中潜行，专门打造的特殊装备。
水鬼的腰间有一个黑色的小口袋，挂在他的紧身衣上，小口袋当中鼓鼓囊囊的，里面应该装满了东西。
苏良将水鬼看了一个遍之后，看到水鬼依旧只是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苏良顺势翻滚，就想逃掉，但他想的还是太天真了，他刚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就感觉整个身子被一股力量给扯住了，然后骤然反弹了回去，那感觉就像是被一股虚空之力拽回去的一样。
苏良重新落回到了水鬼的脚边，也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双脚不知何时被一团黑乎乎的绳子缠住了，而绳子的另外一端，则在水鬼的手中。
苏良猜测，很可能是在自己在迷雾中翻滚的时候，无意间被水鬼用绳子缠住的，而且这绳子就跟弹簧一样，可以自动拉回。看来刚才将苏良拉回来的那股“虚空之力”，应该正是源于此了。
苏良被那股弹力拉回来之后，随手抓起了身旁的一块石头就朝着水鬼的脚上砸去，可石头还没等砸到水鬼，苏良的脑袋就被抓了起来，水鬼的手爪奇长无比，指甲尖锐锋利，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根的刺刀一样，毫无疑问，这幅手爪也是水鬼专门设计的特殊装备了。
水鬼巨大的手爪抓住了苏良的脑袋之后，苏良只感觉脑门传来一阵嗖嗖的凉意，这阵凉意甚至抵消掉了皮肤上传来的刺痛感，阵阵凉意侵袭着苏良的脑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试图钻进他的脑子里一样，让他浑身难受。
片刻之后，苏良只感觉全身逐渐发软，意识也开始涣散，当他抬起头来，望向水鬼的时候，发现水鬼那双阴狠毒辣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狡黠的目光。
迷迷糊糊中，苏良看见水鬼拖着他的身子，沿着甬道，朝着石室内走去，苏良感觉自己的眼皮沉重无比，意识涣散混沌，他数次想要睁开眼，却都已失败告终，他想要抬起手，却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残存的一丁点思维，让苏良意识到，他之所以如此软绵无力，如此晕沉迷糊，很可能是水鬼给他注射了什么化学药物之类的东西，而注射使用的道具，很可能就在水鬼那双利爪上。
怪不得之前的几名受害者身上都有一道道弯弯曲曲的抓痕呢，那抓痕很可能就是水鬼在制伏受害者时所留下的印记，而水鬼制伏受害者的最重要手段，便是用利爪注射化学药物。
而想要在短时间内达到效果，则需要多次且迅速地抓伤受害者，怪不得当时苏良第一次下水的时候，水鬼什么都不管，就要抓伤苏良呢。
那时苏良虽然机智地逃脱了，但后背还是被抓了一道浅浅的伤痕，所以当苏良从水中出来之后，才会昏迷了过去。之前苏良一直觉得自己的昏迷是因为溺水，其实是因为水鬼爪子上所携带的化学药剂。
想到这，苏良也算是弄明白了另外几名受害者为什么会那么长时间昏迷不醒，且醒来后神志不清了，想必也是化学药剂的作用，而苏良在度过危险期后，也是在床上躺了十几个小时，幸好他被注射的药物不多，要不然，估计也会跟另外几名受害人一样神志不清了。
当苏良用残存的意识想清楚了这个问题的时候，水鬼已经将他带进了密室里。
苏良模模糊糊看到水鬼将他扔在了地上，但苏良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感，他只觉得很困，想要睡觉，眼睛睁不开，可他始终坚持着，他知道自己若是真的睡过去的话，再醒来的时候，说不定人都已经没了。
他紧咬牙关，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意识，并努力将其集中起来。
苏良听到水鬼说话了，水鬼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天边，有种雾蒙蒙的感觉，他听见水鬼对手术台上，依旧抽搐不已的吴前进说：“我给你带了一个伴，上路正好就不孤单了。什么？你现在就想上路？嘿嘿，别急，别急，还有很多好玩的，我还没玩够呢，夜还很长，我们慢慢玩，嘿嘿嘿嘿。”
随后，苏良看见水鬼再次拿起了铁锤，并对着吴前进的另外一条膝盖砸了下去。铁锤砸在膝盖上，膝盖骨砸碎的声音清脆响亮，就像是砸碎了一只碗一样。
手术台上吴前进发出沉闷的吼叫声，整个手术台都在吴前进的抽搐和抖动中微微晃动了起来。
此时，吴前进的两条膝盖全部已经被水鬼给砸的稀巴烂了，膝盖窝完全凹陷了下去，并且在化学药剂的腐蚀下，连皮肉都没有了，只剩下碎裂的骨头，以及一个空空的大洞。
换做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难免感到惊骇，更何况是受害人吴前进自己。
而且，为了让吴前进清楚地看清他自己的膝盖是如何从无到有，变成一个空洞的整个过程，水鬼还非常贴心地将吴前进的脑袋垫高，这样，吴前进就可以看到他自己的膝盖是什么模样了。
在水鬼往吴前进的另外那条血肉模糊的膝盖上倒具有强烈腐蚀性刺激性化学药物的时候，吴前进因为剧烈的疼痛难忍，昏迷了过去。
不过水鬼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将另外一种化学药物洒在了吴前进的脸上，片刻后，吴前进便重新苏醒了，他再次感受到了无尽的疼痛，再次看到了自己那镂空的膝盖，最为难受的是他的嘴巴里被塞着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让他连痛叫都喊不出来，连叫骂也骂不出来，甚至连求饶解释都没有办法，这种心理上的巨大压抑所带来的那种难受感，可能并不比肢体上的疼痛差。
就在水鬼不停折磨吴前进的过程中，躺在地上，似乎已经被水鬼给忘记了的苏良感觉他自己正在逐渐地恢复意识，并且身上的力量也正在慢慢地恢复。
不过苏良没有着急，他依旧装作昏迷状态，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眯缝着双眼，观察着水鬼的行为。
水鬼在将吴前进的两条膝盖全部弄废了之后，对着吴前进道：“多年之前，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用钢管打在一名农民的膝盖上，致使那名农民从此瘸了一条腿？”
吴前进拼命地摇头，但当他看到水鬼的双眼再次变得狠辣起来之后，他又迅速地点起了头。
水鬼又道：“那名农民，就是我的父亲。你废了他一条腿，我今天废了你两条腿，好几年过去了，也算是还了利息。你不亏吧？”
吴前进又拼命地点头，显然，如果还留着一条小命，再花个百八十万装上两条高端假肢，就算是这两天腿都给水鬼了，只要能活下来，又何妨？
水鬼嘿嘿一笑道：“不过，那之后，我父亲因为腿脚不便，失足落水，然后死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吴前进瞪大了眼睛，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他喉咙里哼哼着，发出一连串古怪的音符，显然，吴前进觉得这事跟自己没关，这笔账不该算在他的头上。
只听水鬼道：“你说巧不巧，我父亲落水的地方，就在青莲湖，而我父亲死去的地方，也是在青莲湖，那时候你们正准备对青莲湖周边做建设，我父亲落水之后，怎么没人救他呢？还是说，是你们将我父亲推下的水？”
吴前进急忙摇头，将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水鬼轻叹了一口气，从旁边拿起一个钻头一样的东西，他将钻头在吴前进的脸上比量了一番，然后对准了吴前进的右眼，钻子就悬在他的右眼之上，吴前进急忙闭上右眼，只睁着左眼，看着水鬼，眼神中充满了祈求和可怜，并且不停地摇头，他的手掌不停地拍在手术台的边缘上。
水鬼道：“是你们的有眼无珠，是你们的见死不救，是你们的看见装作没有看见，才让我父亲死去的。所以，这双眼睛，留着也就没有用了。”
说完之后，水鬼将钻子对准了吴前进的眼睛，缓缓按了下去，吴前进拼命摇头，拼命晃动脖颈，就是不让水鬼将钻子对准眼睛。
水鬼嘿嘿一笑道：“你这是想要看看我的准度吗？可以啊。我连刺三下，如果三下都没中，那我就留着你这只眼睛。”
吴前进拼命摇头，他的脖颈都已经被勒的发红肿胀了，他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
“我要开始了哦。”水鬼像是玩游戏一样地道，“1，2，3，我插！”
钻子插在了吴前进的眉骨上，与眼球差之毫厘，鲜血从眉骨中流出，吴前进的眉骨被戳伤了，但毕竟是骨头，伤口并不是很深，若是插在眼球上的话，应该就直接插爆了。
吴前进知道水鬼不是跟他闹着玩的，是真的要插他的眼睛，他也相信水鬼是真的就插三次，若是没插中的话，那吴前进的眼睛就能保住了。
吴前进将右眼紧紧闭起，瞪大了左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水鬼的动作。
水鬼嘿嘿一笑，有些惋惜般地抬起钻子，说道：“还有两下，你准备好了吗？”
吴前进略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紧盯着水鬼的手，以及水鬼手中那根悬在吴前进眼睛上方十厘米左右地方的尖锐钻子。
“我要插了哦。”水鬼似乎是玩的不亦乐乎，声音虽然依旧低沉沙哑，但语气中却带着了一丝笑意，“3，2，1，我插！”
尖锐锋利的钻子再次快速插了下去。
但这一次，同样没有插中吴前进的右眼，吴前进在水鬼喊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快速摆动起脑袋来，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摆动，尽量让脑袋摆动的幅度增大，当钻子快速插下的时候，吴前进的脑袋正好朝着左边偏去。
这一次，钻子插在了吴前进的颧骨上，钻子刺入了皮肤，鲜血汨汨流出。
不过，相比眼球被戳爆，这点皮肤上的创口和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吴前进在被戳中颧骨之后，嘴角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但笑容迅速消逝，他想起来，水鬼还要插第三次。
“真是了不得。”水鬼嘿嘿笑着道，“连着两次都被你躲过去了，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让这只眼球报废啊。”
吴前进紧盯着水鬼手中的钻子，眼睛一眨也不眨。
“还有最后一次。”水鬼将钻子再次悬在了吴前进的眼前，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道，“你准备好了吗”
吴前进微微点头，忍受着脸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感和膝盖上传来的剧痛感，将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眼前，集中到水鬼的手上，以及那根锋利的钻子上。
“我要开始了哦。”水鬼嘿嘿笑着，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阴狠，他将钻子放在了吴前进的面前，口中开始念起了数字，在他念数字的时候，吴前进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根钻子，水鬼念道，“3，2——”
“2”还没有念完，水鬼骤然发力，将钻子高高抬起，对着吴前进瞪大的左眼戳去。
吴前进本来还在等着水鬼念完数字，并且他以为水鬼还会戳他的右眼，所以他的左眼一直瞪大，紧盯着钻子，但他没有想到水鬼这一次根本就没有念完数字，并且还趁着吴前进瞪大左眼的时候，戳向了他的左眼。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吴前进只感觉一道亮闪闪的光芒迅速逼近，紧接着一丝冰凉刺入眼球，然后眼前忽然出现一片血红，在血红当中，出现了很多花花绿绿的斑点，那些花花绿绿的半天正在褪色，褪色的很快，瞬息之间，花花绿绿便变成了漆黑一片。
当眼前漆黑一片的时候，吴前进才感觉到疼痛，一阵强烈的疼痛他的眼球中传来，让他的喉间发出了一阵惨烈的嚎叫声，他的全身剧烈摆动，他的脖颈高高梗起，他的脸上鲜血淋漓，他的左眼眼球上插着一只锋利尖锐的钻子。
水鬼嘿嘿阴笑，又用力将钻子按下去了一点，并且他双手搓动着钻子，旋转了两圈。
这一下，吴前进的左眼眼球是彻底爆裂了。
“吴前进。”水鬼阴笑着问，“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