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战争
长出了一口气,猛的回头怒目而视,空气中似乎忽然充满了某种远超地球的重力场,连空气都凝固了。
怨恨地盯着顾长生,然而却是不受控制,突然的静默无声,并不能降低颤抖,像是在暴风雨前的宁静中,瑟瑟发抖的树枝。
空气中好像有种巨大的压力,连沙发都在压力下,发出不堪重负吱吱的响,空气中弥漫著如同立刻就要爆炸火药气息。
但是顾长生虽然停下了,却是居高临下,正眼看着对方,好像正在驯服一匹烈马的骑手,注视着他的猎物。
猎物其实已经浑身被汗水浸透,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猎物的身体还不时的,难亦压抑的发抖。
作为征服者,顾长生当然知道猎物的状况,知道猎物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只是身体到了极限,心里并不认输。
看着猎物的背影,表情就像是随时吞噬撕碎眼前猎物的猛兽,如果回头,就会发现,他的动作是狂野的,眼神是冰冷的,他需要的是猎物彻底的屈服。
拱着身体,双手握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咬着嘴唇,双手颤抖着,似乎想拨打刚才的号码。
俯下身体,越过肩膀,看着用乱抖的手指,试图划着手机屏幕,最后听到似乎叹了一口气。
看着胡乱的手指落下,轻轻笑了一下,只是嘴角挑着,眼神冰冷如刀。
似乎毫无反应,手指依然落在了手机屏幕上,只是有一点,像是给过电了一般颤栗,而顾长生却是了如指掌。
就像电视上正在播放的两军对垒,一方强大气势正弘,而另一方则顽强抵抗,强力的军事突击,对方的防御本能的被压缩反弹,反包围住大军,不过并不理会敌人的伪装反应,持续猛烈地挥师强攻,击碎所有反抗残余,碾平一切阻碍。
大军冲杀到第七次时,忽然像是从梦中被惊醒过来一样,衰叫了一声,开始像寒风中的树叶一样,猛烈的瑟缩着。
残余兵力,先是猛然收紧了一下,似乎像是反击,然后就瞬间崩溃,被趁胜追击的大军赶了出去。
崩溃的残兵,像是潮水一样败退,被大军碾压着、推挤着涌出要塞。
仅仅是第一次崩溃,虽然在发软,但是远未到极限,勉强撑着,保持着倔强的态度,但是显然很吃力,在重重的喘着粗气。
见敌人仍然努力撑着,不肯服输,果断的挥师猛攻强冲,毫不留情,不断地加快速度。
这攻击是个几乎要命的强度和速度,敌人在冲击中不住发抖,崩溃的残兵被大军碾压着,像潮水一样在大军反复碾压、进出要塞中,从要塞的城门涌出。
彷佛像是故意的,大军回撤后,停了下来,敌人似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垂着头,拼命地呼吸,身体像是打摆子一样颤栗着。
但是整军待发,整齐的军势,像是排起了整齐的队形,然后擂着军鼓,再慢慢地前进。
虽然前进速度不快,但是大军压境,气势逼人,所到之处,无一幸免,寸草不生。
彷佛像是在感受着这一刻,这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怎麽样落下去的,在大军挺进到尽头的瞬间忽然无声了。
战鼓雷动,那奔腾声浪,仿佛大队的骑兵已经开始出动,像是千军万马一起冲锋,声势惊人。
又像那冲锋在前的骑士一般,高傲地扬着头,双足鐙紧,猛烈的向后甩动,仿佛甩动着皮鞭,在猛烈的惯性之下,不停地飞舞。
而那匹被征战的战马,有如沉睡中的战鼓被重击,震擅不已,跟着仰天发出了“啊……啊……!”尖锐的嘶鸣叫声。
但是战马承受了重重一击,双眼似乎放出了神采,就像一个久未冯敌手的剑客遇到了能与一战的敌手。
骑士仿佛受到了激励,他夹着胯下白马勇敢的向敌人沖击,战斗在继续着,战马嘶鸣!如千万骑兵,在战马的嘶鸣中奋勇向前,势不可挡地摧毁着一切。
在战马连续的奔驰中上下飞舞的皮鞭,随着惯性越甩越高,带起闪亮的油光越来越长,绞起的水声劲风越来越大。
尤如战鼓,在胶着么战中,遭到疯狂的的连续的重锤,千层万波的震颤抖着,如浆的汗水如粒粒飞散的白盐。
白色的战马有如面临千军强敌的龙马,大汗淋漓,惊嘶阵阵,声势惊人。
如同勇猛的将军自如的控马人立而起,倔强的白马汗出如浆,沈醉的迎合着骑士猛烈的沖杀。
闻声精神为之一振,但见他左右甩动身体,倔强的战马在他的操控下左右摇摆有如狂龙受制。
皮鞭毫不留情的继续抽击那不肯臣服的雪白马臀,那白马犹如陷入困局的龙,虽表面仍占据优势,但似已被敌人找到了克制之策。
但是那美丽的白色烈马,汗出如浆,疯狂徒劳的摇摆着,她背上的骑士却越来越熟练,越来越猛烈。
倔强的白马遭到完全压制,却无法找到成功反制的方法,她徒劳的抵抗着,困兽犹斗,奈何大势已去。
脚步踉跄,开始支撑不住,仿佛一个知晓自己将会失去完胜记录的剑客,她发出了绝望的悲鸣。
骑兵听到了这种悲鸣,仿佛在势均力敌的死斗中看穿了敌人的虚实,他精神大震,他知道时机已到,得势不饶人的连连出击。
白马僵硬的趴着,挨打的毫无抵抗能力,只能悲鸣着承受着凶狠的连续攻击,浑身颤粟着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仿佛在那激情的音乐伴奏中,到达了最后关头,骑士发出了不达胜利不罢休的吼声,就像电影的慢镜头播放。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眼前那正义的长柔有力的搅动着水雾的景像,噗!的一声尽根刺入,人马紧紧撞合在一起。
画面在一瞬间似乎静止,唯有最后一击带激起的水雾,在空中缓缓落下,最后啪!的一声落在远处的木地板上。
受到致命一击的白马在短暂的宁静后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不能相信瘦弱的身体里能发出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