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老人
第二天，顾长生将莫晓烟送到学校，与陈林波联系见面的地点，还是在老地方，便独自来到星豪汽车销售中心广场旁的茶馆。
他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一切由茶博士主动安排，根本不需要顾长生再吩咐什么。
等待陈林波的空隙时间，顾长生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街道来来往往的人流，显得轻松又惬意。
不过拨打舒张的电话时，却是占线，看来上午舒张确实工作繁忙，想找她不容易，应该昨天晚上事先跟她联系一下才对。
现在无法联系上，顾长生只好挂断了电话，想起余扶给自己的几个人的号码和资料，顾长生将这几个人调出了界面。
仔细研究了一下几个人的资料，发现余扶提供的资料并没有显示这几个人的职业，也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原先是干什么的。
只是资料显示，这些人都和余扶一样，都有着侦查、刺探的能力，只是在其他方面各有特点，各不相同。
顾长生最终选了一个叫周一山的男子，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这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废的青年人，又有些玩世不恭的感觉。
整体的气质，咋一看，倒是与陈林波有些相似，也许是因为与陈林波打交道，觉得他比较好相处的缘故，顾长生决定先给这个人打个电话。
但是对方确实和他的样子差不多，接电话的时候，显得有些玩世不恭，问顾长生怎么知道他的电话。
顾长生当然搬出了余扶，对方也很好奇余扶怎么会将自己的电话告诉顾长生。
顾长生说余扶正在帮自己做事，因为忙不过来，所以给了自己对方的号码，顾长生希望对方能来帮自己。
谁知道对方听说余扶正在帮顾长生做事，一口就回绝了，搞的顾长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
看情形，余扶既然能给这个人的号码，应该双方关系还不错，可是对方却是一听说余扶也在帮自己做事，却反而回绝了，顾长生有些弄不清余扶和这个人的关系。
但是对方既然回绝挂断了电话，顾长生只好寻找新的目标，挑选中第二个人是与余扶差不多的中年男子。
谁知对方根本不接电话，顾长生打了几遍电话，见对方没有任何回应，也只好作罢，再换一个目标。
一连换了两个目标，谁知对方一点也不给面子，不是表示没兴趣，就是开口调戏顾长生。
有一个开口要一亿，才会考虑帮顾长生，顾长生知道这只不过是对方的一种拒绝方式，这才明白当初余扶传给他资料时，提醒他，这些人都很古怪。
确实非常古怪，难道有点本事的人，性格都这么不合群，都是这么特立独行？顾长生没办法，人选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人。
本来顾长生是不愿意选这个人的，最后这个人叫何以琛，不过是个已经六十五岁的老人，不管以前是做什么的，都已经到了退休年龄。
这个年龄确实有些大了，顾长生本来并不想找他，但是现在只剩下他的电话没打，其他人已经都没戏了。
顾长生拨通何以琛的电话，对方很快接通了。
“你是谁？”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显得苍劲有力，并不显老态。
顾长生感到，电话里的背景似乎非常安静，只是不时传来咳嗽声，像是老年女人的声音，十分的清晰。
家里有老年病人？顾长生听到咳嗽声，不由心里一沉，这个何以琛已经六十多了，那么这个咳嗽的老女人只怕是他的老婆。
“我叫顾长生，请问你是何以琛何先生？”顾长生问道。
“何先生？”对方对于顾长生的称呼有些不适应。
“我是何以琛，不用称我何先生，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对方又问道。
“何先生，非常抱歉打扰到您，是余扶给了我您的电话，告诉我你的名字。”顾长生提起了余扶。
“余扶？！”对方听到余扶的名字，显得很吃惊。“他还在……”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嗯，顾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对方转换了话题，顾长生坚持称他何先生，何以琛也只好使用尊称称呼顾长生。
“我……想找何先生帮忙……”对于这么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家中似乎还有一个病人，顾长生有些迟疑。
“帮忙？有什么就直说吧。”对方听出了顾长生话语中的迟疑。
“何先生，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是想请何先生到我们的公司来。”顾长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到你的公司工作？什么公司？”对方问道，并没有问顾长生这样要求的原因。
“一家咨询公司。”顾长生回应道。
“咨询公司？不是侦探社？”对方闻言觉得奇怪。
“是咨询公司。”原来和余扶一样，都是侦探社的出身，顾长生闻言不由心里想到。
“咨询公司要我这个老头子去做什么，我又不懂那些，你知道我原来是做什么的？”对方听到顾长生的确认，感到更加奇怪。
“不知道，不过我想请何先生并不是做前台应对客户的询问，而是负责调查资讯信息。”顾长生老老实实地回答。
“负责调查？”不做前台而是负责调查信息，倒是与他原来的工作有一点相通之处，不过能负责调查资讯信息的人很多，不一定非要自己。
“是的，仅仅是负责调查。”顾长生再度确认。
“可是我老头子老了，已经跑不动了，再说……”何以琛想要推辞，虽然顾长生自报是余扶介绍来的，何以琛并不能确定顾长生说的就是真的。
“对不起，何先生，请恕我冒昧打断您的话。”
顾长生听出对方有推辞的意思，不待对方说完，立刻打断了对方说话。“跑腿的人力我们咨询公司有，所以您到我们公司来，并不需要跑腿。”
“那……”何以琛有些不明白顾长生找自己做什么了。
“但是搞调查的人才却是相当的匮乏，嗯……应该说就没有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所以请你来，其实想进行调查工作方面的指导和培训，当然可能有时需要自己坐镇。”
顾长生继续说道，脑中思路不停地转着，慢慢形成了方案。
“可是搞调查并不是我的专长，如果你们想聘请搞调查的专门人才的话，不如去找记者，他们在这方面还是有专长的。”
顾长生听得出，对方的话语中有调侃的意思，并且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意一闪即逝。